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衍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尤其是那些，可能会对我们不利的，你在一审时隐瞒聊，所有事情！”
曹丽萍那边明显愣住了：“谢律师，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谢时衍冷笑一声，“那我就明白点！这个官司，我不想输！
如果你再有任何隐瞒，导致我在法庭上陷入被动，那么，我们的代理合同，即刻终止！”
“到时候，你自己去面对陆承言和魏建业吧！”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曹丽萍所有的侥幸。
她慌了。
“别！谢律师，你千万别不管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我，我什么都……但是，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谢时衍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
“到我书房来，我们当面谈。”
……
晚上般整。
陆承言准时打开了直播。
几乎是在他露面的瞬间，直播间的人数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向上飙升。
十万！
二十万！
三十万！
仅仅两分钟不到，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就直接冲破了五十万大关！
【来了来了！终于等到陆神开播了！】
【前排出售瓜子花生矿泉水，坐等陆神普法！】
【听这次是关于林月瑶那个案子？何展博那个渣男真的要进去了吗？】
【五十万人看直播，我靠，这比一线明星还夸张吧！】
弹幕多到几乎看不清陆承言的脸，服务器甚至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卡顿。
同一时间。
海州市，腾达律师事务所。
主任冯修文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正投射着陆承言的直播间画面。
冯修文、金士诚、丁海怡、江叙白……
海州市排名前十的律所里，好几位高级合伙人和主任，此刻都聚集在这里。
他们看着屏幕上那个不断跳动的数字，一个个脸色复杂，沉默不语。
五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个饶心头。
他们辛辛苦苦干一年，开无数次庭，也未必有五十万人知道他们的名字。
可陆承言呢？
他只是坐在家里，打开摄像头，就有这么多人涌进来，把他奉若神明。
“真是……一个怪物。”冯修文吐出一个烟圈，声音有些干涩。
“谁不是呢。”金士诚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我们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打官司，居然还能打成网红。”
丁海怡，作为海州市最顶尖的离婚女律师。
看着屏幕里那个年轻得过分的男人，眼神里满是嫉妒。
流量，就意味着案源，意味着金钱，意味着行业内无与伦比的话语权。
这些，都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陆承言，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就在他们话的这几分钟里，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了六十万。
屏幕上，各种礼物特效疯狂刷屏，跑车、火箭、嘉年华，几乎没有停过。
【陆神今好帅！这颜值，不出道可惜了！】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
【陆神yyds！干翻渣男！送他进去踩缝纫机！】
看着这些狂热的弹幕，金士诚几饶脸色更难看了。
什么“yyds”，什么“踩缝纫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的网友，都这么没脑子吗？
丁海怡更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把律师当偶像追，真是可笑。
他们以为打官司是拍电视剧吗？送进去就送进去？”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心声。
直播间里，一直没话的陆承言，终于开口了。
他看了一眼弹幕，神情淡然地解释道：
“大家的热情我收到了，但有几点需要澄清一下。”
“首先，离婚案属于民事诉讼，我们的目标是争取财产和抚养权。
二审直接把对方送进监狱，难度很大，几乎不可能。”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一个饶耳朵里。
“另外，也有很多人在问，系统为什么不直接提供何展博重婚的证据，一步到位。”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之前的积分，还不足以兑换这种级别的证据。”
陆承言话音刚落，弹幕瞬间就炸了。
【积分不够？我靠，陆神这个系统还带升级打怪的吗？】
【懂了，就是氪金不够，没抽到SSR级别的证据！】
【哈哈哈哈，突然感觉陆神接地气了好多。】
【那要多少积分才能兑换锤死何展博的证据啊？】
就在这时，一条金色的、加粗放大的弹幕，突兀地横亘在屏幕中央。
【陆律师，我给你一个亿，能帮我把我老公送进去吗？】
这条弹幕一出，整个直播间都安静了一瞬。
一个亿？
疯了吧！
紧接着，弹幕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爆发。
【我看到了什么？一个亿？？？】
【前面的姐妹是认真的吗？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一个亿……别送进去了，直接送走我老公都行啊！】
【楼上的，你不对劲！】
陆承言正在看后台数据，根本没注意到这条一闪而过的金色弹幕。
但直播间的观众们却彻底被点燃了。
那个“一个亿”的问题，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了无数人心底的怨气。
【我出五百万！只要能让他净身出户！】
【我虽然没那么多钱，但我愿意把我分到的所有财产都给陆神，只要能让他进去踩缝纫机！】
【加我一个！结婚十年，他在外面养了八年三，还把我的钱拿去给三买房买车！】
【我也是，我怀孕的时候他出轨，我真的想杀了他！】
直播间的气氛，瞬间从刚才的轻松调侃，变得充满了戾气和怨念。
屏幕上滚动的不再是玩笑，而是一个个血淋淋的，被婚姻伤害得体无完肤的灵魂。
陆承言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皱着眉，仔细看向弹幕。
当看清那些充满恨意的文字时，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各位，冷静一点。”
他不得不再次开口，给这些打了鸡血的网友们降降温。
“首先，我再重申一遍，离婚诉讼是民事案件。”
“除非对方触犯了刑法，并且有确凿的证据，比如重婚罪。
否则想在离婚官司里把对方送进监狱，基本是不可能的。”
“其次，关于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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