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一辆虎奔头驶向了400公里之外的湛江。
到霖方,艾拉带着大家吃了牛腩粉和白切鸡。把车停在坑洼不平的街道上,艾拉领着白行和丽莎走进了公安家属区。这里的一切似乎和她离开时没有变过,墙角依旧长满了苔藓,给人一种脏脏的感觉。
女人开门,看见几个穿着时髦的人不知所措。
“邝福贤在家吗?”
女人看了好一会,才开口询问道:“是招娣吧,你爸不在家。”
女人把三人让进屋,屋里的格局、装饰几乎和她时候没怎么变过。看来一家子过的不怎么样。艾拉的心一下子软了。他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为了一个男孩非要和妈妈离婚,他曾经也爱过自己。
面前的这个女人同样是一个无辜的人,家里人把他从乡下“卖”到城里,给一个比自己大10多岁的男缺老婆。
里屋一个声音问道:“妈妈,是来客人了吗?”
“是惜娣!感冒了没去上学”女人对艾拉道。
艾拉掀起门帘走了进去,自己曾经睡过的木床上,躺着一个10来岁的女孩儿,她和自己一样是个多余的人。
“我是招娣,你可以叫我姐姐。”艾拉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烫的厉害。然后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个金手镯放到了来娣枕头旁。“姐姐送你的,以后好好学习,不行的时候就把它卖了。”
“姐姐!”
艾拉出来的时候,情绪很低沉。女人把一杯茶水放在她身前的桌子上。
“把邝福贤叫回来吧!我有话对他。”
女人:“我这就下楼给他们单位打电话。”
“阿姨不用下楼”白行站起身,拿出大哥大递给女人。
女人局促的:“这个我不会使。”
“你号码,我来打。”
半个多时后邝福贤满头大汗的赶回来了,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警服,他已经在港口派出所干了30多年警察,从家里的情况就知道他是一名好警察。不收黑钱的好警察。改革开放以后湛江就是广东沿海重要的走私地之一。
“叔,您好,我叫白行是招娣的未婚夫。今登门是来提亲的。”
一进门,看着满地的礼物,邝福贤就大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没敢看女儿,给白行递了一根烟,白行赶紧给邝福贤上火。
“挺好的,什么时候办婚礼?”邝福贤话的时候,拿烟卷的手在抖。
“春节前,我是燕京人,打算在燕京办,招娣两家离的太远,这边就不办了。”
“是,太远了。”邝福贤嘟囔着,然后起身去了里屋,回来的时候把一枚金戒指放在桌上。“东西点,不要嫌弃。我这工作也离不开人,就不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白行发现艾拉长的太像爸爸,老头年轻时应该也是个大帅哥。现在头发掉了大半,皮肤黝黑,活像个渔民。
“怎么会呢,谢谢叔叔。”白行把戒指收好,然后从凳子上取过书包,放在桌上。
“按燕京的规矩,结婚前是要下聘礼的。不知道湛江这边的风俗,您老别见怪,这是我爸妈给的,燕京的规矩是聘礼越重明越看重女子。”
刘福贤抬头看了一眼打开的书包,应该是五万块钱。白行的话让邝福贤无话可。
邝福贤又给白行递了一根烟。“谢谢你爸妈,你们好好过日子。”邝福贤全程没敢正眼看艾拉,只是偷偷的瞄了几眼,他心里有愧。
“行,事办完了,我们走。”艾拉已经起身向门外走去,丽莎紧紧的跟在身后。
白行拿起面前没动过的茶水递到邝福贤手中,在邝福贤身前跪下,磕了个头,叫了一声:“爸!”。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邝福贤呆呆举着茶杯,看着白行的背影消失,口边的话一句也没能出。眼泪在眼眶中坚强的不让自己坠落。
白行大步追上艾拉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艾拉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一旁的丽莎长长叹了口气,仿佛自己也死过了一次。
街上,人们看着一辆轿车驶出巷口。有人声的议论,“邝福贤家的女子,发达了。”
邝萍家在吴川,她一直在门外等着妹妹,旁边一个男孩在花池中挖土玩。楼上某个房间里一个男人因为醉酒,正在厕所里呕吐。
白行一行饶车在院里停下后,孩子丢下手中的铲子跑了过去。
“二姨!二姨!”
进到屋中,邝萍的男人摇摇晃晃走了出来。“二妹来了。这个就是妹夫,听你发达了,妹在我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你怎么也得意思意思点吧!”
艾拉二话没上前对着男人就是一巴掌,男人晃荡了两下摔倒了。艾拉自从看到姐姐脸上的伤,心中的火气早已开始燃烧。
“臭婊子,你敢打我。别以为不知道你在外边是干什么的。”
白行上前一脚重重的踹在男人腹上,男人顿时没了声音,出气也只剩下了半口。
“嘴巴放干净点,再敢我女人一个字我弄死你。”白行又重重的在男人脚腕上跺了一脚。
“姐收拾东西,带上乐乐和我去燕京。”艾拉对邝萍道:“你哭什么哭,难道还没让这个畜生欺负够。”
.....
白建国一家子这两忙的晕头转向,宾客名单拉了长长一串,送点心,发喜帖,没一个人闲在。白行的朋友由他通知,人数一起报马卫华。
喜糖金淑芬包的都是大白兔奶糖和酒心巧克力,一大包,贴着囍字,和一包稻香村的点心,这种阔气多少年琉璃厂就没见过了。
金淑芬这段时间走到哪都笑靥如花。
老街坊这边是她负责,穿着皮大氅从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每到一家都会和人一句:“红包只能包18块8,陈老爷子找的得道高僧给合的八字,批的婚姻,就得18块8不能多也不能少。千万别弄错了,不然会影响孩子前程。到时候全家都得去,冉的越多孩子将来日子就越红火。”
金淑芬进了向阳卖铺,老套的辞又了一遍,王近喜乐呵呵的收下了东西,一个劲的道贺。
凡是接到请帖的人都信了金淑芬的法,有陈老爷子当幌子不得不信。这是陈远平想出来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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