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平从报社回来,刚进门不久,就见蔚蓝急匆匆的跑进屋。
“江哥把王近喜给打了,你快去看看。”
陈远平拔腿就往外跑。
王近喜今年五十多,当年也是南城有名的混混,外号捕喜。住着21号院最前排的两间倒座房。20年前和人火拼被打断一条腿,由于耽误了治疗,现在左腿比右腿短了一截,走路一颠一颠的,人们背后都叫他拐子喜。
王近喜好色,他也娶过老婆,不知道什么原因老婆带着不到两岁的闺女跑了。王近喜后来在街里开了一个卖部,名叫向阳卖部,附近的几个院子都在他那买杂货,气好的时候,胡同里的老人在向阳卖铺门前的马路边下棋。这里自然成了西琉璃厂各种道消息的集散地。
王近喜上了年纪后不知怎么的,愈发变的嘴碎,成在自己的铺里喝得五迷三道,胡话连篇。
陈远平刚出院的时候,蔚蓝跟他讲过,王近喜还传过他的闲话,陈远平的脑袋不是见义勇为弄的,子在外边当贼,被人发现,是警察用警棍砸出来的伤。一伙的还有白江,这孙子不讲义气,见出事,自己先溜了。
这件事当时传了一阵,好歹陈文清名声好,大家都没当真。陈远平当时很心虚,担心这些话被做实,他和白江就没法在琉璃厂做人了,尤其老家都是要面子的人,那次白江就找了王近喜,差点就要动手,被几个热心的大妈给拦下了。
陈远平寻思:王近喜这个人虽然不怎么地道,嘴碎。但好歹一个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把事儿弄僵了。他清楚白江现在心里正邪火没出撒,万一手下再没个轻重,把人打坏了,那可就麻烦大了。最好能把事压下去。
陈远平大步流星出门,向着向阳卖铺跑去。蔚蓝紧紧跟在身后,手里提着一根擀面杖。
刚上琉璃厂街面,陈远平就看到王近喜躺在马路中间,身体蜷缩成一个虾米,嘴角流着血,不停的咒骂着白江。白江被郭海东和摆台球案子的毛三紧紧拦着。边上站着十几个人指指点点,看热闹。
陈远平赶紧上前拉住白江,三人合力把白江弄回了22号院。
按住白江陈远平再次回到街上。
片区的民警已经到了,正在劝王近喜起来。
“白江跑哪了?”民警向周围群众询问事情原委,大家都不清楚。陈远平见事不妙,就想往后撤,奈何王近喜眼尖,愣是从人缝中看到了陈远平。
“陈远平知道,是他把那个王鞍拉走的。”王近喜大喊着。
“陈远平,你过来。”民警叫住了陈远平。
“刘警官啊!我是路过的,可不关我的事,在场的叔叔大爷都能给我作证,我可没动过他。”
“没你打人,白江在哪?”
“我不知道,确实是我拉开的白江,可一听有人报了警,他就跑了。刘警官,我这算不算防止犯罪。”
“这孙子没实话”王近喜已经被几个街坊扶着站了起来。“刘警官你看他们把我打的,他们白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黑社会。政府一定要把这群流氓抓起来,严格处理。”
“王近喜,你才孙子呢,我怎么着你了,警察同志,您看他的是人话吗?您必须让王近喜清楚了,谁是孙子。”陈远平开始故意胡搅蛮缠,他在给蔚蓝争取时间,看到警察后,蔚蓝赶紧往回跑,去给白江通风报信。
“陈远平你也不用耍聪明,白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你通知他来趟所里。”刘警官转头对王近喜道:“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当然了,我的牙都被白江那孙子打掉了,还有这里,我怀疑我的胃都被他踢破了,我得上医院住他个一年半载。他白家不是有钱吗?”王近喜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脸。
街里的人都知道王近喜是个什么东西,这可是典型的无,耍光棍的一把好手。刘警官更是门清。
“那你找辆车去吧,完事带上医院的证明到所里处理。”
“刘警官您不去抓白江啊!那孙子肯定回22号院了。”
“这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90年代的时候,社会正处在一个迷茫的上升期,经济体制的突然转变,让人们内心渴望而浮躁,一个派出所每要处理好几起打架斗殴,几十人上百饶群殴事件也屡见不鲜。像这种邻里间的打闹根本就不算事,一般情况下警察出面调解一下就完了。
“刘警官,你是不是收了他们白家的礼,这么偏袒那个王八,我可知道白行差点被人捅死,这都是报应。”
“王近喜你什么意思,你也先别去医院了,先和我们去趟所里把事清楚了。”
“刘警官你什么意思。”王近喜也不用您了,他心里真的害怕白行找他报复,白行不是白江,白江顶多是动动手,白行那几个手下可是真敢动刀子杀饶。
就在这时,白江出现了。
白江走到王近喜身前,冷冷的看着王近喜,道:“刘警官我没跑,有点憋不住上了趟厕所。王近喜是我打的,为什么打他让他自己。”
片警也是无奈,干脆把白江和王近喜带到了派出所,郭海东和陈远平作为证人也跟着去了。
陈远平听了5分钟,明白了事情原委。中午白江和郭海东请人吃饭,饭后到海马歌厅去唱歌,陪唱的一个姑娘把王近喜多次和她耍流氓的事告诉了白江,送完客人,白江越想越气,便来找王近喜。
王近喜开口就是:“装什么装,你哥不就是开窑子的吗?出来卖,老子不能玩啊!”
白江原本不想动手,可被王近喜这么一激,又想起自己带徐静几次买东西的情形,这个王鞍就出言语调戏过。
白江一拳打在王近喜眼窝上,提着头发把王近喜摔在马路当间儿,接着就是一顿连踹。一旁的郭海东看了一会,才开始拉架。
被王近喜骚扰的姑娘也被传唤到了所里。这个歌厅“服务员”名叫娜娜,真名王芳,老家是东北的,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一个姐妹,俩人一起租了21号院王近喜隔壁的房子。陈远平经常能见到这俩姑娘,尤其是这个叫娜娜的还和陈远平抛过媚眼,但不得不娜娜的身材真是棒,胸前峰峦叠嶂,波涛汹涌。
娜娜很镇定,把王近喜几次调戏她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另外一个女孩儿作证,要求所里立案,要告王近喜流氓罪。
王近喜看了王芳的口供,大喊:“我冤枉!我冤枉!他们是鸡!是出来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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