“方经理，龙副经理，我们来帮你们拿。”
顾长风和顾启明凑上来，狗腿地要接过方营寻和龙勇身上的东西。
“不需要。”
方营寻和龙勇当然不会让他们拿，干脆疏离地拒绝。
“哎呀，这么多东西不好拿，你们就不要客气了，就是搭把手的事情，我们不累的。”
父子俩着就要去硬拽他们身上的东西，只要他们帮了忙，合作的事情就好谈了。
方营寻和龙勇黑了脸，这父子俩的脸皮也太厚了，都不让他们帮忙，他们竟然逼着他们被帮忙。
龙勇忍不了了，大嗓门一开，声音穿透了整个百货大楼。
“来人啊，有人抢东西了！”
百货大楼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国家单位，竟然有人敢在国家单位抢东西，简直胆大包！
服务员们立刻挡在自己的柜台前，保护她们售卖的货品，顾客们赶紧将自己的钱票，还有买来的东西护在身前，安保队也快速出动，循声冲到龙勇他们面前。
“怎么回事？”
顾长风连忙解释，“同志你们不要误会，我们是认识的，我们父子就是想帮他们拿下东西。”
顾启明连连点头，尽量表现出无辜的样子。
他不想再去看守所了，关在那里真的会折磨死他的。
“不是的，我们跟他们不熟，是他们非要缠着我们，我们明明跟他们了不需要他们帮忙，他们还硬是来拽我们的东西。”
方营寻着还指了指被拽到变形的盒子。
“这么精致的盒子，谁帮忙都会心护着，谁会拽成那样，肯定是硬抢无疑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这父子俩人模狗样的，竟然当众抢东西。”
“这两人必须严肃处理，不然以后谁还敢来百货大楼买东西？”
……
百货大楼的经理听到闹事，赶紧出来解决。
“大家放心，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百货大楼抢东西，这两人我立刻移送公安局，以后一定做更多的防范，绝不会再出现抢顾客东西的恶性事件。”
顾长风和顾启明喜提审讯，方营寻和龙勇也跟着去了公安局做笔录。
很快事情就清楚了，顾长风和顾启明虽然不是真的想要抢东西，但强迫别人证据确凿，被狠狠教育了一番。
“做事情要讲究方式方法，绝对不能因为别人不答应就硬来，也不能骚扰别人，更不能逼迫别人！”
盛兰狠狠教了他们一顿，最后放话。
“不许再去安云溪家堵门，如果下次你们再因为骚扰安云溪家被送进来，就别想出去了。”
初次是教育，下次就是教训了。
“是，是，公安同志我们知道错了 ，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父子俩弱弱地答应。
从公安局出来，父子俩还不肯放弃。
“方经理，龙副经理，我们是真心想要跟你们合作的，只要你们肯跟我们厂合作，利润上我可以再减少一点的。”
方营寻挑眉，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如果他们拿了二厂的图纸，也该拿出来跟他们谈判了。
难道偷图纸的不是他们？不过他还是要试上一试。
“其实我们之所以不跟你们合作，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顾长风像是看到了希望，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要去解决。
“你们厂的家具款式都太老了，不是我们想要的。”
什么？
顾长风一直都觉得他们厂的家具做的非常好，以前能卖出去那么多，就明大家都喜欢他们厂的款式，可是现在客户竟然是因为他们的款式问题才不跟他们合作的。
“这……”
要是因为其他原因，他或许能立刻解决，但因为他觉得老款式就可以，所以厂里的设计师都被他赶到其他岗位去了，眼下让他们设计，他们也未必能立刻设计出新的家具款式。
看他这副表情，方营寻就知道二厂的图纸不是他拿的了。
“顾厂长，我很抱歉，这一次我们是没办法合作了。”
方营寻完，准备跟龙勇一起回家。
耽误了这些时候，吃午饭的时间都过了，云溪怕是要担心他们了。
“方叔，龙叔！”
方通开着车过来了，方营寻和龙勇好中午回家吃饭，但一直都没有等到他们回来，安云溪就有些担心。霍南浔当即让他去军营调了一辆车子出来，他找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打听到两位叔来了公安局。
看到两人身上大包包的，他赶紧过来帮忙。
将东西全部放好，方营寻和龙勇上车离开。
“爸，看来这一次是彻底合作不成了 。”顾启明垂头丧气。
顾长风脸色难看，他都已经把拿下这一次合作的牛皮吹出去了，现在合作不成，肯定要被人嘲笑死。
父子俩回到厂里，厂领导纷纷过来询问。
他们厂现在的订单少得可怜，真的非常需要这个单子，不然他们厂很快就会维持不下去。
只是看到父子俩满脸的丧气，知道单子肯定是没有拿下。
“这可怎么办？没有这个单子，我们厂过不了多久就要停工了。”
“这么多员工，都指着厂里养着，要是停工，他们肯定要闹，到时候我们要怎么解决？”
“是啊，上面早就提示过，要是厂子连续亏损，只能关厂，要是厂子关闭，我们又该怎么办？”
……
顾长风被问得头大，脾气也跟着上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该做的我都做了，合同就是拿不下来，我又能怎么做？”
众人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开始指责父子俩。
“这个单子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那客户就是冲着云溪下订单的，如果当时你们家好好对待云溪，这单子现在早就已经签下了。”
“就是，这个单子没了全怪你们。”
“厂子要是关了，你们父子俩就是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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