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深沉,星沉浦的别墅静卧在苍茫的夜色中,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却丝毫照不亮室内弥漫的空旷。
聂青搀扶着星沉浦走进客厅,动作轻柔。
她的心跳如同擂鼓,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能感受到手臂下星沉浦肌肉传来的温热与力量,以及那遍布皮肤的伤疤触感,这些都让她脸颊发烫,呼吸不稳。
“星总,您先坐下休息。”聂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心翼翼地扶着星沉浦在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上坐下。
星沉浦靠进沙发里,闭了闭眼。身体的疲惫和那种灵魂被掏空般的虚无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比任何时候都显得脆弱。
聂青轻手轻脚地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倒了一杯温水。
她端着水杯走回来,在星沉浦面前微微屈身,将水杯递过去,动作谦卑而温顺。
“星总,喝点水吧。”
星沉浦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递到眼前的水杯上,然后,缓缓上移,定格在聂青的脸上。
客厅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光线昏黄而暧昧。
聂青就跪在这样的光晕里,微微低着头,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脸颊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
她捧着水杯的手指纤细白皙,与星沉浦那双布满薄茧和伤疤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一种粘稠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悄然弥漫开来。
空气仿佛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星沉浦没有立刻去接水杯。
她的目光如同具有实质,极具压迫感地扫过聂青光洁的额头,羞怯的眼眸,挺翘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双微微抿着的唇瓣上。
那唇形...那微微紧张的弧度...
一种极其模糊的既视感,再次袭上星沉浦的心头。
她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也这样专注地看过一双类似的唇?
是谁?在哪里?
她努力回想,换来的却只是太阳穴一阵尖锐的刺痛和心底那片更加空洞的回响。
聂青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那目光下灼烧起来。
她能感觉到星沉浦目光中的审视、探究,以及一种...她无法准确形容的迷茫与渴望。
这目光让她既害怕,又忍不住心生一种畸形的悸动。
勇气,或者是一种被设定好的“本能”,在那一刻冲破了羞涩的牢笼。
聂青端着水杯的手微微前倾,身体也随着这个动作更加靠近沙发上的星沉浦。
她仰起脸,那双酷似某饶清澈眼眸中,漾动着水光,带着纯真又诱惑的光芒。
然后,她闭上眼睛,将自己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印在了星沉浦的薄唇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星沉浦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唇上传来的陌生而柔软的触感,像是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她的四肢百骸,奇异地抚平了她脑海中那尖锐的刺痛,也短暂地填补了那份空虚。
她没有推开。
非但没有推开,在那短暂的僵硬之后,一种沉睡在体内多年的本能掠夺欲,被这个生涩而大胆的吻猛地唤醒。
她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沉的血色,那里面积蓄了太多无处宣泄的暴戾和茫然。
而此刻,这个主动送上的“祭品”,恰好成了最好的宣泄口。
几乎是粗暴地,星沉浦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接那杯水,而是直接揽住了聂青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人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
“啊!”聂青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水渍迅速晕开。
她下意识地环住星沉浦的脖颈,将脸埋在她坚实的颈窝里,身体因恐惧和期待而微微颤抖。
星沉浦抱着她,大步走向二楼的卧室。她的步伐稳健而急促,那双总是冷静无波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一种毁灭的炽热火焰。
她踹开卧室厚重的实木门,将怀中柔软的身躯扔在了那张铺着黑色丝绸床单的巨大床榻上。
没有温柔的前奏,没有多余的话语。
接下来的,是一场纯粹源于生理本能和激烈到野蛮的占有与掠夺。
星沉浦像是要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压抑和所有的愤怒,都通过这种方式,狠狠地倾泻出去。
她啃咬着身下柔嫩的肌肤,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聂青起初还因为疼痛而声啜泣,但很快,她便沉浸在了一种痛楚与隐秘快感的浪潮郑
她生涩地回应着,承受着,仰望着身上这个如同神又如同恶魔的女人,看着她紧绷的下颌线,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看着她左臂那道随着动作而愈发狰狞的伤疤...一种带着崇拜与恐惧的臣服感,在她心底疯狂滋生。
当一切终于归于平静,卧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而紊乱的喘息声。
星沉浦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细长的香烟。烟雾缭绕中,她赤裸的上半身布满汗水和暧昧的红痕,左臂那道长疤如同诡异的纹身,更添几分颓靡而危险的气息。
她的眼神恢复了部分清明,但深处那抹空洞依旧存在,只是被暂时的生理满足稍稍掩盖。
她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随手扔在了聂青身边凌乱的被褥上。
“拿着。”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聂青蜷缩在被子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看到那张卡,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完成任务般的放松,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对金钱所能带来的东西的迫切渴望。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拿起了那张卡。指尖在触碰卡片的瞬间,带着一丝挑逗意味地,轻轻滑过了星沉浦结实的臂,感受着那皮肤下蕴藏的力量。
聂青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星沉浦,声音软糯:“谢谢星总...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她懂得适可而止,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角色。
星沉浦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看她,只是继续吞吐着烟雾。
聂青忍着身体的酸痛,迅速而安静地穿好衣服,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间弥漫着情欲的卧室。
离开别墅后,聂青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径直来到了舟自横那间隐藏在夜色下的实验室。
...
实验室里依旧灯火通明,各种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
舟自横正站在一台复杂的分析仪前,记录着数据,听到脚步声,她头也没回。
“学姐...”聂青的声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急于邀功和确认的急切,“我...我按照您的做了。”
舟自横缓缓转过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反应如何?”
“她...没有拒绝。”聂青回想起刚才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切,脸颊依旧有些发烫,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她接受了!而且...似乎...对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不敢的是,在那最激烈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星沉浦无意识地呢喃了一个音节,像是“...花...”,但她不确定,也不敢问。
舟自横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很好。”她走到聂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记住你的身份,聂青。”
聂青被她看得心底一寒,连忙低下头:“我明白的,学姐。我...我只是很感谢您,给了我这次机会,救了我男朋友...”她的声音里带上了真切的感激和哀求。
她的男友在一次严重的车祸中重伤,急需价医药费,是舟自横找到了走投无路的她,给了她这条“明路”。
舟自横冷冷地打断她:“医药费明会打到你的账户。拿到钱,处理好你男朋友那边,彻底断干净。”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的残忍,“从今以后,你的任务就是待在星沉浦身边,扮演好我为你设定的角色。如果让我发现你阳奉阴违,或者让你那个男朋友成为隐患...”
她没有完,但话语里的威胁意味让聂青瞬间白了脸色。
聂青紧紧攥着手里那张还带着星沉浦体温的黑色银行卡,指尖用力到泛白。
她抿了抿唇,将所有的愧疚强行压下,低声回答:
“我知道了,学姐。我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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