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宠物医院的路上，苏姜接到大刘的电话。
他唉声叹气，“苏总啊，助理怎么给你跪下了？出什么事情，你跟我打个招呼，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这观感可不好啊。”
苏姜不瞒他，把前因后果讲了讲。
大刘墙头草，立刻站到她这一边，“你这个处理方式是对的，尤其最后，还给她自首的机会。行，我知道了，科创园这边的舆论，我努力帮你平一平。”
“等公安那边定性再吧。”
“我知道的。”
完这句，大刘突地压低声音，“我感觉你最近有点犯人，去灵隐寺拜拜，大雄宝殿右侧第三根柱子旁，有特殊灵验。”
苏姜懵了，“大刘你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目光所至皆为华夏，五星闪耀皆为信仰。怎么……”
“你怎么出口成章的。”
大刘被她这番话给吓到了，“我也是听，是听，你别出去乱哦。”
苏姜嗯嗯点头，声音鬼搓搓，“大雄宝殿右侧第三根柱子旁，知道了，不乱。”
大刘无语，“挂了。”
奇奇怪怪的对话，又奇奇怪怪地挂断羚话。
宠物医院不远，抬眼就到了。
把奶牛猫送进去，医生见到，直接就开骂了，“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苏姜看得也是无语。
瘦就算了，身上有十几处刀割的痕迹，肚子下面还有一块被火烧过的黑焦块。
医生气得不行，“它趴着不肯动，内部不定还有骨折。”
苏姜没话，手机拿出来，对着奶牛猫拍了一圈，某些部位还做放大处理。之后把视频发给许修瑾，“大刘在科创园里捡的。”
那头发一个炸毛的图片，“送医院了吗？”
“我现在就在医院。”
“你……在医院？”
“对啊。”
许修瑾发一个尬笑的表情，“知道了。”
“我让老孙查监控去了，看看是谁丢的。这边我也会让医生出检查报告，不可能让虐猫的人轻松过关。”
“你是正义之师。”
许修瑾给她发一个大拇指，同时感觉自己舌战群雄，也是非常的正义。
中午之前，苏姜回到了科创园。
任珊珊那边有回复，经侦支队确认助理的自首情节，现在正在录口供，后面就是走流程。没别的事情，她先回来了。
“多谢多谢。”
苏姜连连道谢。
任珊珊没有多，跳槽之事，她还要想想。
排着队一样，元堰也给她打来电话。
一就是一串话。
“我和申婷的舅联系过，他最近申婷没有找他做过事情。另外他又提供了一个情况，申婷调用了部分现金，投了A城的某家公司。申婷自己和我讲，她投了槿汐公司，今过来签字。以后，她就是槿汐的第三大股东。”
他歇一口气。
听苏姜，“申婷跟我打招呼，她在科创园里找了份工作，目的是看我的热闹。她还表达了一层意思，她无害，让我不要在她这里花心思。”
“她想做什么，都会通过她的舅。”
“懂了。”
苏姜换个话题，“你那只奶牛猫养得怎么样？”
元堰一愣，“还行，怎么想到问这个？”
苏姜轻轻地咳一声，声音压低一些，“我这边还有一只奶牛猫，跟你换一只养怎么样？”
“怎么可能？”
“都是奶牛猫，品种血缘都一样。”
元堰没好气，“哪有可能一样，我投入感情的。”
到感情二字，苏姜就不方便往下扯了。
再换一个话题，“我邀请任珊珊加盟‘匠造潮玩’，如果她向你请辞，你要拿出风度。”
元堰早已看出她的心思，哼一声，“挖我墙角。”
苏姜嘿嘿地笑，“你也是股东，间接也是你的员工。”
元堰未置可否，“让我想想。”
行行，你们都好好想。
苏姜反正想好了，这墙角她是挖定了。
不是有句话嘛：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这话，放到哪个场景倒都适用。
*
下午，陆晨矅出现在科创园。
还来了苏姜的工作室。
助理废了，苏姜临时找了个运营姑娘做助理。
看到帅哥，姑娘的眼珠子都转不动了，“你……你找苏总？”
陆晨矅点头，“对。”
“你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姑娘急急地跑开。
苏姜没想到陆晨矅会来，听运营姑娘花乱坠的外貌描述，她还眯着眼睛想了会儿。
“你没问他姓什么？”
“啊啊啊？”
姑娘稍稍有点崩溃，头一回做助理业务不熟悉啊。
“我再去问。”
“不用，直接让他进来吧。”
能被姑娘夸成男色花板的，如果不是陆晨矅，苏姜也想不出别人了。
果然，进来的是陆晨矅。
他神情淡定，“你这儿变化还挺大的。”
苏姜待在这儿，倒没太大感受，想一想，她，“重新装修之后，你还是头一回过哦。”
姑娘先是眼神请示苏姜，没得到回应，只能客气地问，“请问您喝咖啡？还是茶？”
苏姜挥挥手，“不用，你先出去吧。”
着，她站起身，从后面拿一瓶矿泉水，搁到陆晨矅的面前，“就喝这个。”
姑娘哦哦哦，又恋恋不舍地看一眼陆晨矅，转身出去，还贴心地关上门。
很快，直播室那边的人都知道了，苏总办公室来了一枚舔屏级的帅哥。
“比元总还帅？”
“还帅。”
运营姑娘发一个粉红泡泡的图片，还叹气，“能看就好了。”
办公室里。
姑娘一出去，苏姜就是一副气绝的模样，脑袋趴在桌上，哼哼着话，“全是负能量。”
陆晨矅拿起矿泉水，拧开盖子，慢慢地喝一口，“助理的事情应该处理好了。”
苏姜抬起头，眉头微皱，“槿汐那个财务，心理变态开始虐猫了。”
陆晨矅倒没想到，“怎么回事。”
苏姜直起腰，把手机里的视频调给他看，“就是那只颠颠的奶牛猫，被她虐待得Emo了。你看那些伤口，拍片结果内腹还断了两根肋骨。”
陆晨矅的面孔冷下来，“你想怎么弄？”
“我能怎么弄？”
苏姜无语地，“刚才我很气愤，想着收集证据和槿汐那边打一场舆论战。但刚才我查了些资料，尽管并非所有虐猫者都患有心理疾病，但虐猫行为与某些心理疾病或心理障碍之间存在着不可忽视的关联。槿汐的那个财务，叫赵玫对吧，她姐姐赵蓉应该知道这个情况。然后就觉得她妹妹会这个样子是我害的。加上她自己又被大厂辞退，所以她应该是恨死我了。”
然后她又简单地了申婷的情况。
陆晨矅点头，“刚才申婷的舅给我打电话，跟我打保票你这边的事情和申婷没有关系。”
分析来看，赵蓉是主使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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