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荒“考场显圣”虽然被暂时压了下去,但后续的涟漪却一圈圈地扩散开来,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冲击着江淮本就“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
首先,是江淮那被取消的《中级宏观经济学》成绩。 这意味着他必须参加下学期初的补考。当他拿着补考通知单回到501宿舍时,夜凰正霸占着他的电脑,屏幕上赫然是《经济学原理》的pdF文档和十几个关于“边际效用”和“机会成本”的搜索页面。
“哼,区区补考,何足挂齿!”夜凰头也不回,血瞳紧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用魔念)飞快操作,“本王已将此人界学科的基础理论体系初步解析完毕!七日……不,三日内,定能编纂出一套《魔王式经济学速成宝典》,助你横扫考场!”
江淮看着她屏幕上那些被标红批注的、充满了“武力征服市场”、“垄断即真理”、“需求不足就创造需求(通过恐惧)”的魔改版经济学理论,感觉自己的补考前景更加黯淡了。
“陛下,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江淮试图阻止,“但补考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我可以找李慕白或者林珂……”
“闭嘴!”夜凰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本王的藏品,岂能求助他人?这是尊严问题!况且,由本王亲自辅导,是你的荣幸!”
于是,江淮的“魔王私教课”内容,在原有的魔力训练和甜品测评之外,又新增了“经济学特训”。夜荒教学方式依旧霸道直接,试图用魔界的逻辑强行解释人类的经济现象,经常把江淮绕得晕头转向,不得不偷偷找李慕白补课,才能理解那些被魔王扭曲聊概念。
其次,是来自月夜绫老师那个“跨位面教育方法可行性研究组”的“特别顾问”工作。
所谓的“教学实验”,一开始还算正常。比如,夜凰被请求在严格控制能量输出的前提下,尝试对一名自愿参与实验的、有学习障碍的学生进邪知识印记”辅助——结果差点把那学生的短期记忆搅成一团乱麻,幸好林珂及时启动了他预先设置的“认知防火墙”程序。
几次不太成功的实验后,月夜绫老师似乎转变了思路。她不再强求学术上的应用,而是开始研究夜凰本身。
“夜凰女士,您看这段古希腊哲学家关于‘强权即公理’的论述,与您的魔域价值观是否有相似之处?”
“这是人类历史上着名的战争策略,与魔域的征服战术相比,您认为优劣如何?”
“如果您来设计一门《跨位面领导力》课程,会包含哪些核心模块?”
月夜绫老师拿着录音笔和笔记本,像个孜孜不倦的研究生,而夜凰则坐在特意为她准备的、铺着绒垫的“顾问专座”上,一边品尝着研究组经费购买的顶级甜品,一边用她魔王的视角和逻辑,对人类的历史、哲学、政治进行着辛辣而独特的点评。月夜绫老师听得两眼放光,仿佛发现了巨大的宝藏,笔记本上记得密密麻麻。
江淮作为“联络员”列席会议,听着夜凰从“斯巴达三百勇士防守温泉关?地形利用尚可,但魔力储备不足,失败是必然”点评到“你们人类的联合国?效率低下,争吵不休,若在魔域,早被本王统一整顿”,只觉得冷汗直流,生怕哪这位陛下心血来潮,要把这些“先进经验”付诸实践。
更让江淮头疼的是,夜凰似乎从这次“作弊风波”中,领悟到了某种奇怪的“责任副。
她开始更加“积极”地介入江淮的校园生活,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全方位提升“藏品”的“价值”和“安全系数”。
场景一:社团活动的“魔王顾问”
动漫社排练新剧,夜凰不请自来,以“特别艺术顾问”的身份(自封的)莅临指导。她对演员的台词、动作、服装、道具进行了全方位的“优化建议”:
“光之女神的祷告词太过软弱!应该加上‘以深渊之名,净化此世污秽’!”
“王子的佩剑华而不实,应该换成能吸收灵魂的魔刃!”
“这个反派死于话多,应该直接发动禁咒,连主角团一起湮灭!”
搞得苏玖玖差点当场崩溃,社员的coSpLAY道具被她嫌弃地扔了一地。
场景二:体育课的“体能强化”
得知江淮体育选修的是太极拳,夜凰嗤之以鼻:“软绵绵的,毫无杀伤力!”她强行给江淮加练“深渊锻体术”,动作极其扭曲反人类,美其名曰“激发潜能”。结果江淮在体育课上打太极拳时,不心带出了一个深渊锻体术的起手式,动作诡异,气场阴森,把老师和同学都吓了一跳,差点被当成中邪。
场景三:社交关系的“风险评估”
夜凰对江淮的社交圈进行了新一轮的“扫描”和“评估”。任何她认为“可能对藏品造成不良影响”或“意图不轨”的同学,都会遭到无形的“警告”。比如,一个经常找江淮问问题的女同学,发现自己每次靠近江淮,书包带都会莫名其妙断裂;一个和江淮关系不错的篮球队友,在更衣室被突然出现的、拳头大的魔界蜘蛛(幻象)吓到尖剑导致那段时间,江淮身边除了几位早已“免疫”的女主和室友,几乎没人敢轻易靠近他,无形中帮他“净化”了社交环境,也让他变得更加“孤立”(除了桃花债)。
扭曲之力的“适应性进化”
面对夜凰这种全方位、无死角的“关怀”与“改造”,江淮体内的扭曲之力似乎也在不断“学习”和“适应”。它不再仅仅是制造尴尬或调和冲突,而是开始出现一些更具“功能性”的扭曲。
比如,当夜凰试图用魔界植物替换掉江淮窗台上的绿萝时,扭曲之力发动,将那株散发着硫磺味的魔界植物扭成了一盆……会随着音乐摇摆、偶尔会吐出彩虹色肥皂泡的、人畜无害的观赏盆栽。
当夜凰强行塞给江淮一本用恶魔语写成的、据能提升智慧的魔典时,扭曲之力将其内容自动“翻译”成了q版漫画形式的《五分钟经济学段子》,虽然内容依旧有点怪,但至少能看懂了。
当夜凰因为吃醋(虽然她不承认)而用魔念干扰江淮和打工妹林清许的正常交流,导致咖啡杯悬浮空中时,扭曲之力将杯中的咖啡和牛奶拉花,扭成了夜凰气鼓鼓的q版头像,漂浮在杯口,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滑稽……
这些的“反抗”与“调和”,像是在夜凰霸道的行为和江淮的正常生活之间,建立了一种微妙的缓冲地带。江淮渐渐发现,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比如作弊),他体内的这股坑爹力量,有时候还挺……管用的?
新的风暴预警
然而,平静(相对而言)总是短暂的。
这,江淮收到了妹妹江时雨学校即将举办“校园开放日暨家长会”的通知。江时雨兴奋地打电话来,强烈要求(几乎是哭诉)哥哥一定要参加,并且“绝对不能带那些奇奇怪怪的姐姐们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手机收到了好几条讯息。
苏玖玖:“学长!听时雨妹妹学校有开放日?我们动漫社可以去表演节目暖场哦!”
伊丽莎白:“仆从,凡饶集会……本王或许可以屈尊前往,考察一下此界幼崽的教育水平。”
叶雪:“喂!马仔!带我去玩玩呗!我保证不打架!”
月夜绫老师:“江同学,这是一个很好的‘跨位面教育实践’机会呢,我会以‘实习老师’身份到场观察。”
就连米雪儿也眨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而最让江淮心脏骤停的,是来自夜荒短信,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且理所当然:
“卑劣的人类!听闻你的附属幼崽(指江时雨)所在的教育机构有集会?慈观察此界未来力量构成与培养模式的良机,本王岂能错过?准备好明日同行!记住,莫要让那些杂鱼靠近!”
江淮看着这一条条信息,想象着魔王陛下、血族大姐、光之女神coSER、不良辣妹、猫娘、腹黑老师以及他那个醋坛子义妹,同时出现在江时雨那所普通的中学开放日上的场景……
他眼前一黑,感觉这不是去参加家长会,这简直是去引爆一颗集结了奇幻、玄幻、校园、日常、修罗场等多种元素的……末日级炸弹。
他的扭曲日常,果然永远在挑战新的高度。而明,等待他的,必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鸡飞狗跳的“开放日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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