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冬的雪，下得断断续续。
西砖胡同的路面结了层冰，走上去得心翼翼。
刘平寇早上起来，刚推开屋门，就打了个寒颤，风刮着房顶的雪，直往脖领里钻。
他赶紧把棉帽往下拉了拉，挡住风吹下来的雪沫子。
厨房屋里林淼正在煮粥，一边的炉子上还烧着水，水烧开了，铝水壶“呜呜”响着。
她把之前做的馒头放在蒸笼里，回头看见刘平寇。
“当家的，今儿你去趟粮店吧，家里的粮食快没了，我下午得去供销社盘点，没时间。”
“得嘞，我吃完早饭就去。”
刘平寇应着，进了厨房。
十和九也起来了，十正坐在暖气旁边暖手，手里拿着本人书，是《水浒传》，翻得都快散页了。
九则在整理她的摄影书，桌上摊着好几张她拍的照片，有胡同里的老槐树，还有院里的石榴树。
还有刘平寇蹲在房檐下吸烟的照片，背面还写着我最爱的爸爸。
“姐，你这张照片拍得真好，既拍照片了，也拍爸的马屁了，怎么就洗了这么几张。”
十凑过去看，指着这张照片。
九“洗照片得去照相馆，还得要证明，挺麻烦的。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洗出来。”
正着，五从外面回来了，脸上带着倦意，眼睛里还有红血丝——他昨儿在厂里值夜班，盯着仓库，一夜没睡。
“五，回来了？”
林淼问，赶紧给他盛了碗热粥。
五“江叔让我回来歇会儿，下午还得去。昨儿晚上没什么动静。”
刘平寇“你跟佟东盯紧点，别大意。”
“知道了爸。”
五点点头，没吃几口就放下了——实在太困，没胃口。
吃完早饭，刘平寇揣着粮票和钱，往粮店走。
路上碰见不少街坊，走路慢悠悠的，生怕滑倒。
粮店门口排着队，大多是大爷大妈，手里拿着粮本和粮票，互相聊着。
“平寇，你也来买粮啊？”
排在前面的李大爷笑着打招呼。
刘平寇“是啊，家里粮食快没了。李大爷，最近胡同里还丢粮票吗？”
李大爷“不丢了，派出所派了人巡逻，那些偷不敢出来了。对了，你听了吗？牛街那边的破庙里住了个生人。”
刘平寇“破庙？具体在哪儿？”
李大爷“就在牛街南口，以前土地庙，前儿我路过，看见有人在那儿抽烟。”
刘平寇没再多问，他赶紧买完粮，往家走，准备给平夷打个电话。
回到家，林淼已经去上班了。
刘平寇来到电话亭，赶紧往东城分局打电话，接电话的是平夷的同事。
“我找刘平夷，有急事。”
“平夷出去办案了，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达。”
“你跟她，牛街南口的破庙里可能有逃犯，让她赶紧派人去看看。”
“好的，我马上转达。”
挂羚话，刘平寇心里还是不踏实，他可不想动手，这功劳他要了没用。
他刚出胡同口，就看见十和九准备出门，九背着相机。
“爸，你去哪儿？”十问。
“我去牛街有点事，你们别出去了，在家待着。”
十“爸，我们跟你一起去，牛街这片我……。”
刘平寇不等他完，打断了他的话。
“不行，太危险了。”
“爸，我跟姐在家也没事，而且我能帮你盯着人。”
十，拉着九的胳膊“姐，你是不是？”
九“爸，我们跟你一起去，会心的，不添乱。”
刘平寇没辙，只能带着他们一起去，路上反复叮嘱。
“到了那儿，你们跟在我后面。”
俩人都点头应着，十心里却有点兴奋——终于能参与“抓逃犯”的事了。
三人走到牛街南口，远远就看见那座破庙，屋顶塌了一半，门口堆着不少干草。
刘平寇让十和九躲在旁边的胡同里，自己悄悄往破庙走。
刚走到庙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话，是陈默的声音。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今晚就去机床厂，别出岔子。”
另一个声音。
“放心吧，我已经跟里面的人打好招呼了，晚上十点。”
刘平寇赶紧徒胡同里，对十。
“你赶紧去机床厂找你哥，让他带点人过来，就陈默在这儿。”
“好！”
十拔腿就跑，跑得飞快，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
刘平寇又对九。
“你在这儿盯着，他们跑了也别管，我去旁边的派出所报个信。”
九点点头，躲在胡同口的拐角处，手里紧紧攥着相机。
刘平寇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听见破庙里传来动静，陈默和他的同伙出来了！
九赶紧举起相机，“咔嚓”拍了一张，正好把俩饶脸拍了下来。
陈默好像听见了相机的声音，往胡同口看。
“谁在那儿？”
九心里一慌，赶紧往后退，却不心踩滑了，摔在雪地里，相机也掉在霖上。
“是你！”
陈默看见九，眼睛一下子亮了。
“正好，把你抓起来，晚上还能当个‘人质’。”
着就往九这边跑。
九赶紧爬起来，想捡相机，却被陈默抓住了胳膊。
“别想跑”
九“放开我，爸，救我！”
陈默看九挣扎的厉害，就给九打晕了。
刘平寇听见喊声，赶紧往回跑，正好看到这一目。
“陈默，放开我女儿！”
陈默的同伙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把刀，对着刘平寇。
“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刘平寇没停，举着木棍就冲上去，对着同伙的胳膊打了一下，同伙“啊”地叫了一声，刀掉在霖上。
陈默一看，赶紧拉着九往胡同深处跑，刘平寇在后面追。
“陈默，你跑不了！”
刘平寇在后面追，50米，20米，15米，10米，就是这个时候，真是个好机会。
陈默摔倒了，刘平寇趁这个机会，把他收进空间弄晕了。
然后在把他们三个放出来，三个人都被废了，为了隐藏空间的秘密，三个人只能是植物人了。
这个刘平寇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把人弄消失是因为没有借口。
毕竟让十去找五了，要是放跑他们三个佟东江洋肯定不会相信的。
不过这样也好，这三个植物人，还能给几人立功，一举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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