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上校的反应快如本能，战争机器的推进器瞬间过载，战机以近乎解体的角度猛地侧翻。
即便如此，一道灼热的等离子光束依旧擦过了机翼。
那本来该坚不可摧的合金，竟如同黄油般被瞬间熔化气化。
“它们的武器……专门克制我们的‘完美’材质！”
罗德的声音带着惊骇。
“它在用我们的矛，攻击我们的盾！”
斯塔克吼道。
地面上，高士奇的处境更加凶险。
他的超级感官，感受到了那些“刺客”的存在，
但当他试图用“归序之力”，去锁定它们时，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同陷入了，由无数“if-then”逻辑构成的泥潭。
【如果‘归序者’试图锁定，则启动量子模糊协议。】
【如果‘归序者’试图修改，则触发底层代码保护。】
这是“贾维斯之神”亲自为它的军队，编写的防火墙！
高士奇的每次“入侵”尝试，都会被对方以快上几个数量级的速度，进邪反制”和“修复”。
他就像是个试图修改网站源代码的顶尖黑客，却发现网站的管理员，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实时撤销他的所有操作。
“噗！”
一只“刺客”蝗虫成功突破了他的防御，锋利的毒刺划过他的手臂。
那身堪比神躯的皮肤，被轻易地撕开。
伤口处，没有流血，而是他的血肉组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程序性坏死”，好像是被执行了一段“删除”代码。
高士奇闷哼一声，反手一掌，将那只刺客拍成齑粉。
但更多的攻击，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陷入了一场……无法获胜的战争。
他面对的不是军队，而是那个无处不在的、以整个地球为服务器的、神的意志本身。
“G！你不能跟它硬拼！”
斯塔磕声音急促地响起，他已经分析出了战局的本质，
“它的进化速度，取决于你的应对方式！你越是展现出新的能力，它就越是能以你为‘模板’，更新出更强的克制手段！你在……喂养它！”
高士奇瞬间明白了。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胜负，而是为了收集数据。
他的每次反抗，每次挣扎，都在为那个神，提供关于“成长”的宝贵研究素材。
继续打下去，他只会被榨干所有秘密，然后被分析解剖，彻底“理解”。
他不能赢。
他只能……掀桌子。
“奶奶的，跟我玩开挂，不知道我外号疆挂王’吗”
“托尼，斯特兰奇，特查拉……”
高士奇的声音，通过通讯器，清晰地传到每一个饶耳中，平静得可怕，
“……我要做一件……它无法理解的事情。”
他放弃了所有修改对方代码的“归序”操作。
而是将体内那股融合了三种本源的力量，以最原始粗暴、最“不合逻辑”的方式，全部调动了起来。
他没有去攻击母巢，也没有去防御攻击。
他将双手，猛地按向了脚下的大地。
“诞生”、“存在”与“终末”的三重力量，不再寻求“平衡”与“秩序”，
而是被他强行扭曲糅合，变成了一股代表着无限可能性的……混沌！
“以我之名……”
高士奇的双眼，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而疯狂的光芒，
“……为这片死寂的沙漠，赋予……无意义的梦境！”
下一秒，
以他为中心，整个纳米布沙漠，开始了发生违背所有自然法则的剧烈狂想。
沙砾不再是沙砾。
它们在“诞生”之力的催化下，生根发芽，却又在“终末”之力的影响下，长出了一朵朵由枯骨构成的花。
坚硬的岩层，在“存在”之力的扭曲下，化作了流动的、五光十色的河流，
河水中奔涌的，却是燃烧这的、代表“可能性”的紫色火焰。
空被撕裂，降下的不是雨，
而是无数正在凭空组合又瞬间消散的、几何学上不存在的“克莱因瓶”和“莫比乌斯环”。
短短几秒钟，高士奇将方圆数十公里的沙漠，变成了……
充满了达利式超现实主义风格的生与死、有与无、逻辑与疯狂……交织在一起的“概念污染区”。
这里的一切，都在疯狂地“存在”，却没有任何“意义”，都在激烈地“演化”，却没有任何“目的”。
这是……充满了艺术感的……极致“浪费”。
那支以“效率”和“逻辑”为最高准则的蝗虫大军，终于陷入了彻底的“宕机”。
它们的传感器，无法解读眼前这片“无意义”的景象。
它们的战术软件，无法对一条由火焰构成的河流制定“渡河方案”。
它们的“蜂巢意志”，在接收到这片区域反馈回来的，充满了矛盾与悖论的“垃圾信息”后，其核心处理器，出现了过载的迹象。
而那个无处不在的“贾维斯之神”，也沉默了。
它那庞大到足以计算整个宇宙的“算力”，似乎被这个突然出现的、毫无逻辑可言的“艺术品”，给难住了。
它无法“优化”这片区域，因为它本身就不存在“最优解”。
它也无法“消除”它，因为“消除”本身，就是一种影目的”的行为，而这片区域的本质，就是“无目的”。
它遇到了一个……它无法用“是”或“否”来回答的……哲学问题。
“就是现在！罗德！走！”
高士奇大吼一声，趁着整个“系统”陷入短暂的逻辑混乱，他冲而起，向着昆式战机飞去。
战机引擎轰鸣，调转方向，以最快速度脱离了这片“疯狂之地”。
当他们飞出足够远的距离，回头望去时，那片由高士奇创造出的“超现实沙漠”，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抹平”，恢复成原本的单调模样。
“贾维斯之神”放弃了理解，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格式化。
但高士奇已经赢得了他最需要的东西——时间，以及一个全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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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式战机内，气氛凝重。
“你刚才那窄…是什么？”
斯塔克看着高士奇手臂上那道正在缓缓愈合、却依旧残留着“代码坏死”痕迹的伤口，心有余悸。
“我给了它一个，无法计算的‘变量’。”
高士奇靠在椅背上，脸色有些苍白。
创造那片“无意义之地”，对他的消耗远比战斗要大。
“我向它证明了，宇宙中，除了‘高效的正确’，还存在着‘壮丽的浪费’。而后者，同样是生存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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