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尚未散尽，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密林深处。柱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苦无的纹路。林间的露珠从叶片滑落，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这样让他单独行动？”扉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不赞同。
柱间转身望向整装待发的众人。泉奈正在整理医疗包，动作娴熟得仿佛做过千百遍。带土打着哈伸展开手臂，卡卡西则已经系紧了护额。晨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们分头行动。”柱间的声音惊起了树梢的鸟雀，“斑有他的方式，我们有我们的。”
泉奈抬起头，阳光照在他微蹙的眉间：“哥哥从来不会按常理出牌。”
队伍沿着林间径前校越靠近战场，空气中的硝烟味就越发浓重。远处传来兵器相交的铿锵声，偶尔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带土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一具尸体旁的物件：“那是什么？”
卡卡西俯身拾起。那是一个军用望远镜，镜片上却印着某家现代光学公司的商标。他沉默地将望远镜递给柱间，镜筒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看来不止我们发现了异常。”柱间轻声。
正午时分，他们抵达一处高地。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战场。两军正在平原上厮杀，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但最令人震惊的是，战场边缘竟停着几辆覆盖伪装的军用吉普。
“这不可能……”带土喃喃自语。
泉奈已经打开医疗包，取出巧的望远镜：“车辆型号是2022年款。但看轮胎的磨损程度，至少使用了三年以上。”
扉间突然按住太阳穴：“能量读数在增强。这个时空正在变得不稳定。”
就在这时，战场形势突变。一支身着黑色铠甲的奇兵从侧翼杀出，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为首那人身形矫健，手中长刀在阳光下划出凛冽的弧线——正是斑。
柱间屏住呼吸。他看着斑在敌阵中穿梭，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优雅。那似乎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舞蹈，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血色舞蹈。当斑终于停下脚步，他身后的敌军已尽数倒地。
斑抬起头，目光精准地投向柱间所在的方向。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柱间也能感受到那道视线中的灼热。
“我们该下去了。”柱间。
当他们来到战场时，斑正站在一堆现代军械前。那些自动步枪和火箭筒与周围的冷兵器格格不入，像是从另一个时空坠落于此。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发现了时空的异常。”斑用刀尖挑起一把突击步枪，“这些武器保养得很好，明经常有人使用。”
泉奈上前检查武器上的编号：“这些是国际黑市上流通的货色。但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国时代？”
卡卡西和带土在周围巡查，很快发现了更多异常：散落的弹药箱上印着现代军工厂的标识，几个空罐头盒的生产日期是2020年，甚至还有一部卫星电话的残骸。
“有人在利用时空裂缝做军火生意。”卡卡西得出结论。
黄昏时分，他们在战场边缘扎营。篝火燃起时，斑终于开口讲述他的发现。
“我追踪的那支队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他们看见我使用忍术时，表现得过于镇定。”斑的目光在火光中闪烁，“就像早就见过类似的能力。”
柱间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禾：“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能穿越时空？”
“不止如此。”斑从怀中取出一枚徽章，“这是从对方指挥官身上找到的。”
那枚徽章上刻着奇特的图案：一个奇怪的红黑交错图腾与现代核辐射标志的结合。
扉间接过徽章仔细端详：“这个图案我在实验室的异常能量记录里见过。”
夜深了，其他人都已入睡。柱间和斑坐在营地外围守夜。月光洒在斑的脸上，柔和了他平日凌厉的轮廓。
“今在战场上，你使出的那窄…”柱间轻声开口。
斑的唇角微扬：“似曾相识？”
柱间点头。那一刻，他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碎片：瀑布下的对决，结盟时的握手，还有某个雪夜中斑转身离去的背影。
“我也感觉到了。”斑望向远方的山脉，“当我们并肩作战时，那些记忆就像水底的气泡，不断浮上水面。”
夜风送来远处狼群的嚎剑柱间注意到斑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刀柄上的刻痕，那动作熟悉得令人心悸。
“如果那个武士的是真的……”柱间停顿片刻，“如果我们真的是世仇……”
斑突然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带着几分桀骜：“那又如何？在我的记忆里，与你为敌比与任何人结盟都更让我热血沸腾。”
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时，卡卡西醒来发现柱间和斑还坐在原地。两饶身影在晨曦中仿佛两尊雕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却又奇异地和谐。
当众人再次出发，斑破荒地走在队伍中间。他的目光不时掠过柱间的背影，带着某种难以解读的深意。
正午时分，他们在一处溪谷休息。泉奈在为扉间处理手上的擦伤，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日的他。带土在溪水中捕捉游鱼，卡卡西坐在岩石上望着空出神。
斑走到柱间身边，递给他一个水囊。“接下来的路，”斑的声音很轻，“我知道一条捷径。”
柱间接过水囊，两饶指尖短暂相触。在那一瞬间，他看见斑眼中闪过的画面：两个少年在森林中追逐，在岩石上刻下誓言，在星空下许下约定。
“你想起来了？”柱间轻声问。
斑移开视线：“足够多了。”
当夕阳再次西沉，他们站在了一处悬崖边。下方是敌军的本阵，而阵中赫然摆放着数台现代化的雷达设备。
“看来我们的对手，”斑的眼中燃起战意，“比想象中更有趣。”
柱间望着那些不断旋转的雷达线，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这些现代设备与战国时代的军营形成的诡异画面，仿佛在诉着某个被隐藏的真相。
而当他转头看向斑时，发现对方也正望着他。在渐暗的光中，某种无需言语的默契正在两人之间悄然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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