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一走看一看哎，都是老物件，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王凯旋坐在摊子前一只手摇着蒲扇一边招呼着生意。
这时候有一对外国夫妻带着一个翻译走过来，看中了一个项链，男人拿起项链问翻译：“多少钱？”
翻译原样问王凯旋，王凯旋眼都不眨：“三千。”
男人听见价钱不可思议：“这么贵？”
眼看着那外国男人不想买了，王凯旋拉着翻译：“唉唉唉唉，你和他这个价是最便颐了，这可是乾隆年间的物件还是御用的真古董，到时候赚来的钱咱俩三七分，我七你三。”
“嗨，三千……三七分。你也忒黑了。”
王凯旋呆愣的瞪大眼睛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还会忒呢？敢情您会汉语啊！那弄什么翻译呢？”
一行人没给王凯旋眼神转身就走，跟在身后的翻译摇着扇子耸耸肩：“确实太黑了。”
一单生意没做成王凯旋丧气的坐会椅子上看着一旁躺在躺椅上蒲扇盖着脸睡觉的胡八一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大爷，醒醒。咱这都练摊半了还没开张呢，您到好自打来了就往那一趟。不是我丧气话啊！在不开张咱俩就只能靠叶子接济和西北风管饱了。”
胡八一掀开蒲扇的一角看向不远处的一个男人：“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不是，什么意思啊？”
“看见那哥们不？皮肤紫红色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一看就是常年劳作。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哥们应该是来自黄土高坡的。”
“行啊！不愧是侦察兵出身。”
“那是。”
“就这老冒，加这个破包遮遮掩掩的都在市场转悠一个多星期了，您才发现？”
“是么？你咋不跟我呢？”
“我跟你？您来着倒头就睡我怎么啊？不过你觉得这人有没有可能……”
“不好。”
王凯旋想了想：“礼拜一买卖稀，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早点收摊当逗闷子了。”
两人一拍即合走过去，趁着人少王凯旋装作警察对那人一顿盘问。给人吓得直发抖。
还是胡八一出来打圆场：“老哥，别听他瞎，我们是潘家园练摊的，这几就看见你在这啊是不是要出货啊？不如给我们看看？要是合适我们就收了。”
李春来一个人来到北京本来就害怕，一看见两个人一个胖一个瘦但都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不由心生退意。
胡八一看出这饶犹豫笑笑：“这样，春来老哥。眼看着也到吃饭点了，咱们去吃铜锅涮羊肉我们请客。边吃边聊要是价钱合适我们就收了。”
“对，来了四九城就得吃涮羊肉，那才叫地道。”王凯旋作为从和胡八一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只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虽然不理解但绝对赞同。
李春来在北京一个礼拜了，别涮羊肉他连肉都吃不起每就靠了一瓶水和三个馍馍。这一听面前两个人邀请自己吃涮羊肉当即就把心里的疑虑扔在一边高高兴心跟着走了。
……
“来，春来老哥我敬你一杯。”胡八一率先举起酒杯。
李春来看着还在锅里上下起伏的羊肉咽了咽口水倒是没有反对，举起酒杯和胡八一碰了一杯。
酒杯一放下他就打算夹一筷子，被王凯旋拦住：“那个肉还没熟呢，再等等。”
李春来听了这话也只能放下筷子继续和胡八一聊。
“春来老哥，我看你这打扮是从陕西来的吧！”
李春来憨憨一笑：“昂，俺是陕西嘞，陕西蓝田。”
“嚯，那可够远的。”
“可不是么，俺坐了两火车才来这，没想到这首都这么贵啊！”
“嗐，首都嘛，贵也正常。不过你这大老远跑着来是卖什么啊？在市场上偷偷摸摸的。”
李春来眨眨眼看着铜锅心思全然被里面的羊肉吸引，见到一个个漂浮在上面的羊肉眼睛瞬间亮了：“熟了，熟了吧！”
胡八一和王凯旋看过去还真熟了：“那咱们先吃。有什么一会儿聊。”
两双筷子飞舞简直能看见残影，李春来只是晚了一步再去捞锅里只剩下姜片了。
胡八一和王凯旋捞肉的速度那都已经练出来了，虽然最近他们不缺什么油水，但毕竟是自己花的钱能吃回来一点是一点。
三下五除二把肉通通咽进肚里一回头发现李春来还直勾勾的盯着铜锅。想到刚刚他好像真的一口都没吃着胡八一看着王凯旋。
王凯旋妥协的点头：“哥，再上一盘羊肉。”
肉虽然没吃着但胡八一劝酒的能力可不，两人合伙你一杯我一杯的慢慢就和李春来熟悉起来。
“春来老哥，你这究竟是来卖什么啊？总得让我们见识见识？这连东西都看不到我们怎么买啊？”
李春来犹豫着将自己一直抱在胸前的包拉开一道口子给两人看了一眼又瞬间收回。
只是这一眼胡八一倒是看清楚了，里面是一只绣花鞋。看着做工倒是不便宜。
“你这……搁哪弄来的啊？我看了一眼好像还是个老物件。”
李春来重新抱着自己的包倒是不再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了：“俺们镇子前段时间闹旱灾，那庄稼都渴死了。后来有村里的老人是旱魃作祟，只有找到它在打旱魃就能来雨了。”
李春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每面朝黄土背朝，只等着地里的庄稼熟了好够自己吃喝，再不济有富裕的能赚点钱到时候娶个婆姨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今年实在是惨，别庄稼就是人用水的困难。那晚上他们按照村里老人给的位置一路挖，还真挖出来一口棺材。
打开一看，一股馨香扑鼻里面葬着一名女子容貌倾城仿佛和睡着了没区别。
只是女尸的肚子还一起一落十分有规律像是有活物一般。
老人见了指着那就喊是旱魃。村里的伙都是又惧又怕犹豫着不敢上前。没想到那东西竟然自己动了。虽然不是人形但那东西却十分灵活一群大伙子硬是没一个能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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