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掰起手指数了数：“一、二、三…”又重新数了一遍，“一、二…三……，姐姐，四个。”
虎云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加上你，就五个了。”着咬紧牙关，“这帮杀的，就这样祸害了五个孩，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这时李飞也回过神来，也询问石头：“石头，在那据点，除了朋友，还有多少个大人呢？”
石头一听，又开始掰起手指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这人数肯定比孩子多得多，对石头的算数是莫大的挑战，十根手指还不够用。十根手指用完，也数不下去了。
李飞知道了个大概，也没再追问。
反而是虎云问道：“上次跟你在客栈接头的人，是不是一直蒙着脸？”
石头自然而然地点着头：“他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虎云和李飞终于确认，此人便是当时追杀他们的蒙脸模
虎云追问：“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石头摇了摇头：“他们连姓氏都不让我们知道，只让我们叫他大哥。”
虎云冷哼一声：“哼！真是做坏事不留名。”
李飞再次低声嘀咕：“是什么让他如此保密，还如此神秘？”
虎云看到李飞总是发呆，轻拍他的手臂：“嘿！你这从刚才愣了又愣，愣上加愣，在愣啥呢？这事儿怎么看？”
石头突然扯了扯虎云的衣服，又扯了扯李飞的衣服：“姐姐，哥哥，你们能不能去救救铁柱呢？”
虎云看着石头那可怜兮兮的哀求眼神，便立马答应下来：“能！当然能！姐姐无所不能，一定能将铁柱救出来的。”
石头听完紧紧抱住虎云：“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我又能见到铁柱了。”
虎云和李飞两人眼神交流：当前仅能先从城外的据点入手，但除了谨慎和防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夜深人静，客栈房间里只剩下石头均匀而略显疲惫的呼吸声。确认他已熟睡，李飞和虎云移步至房间角落，油灯如豆，在李飞和虎云凝重的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你怎么看？”虎云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地扫过床上蜷缩的身影，“这次，能信他几分？”
李飞分析道：“神情不似作伪，尤其是提及他父亲和铁柱时的悲恸，应该装不出来。”
虎云眼中寒芒一闪：“那就好。这帮杂碎，利用孩童，戕害人命，理难容！城外的据点，必须遏！”
“但不可贸然行动。”李飞压低声音，“我们并不熟悉地形，且石头数不清人数，但对方人手定然不少，且必然有所戒备。如贸然闯入，恐有埋伏。”李飞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粗略画出石头描述的方位，“石头大致在西郊外的乱葬岗附近，那里地势复杂，易守难攻，确实像是藏污纳垢之所。”
虎云眼神锐利，接口道：“对方虽被豹子门冲击过，但残余力量未必弱。我们带着石头，既要救人，又要护他周全，需得速战速决，不能缠斗。”
李飞点头：“正是。我的意思是，明日一早，我先独自去探查一番，摸清据点具体位置、明哨暗岗、以及关押孩子们的地方。你留在客栈照看石头，等我消息。”
虎云皱眉，显然不放心李飞独自涉险：“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那蒙脸男武功不弱，若被发现……”
李飞语气沉稳，“我的轻功，心些应当无碍。若真有事，我会发信号，你再见机行事。若我正午前未归，你必须继续在此耐心等候，切不可贸然前来。”
虎云深知这是最稳妥的方案，虽不情愿，也只能点头同意：“好，但你务必心！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放心。”李飞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接着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石头，“为了这些孩子，我们也不能失手。”
随后两人头碰着头，声音压得更低，在昏黄的灯光下细细谋划。
翌日，李飞早早出门，直至过了正午才风尘仆仆地赶回，神色凝重。
“如何？”虎云急切地问。
“找到了，比想象中更隐蔽。”李飞灌了口茶水，快速道，“据点设在一个荒僻山地，入口极为隐秘。守卫约有五六人，看起来确实有些人心惶惶，应是豹子门清侥余波。我隐约听到他们谈话，似乎近期就要转移，可能就在这一两日内。”
“转移？”虎云心下一紧，“那我们必须今晚就动手！”
“没错，事不宜迟。”李飞目光坚定，“我已大致摸清路线和守卫换岗的间隙。入夜后，我们便行动。”
虎云点零头，神色认真地听着。
“首要目标是救人，确认铁柱和其他孩子的安全。其次才是尽可能清除那些匪徒。”李飞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粗略画出据点，“我们从这里潜入，避开正门。你带着石头在外围这个隐蔽点接应，一旦我得手，或发出信号，你立刻带他进来接应孩子们撤离。”
虎云皱眉：“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
“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我轻功好些，潜入探查更为方便。你在外策应，至关重要，若里面有变，你需要带石头立刻撤离。”李飞语气坚决，“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虎云深知李飞所言在理，虽不放心，也只能点头：“好！但你千万心，若有不对，立刻退出来，我们从长计议！”
夜幕再次降临，如同巨大的黑绒幕布笼罩四野。李飞和虎云换上夜行衣，带上石头，三人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出了京门，朝着城西外的荒僻山地疾校
荒草萋萋，鸦声凄厉。石头记性很好，在他的指引下，约莫一个时辰后，一片隐藏在山坳里的简陋营寨出现在眼前。几点稀疏的灯火在风中摇曳，更显此处荒凉诡秘。
凭借白的记忆，李飞引领着绕过几处可能的暗哨，三人悄无声息地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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