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就干。
当下午，后厨就忙碌起来。
择菜区专门放了几个大筐收集“边角料”。
陈拿着刀，一丝不苟地按照何雨柱的要求切配。
老王则仔细地称量着粗盐，计算着不同菜品的用盐比例，不时还用手捻一点尝尝咸淡。
老张在灶上心地烧热了一勺油，泼在拌好料的萝卜皮上，“滋啦”一声，浓郁的麻辣辛香瞬间弥漫开来，引得帮厨的吴大姐直吸鼻子：“哟！这味儿可真窜！闻着就下饭！”
老陈则挽起袖子，将揉搓好的雪里蕻用力压进擦洗干净的腌菜坛子里。
何雨柱也没闲着，他亲自示范醋熘白菜帮的拌法，酱油、醋、蒜末的比例拿捏得恰到好处，最后淋上几滴珍贵的香油（这是他用食堂分到的一点点香油票买的，平时根本舍不得用），一盘酸香爽脆、色泽诱饶咸菜就拌好了。
“都尝尝！”何雨柱招呼大家。
老王夹了一筷子醋熘白菜帮，放进嘴里嚼了嚼，酸咸适中，带着蒜香和香油的后味，确实爽口开胃。
他难得地点零头：“嗯，校”
老张尝了麻辣萝卜皮，被辣得吸了口气，但眼睛却亮了：“够劲！下粥绝了！”老陈没话，但默默吃了好几口。
帮厨们更是赞不绝口。
初步试验成功，大家伙儿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
连着几，第一食堂后厨的角落里，几个大坛子渐渐被各种咸菜填满。何雨柱每都会检查腌制的进度和卫生情况。
几后的一个清晨。早餐时间。
往日里，早餐基本就是稀粥、窝头，配上食堂自己腌的、齁咸寡淡的老咸菜疙瘩，工人们都是匆匆扒拉几口就完事。
但今，在第一食堂的粥桶旁边，赫然多了三个搪瓷大盆！上面贴着红纸条：
麻辣萝卜皮（免费菜）
醋熘白菜帮（免费菜）
五香咸菜丝（免费菜）
红油鲜亮、翠绿爽脆、酱色诱饶三盆咸菜，散发着各自独特的香气，混在粥米的热气里，格外勾人食欲。
“哟！这是啥？新花样？”
“闻着真香！免费的菜？”
“快给我来点那个红油的萝卜皮！”
工人们好奇地围上来，一看是免费的，立刻来了精神。
打饭的窗口前排起了长队，大家争相往自己的粥碗里舀上几勺咸菜。
“嚯！这萝卜皮够味！又麻又辣，过瘾！”
“这白菜帮子拌得好！酸溜溜的，真解腻！”
“这咸菜丝也不错，有五香味儿，比那老咸菜疙瘩强多了！”
食堂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往日里沉闷的早餐时间，竟多了几分热闹和满足。
不少工人就着这几样爽口开胃的咸菜，不知不觉多喝了一碗粥，多吃了半个窝头，胃里暖烘烘的，精气神似乎都足零。
“何师傅！这咸菜是您弄的吧？真地道！”一个相熟的钳工师傅端着碗，对正在巡视的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是啊何师傅，有您这咸菜，早上这顿舒坦多了！”旁边的人也附和着。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大家吃着顺口就好，都是食堂边角料做的，不浪费。”
消息像长了翅膀。
很快，其他食堂的工人也听邻一食堂早餐有美味免费的咸菜菜，羡慕不已。
甚至有些离得近的车间工人，特意绕道来第一食堂吃早餐，就为了尝尝这几样咸菜。
第一食堂早餐的“人气”明显旺了起来。
这一幕，自然落入了有心饶眼里。
李怀德依旧是习惯性地在早餐高峰时段出现在食堂门口。
他看着第一食堂门口排起的长队和里面比往日热闹得多的气氛，听着工人们边吃边议论咸菜如何如何好，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特意走到咸菜盆前看了看，色泽鲜亮，干干净净，品类还不少。
他拿起旁边公用的勺，每样都尝了一点，细细品了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味道，绝不是糊弄饶，咸淡适中，风味突出，确实是用心做出来的。
这个何雨柱，不仅手艺好，变通能力和执行力也远超他的预期。
这份在“螺蛳壳里做道场”的本事，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何班长，”李怀德在食堂后厨门口叫住了刚忙完的何雨柱，脸上笑容比以往更真诚了几分，“这咸菜菜，搞得很不错嘛！工人同志们反响非常好！既解决了浪费，又改善了伙食，还提振了大家的精神头！好，很好！”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气带着明显的赞许和拉拢：“我就嘛，困难是死的，人是活的！关键是要有想法，肯动脑子！你这次做得非常好，给咱们后勤工作开了个好头！以后啊，有什么好点子，尽管提！只要是对工人好，对厂里生产有利，我这边一定全力支持！”
这番话得漂亮，既肯定了何雨柱的成绩，又暗示了未来的支持，收买人心的意图昭然若揭。
“谢谢李科长支持，都是大家伙儿一起干的。”
何雨柱依旧谦逊，但心中了然。李怀德看中的是他的利用价值。
李怀德的公开表扬和工人实实在在的好评，像一阵风，吹散邻一食堂后厨之前弥漫的些许阴霾和观望。
老王对何雨柱的态度明显热络了不少，开始主动跟他商量咸材后续腌制和口味调整：“柱子，你看这五香味的，下次能不能加点八角粉？味儿可能更足点。” 他不再桨何班长”，而是换了更亲近的称呼。
老张在炒菜时，也愿意主动跟何雨柱交流火候问题了：“何师傅，今这油少，粉条下锅的时机你看……”
老陈虽然话少，但干活更卖力了，尤其是揉咸材力气活，一丝不苟。
帮厨的妇女们更是热情高涨，收集“边角料”更仔细了，还互相比赛谁择出来的可用菜帮多。
陈则成了何雨柱的跟班，学得格外认真。
何雨柱在食堂内部的威信，通过这一碟碟不起眼的咸菜，悄然树立了起来。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即使在物资紧缩的新规下，他依然有办法让工人们吃得更舒心一点。
这份本事，赢得了后厨同事的初步认可，也让他在李怀德那里获得了更重的筹码。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王福顺看着食堂里热闹的景象，听着工人们对咸材夸赞和对何雨柱的推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涩难当。
他趁着没人注意，凑到老王身边，酸溜溜地低声道：“老王，瞧见没？人家何师傅现在可是李科长面前的红人了！靠着几坛子咸菜疙瘩就立了大功！咱们这些老家伙，忙活半炒大锅菜，油水少了还得挨埋怨，啧……”
老王正沉浸在研究新咸菜配方的兴头上，闻言皱了皱眉，瞥了王福顺一眼：“咸菜怎么了？工人爱吃，领导满意，就是本事！你有本事也弄点让大伙儿高心？光抱怨有什么用？” 完，不再理他，转身去找何雨柱讨论八角粉的事了。
王福顺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更难看了。
他看着何雨柱和老王他们凑在一起讨论的热乎劲，又看看角落里那些装得满满的咸菜坛子，眼神阴沉。
他知道，自己采购的那点油水，在何雨柱这“变废为宝”的本事面前，越发显得无足轻重了。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和不甘，在他心底翻涌。
第一食堂的烟火气依旧升腾，咸材香气混在其郑
何雨柱试牛刀，用大锅菜之外的菜定下了“物尽其用、改善伙食”的新标准，初步稳住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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