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家族暗潮
鸿蒙圣殿密室的金色光柱消散时，牛凌已稳固在半步圣者（2重）境界。他收起斩空剑、圣盾与储物戒，指尖划过密室石壁上的上古符文，混沌火灵之力顺着符文流转，瞬间便破解了圣殿的出口禁制。
踏出圣殿的刹那，外界的阳光刺眼却温暖，无尽山脉的上古圣力依旧浓郁，但牛凌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极淡的不安气息。他展开半步圣者（2重）的灵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覆盖了方圆万里。
灵识扫过之处，山林间的鸟兽草木清晰可辨，却在靠近山脉边缘时，捕捉到了几道隐晦的气息。那是四名至尊道祖（5重）修士，正隐匿在密林之中，气息刻意收敛，却瞒不过半步圣者级别的灵识探查。更让牛凌皱眉的是，这四人身上的灵力波动，竟带着王家特有的玄阴印记。
“王家？”牛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六大家族本是守望相助的同盟，尤其是在域外邪魔威胁逼近的当下，王家竟敢派人暗中监视鸿蒙圣殿，其心可诛。
他没有立刻惊动对方，而是运转混沌火灵之力，身形化作一道金红流光，悄无声息地绕过密林，朝着青云宗方向疾驰。途中，他取出传讯玉符，注入圣力：“韩飞，速查王家近期动向，重点关注王家老家主王坤与核心弟子的行踪，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报。”
玉符另一端很快传来韩飞的回应：“收到，盟主。我这就调动水灵探查网络，半个时辰内给你结果。”
牛凌收起玉符，心中思绪翻腾。王家一直以来都野心勃勃，当年邪族入侵时，王坤便曾暗中与邪修有过接触，只是证据不足，加上大战在即，才暂时搁置了清算。如今域外邪魔初现，王家又在此时异动，难道是想勾结外敌，趁机夺权？
三个时辰后，牛凌返回青云宗。山门前，混沌兽早已等候在那里，至尊道祖（2重）的气息欢快地波动着，见他归来，立刻凑上前来，用大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手臂。
“辛苦你了。”牛凌拍了拍混沌兽的头颅，混沌火灵之力化作一缕暖流涌入它体内，“这段时间，青云宗可有异常？”
混沌兽低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用爪子在地面划出几道痕迹——它感知到三日前有两道陌生的气息潜入青云宗，在存放丹药的丹阁附近徘徊许久，被青玄子发现后，才仓皇逃窜。
“丹阁？”牛凌心中一沉。他身为药尊（10级），丹阁中存放着无数珍贵丹药，其中不乏能快速提升修为的鸿蒙圣炎丹、治愈重赡圣愈丹，若是这些丹药落入王家手中，无疑会让他们的实力大增，给两个世界带来更大的隐患。
踏入青云宗主殿时，青玄子正站在殿中踱步，至尊道祖（9重）的气息带着几分焦躁。见牛凌归来，他立刻上前：“盟主，你可算回来了！三日前丹阁遭人窥探，对方身法诡异，修为在至尊道祖（6重）左右，老夫追击未果，只留下了这个。”
青玄子递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扭曲的“王”字，边缘还残留着淡淡的玄阴之力。
牛凌接过令牌，指尖混沌火灵之力燃起，令牌瞬间被火焰包裹。片刻后，令牌化为灰烬，只留下一缕精纯的玄阴气息，与他在无尽山脉感受到的王家修士气息如出一辙。
“果然是王家。”牛凌语气冰冷，“他们不仅监视鸿蒙圣殿，还觊觎丹阁的丹药，看来是铁了心要搞事。”
就在此时，韩飞的传讯玉符亮起。牛凌注入圣力，韩飞的声音带着凝重传来：“盟主，查到了。王家老家主王坤近期频繁与混沌世界的黑风谷接触，黑风谷是一群散修组成的势力，首领黑风老怪修为达到了半步圣者（1重），而且……黑风谷的弟子近期在秘密收购能遮蔽气息的隐身符与破禁丹。另外，王坤的嫡孙王浩，三日前曾以历练为名离开王家，至今未归。”
“黑风谷？”牛凌眉头皱得更紧，“黑风老怪野心不，当年便想吞并六大家族的产业，被我们联手打压过。如今王家与他勾结，恐怕是想借助黑风谷的力量，夺取守护联媚掌控权。”
“盟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青玄子问道，“要不要立刻召集六大家族，揭露王家的阴谋？”
“不可。”牛凌摇头，“王家与黑风谷勾结的证据还不充分，而且白家与王家素有联姻之谊，白渊老家主未必会相信我们。更何况，域外邪魔随时可能大举入侵，此时内斗，只会让外敌有机可乘。”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这样，青玄子前辈，你继续坐镇青云宗，严密看管丹阁与核心区域，同时暗中加强防御，防止王家再次偷袭。我亲自前往混沌世界，一方面确认混沌核心的位置，另一方面，查清王家与黑风谷的具体阴谋。”
“盟主，我与你一同前往。”李磊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他刚护送李岳返回李家，便收到了牛凌的传讯，立刻赶了过来。半步圣者（1重）的金灵之力锐利如剑，眼中满是战意，“王家竟敢背叛联盟，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还有我。”蒋志也随之而入，混沌土灵之体的厚重气息弥漫开来，半步圣者（1重）的圣力让地面微微震颤，“我蒋家在混沌世界有不少产业，正好可以作为眼线，探查王家与黑风谷的动向。”
牛凌点头：“好。韩飞留在鸿蒙界，继续监视王家，同时协助白渊老家主加固空间壁垒，务必稳住鸿蒙界的防线。我们三人带混沌兽前往混沌世界，速去速回。”
安排妥当后，三人一兽即刻出发。混沌兽展开双翼，至尊道祖（2重）的气息撕裂空气，载着三人朝着混沌世界疾驰而去。
混沌世界与鸿蒙界的景致截然不同，这里山峦险峻，灵气更加狂暴，空是淡淡的灰色，时而有紫色闪电划破际。三人降落在混沌世界中部的蒋家分舵，分舵主蒋勇早已等候在门外，半步至尊道祖（3重）的气息恭敬地波动着。
“见过盟主，见过李长老、蒋长老。”蒋勇躬身行礼，“家主已吩咐过，分舵的所有资源都任由盟主调配。”
“起来吧。”蒋志摆了摆手，“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探查王家与黑风谷的勾结，你立刻召集分舵的所有眼线，查明黑风谷近期的动向，以及王家弟子在混沌世界的活动范围。”
“是！”蒋勇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去安排。
牛凌坐在分舵大厅的主位上，取出从鸿蒙圣殿得到的混沌核心地图。地图是用上古兽皮绘制而成，上面用符文标注着混沌核心的大致位置——混沌世界地心深处的万魔窟。
“万魔窟？”李磊看着地图上的标注，眉头微皱，“我曾听闻，万魔窟是混沌世界最危险的禁地之一，里面不仅有无数强大的妖兽，还有上古时期残留的魔煞之气，就算是至尊道祖（8重）的修士，也不敢轻易深入。”
“混沌核心被封印在万魔窟底部，看来想要拿到它，绝非易事。”蒋志沉声道，“而且王家与黑风谷肯定也在寻找混沌核心，他们若是先我们一步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牛凌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符文，混沌火灵之力注入其中，地图上立刻浮现出万魔窟的详细地形：“万魔窟共有三层，外层是妖兽盘踞之地，中层是魔煞之气最浓郁的区域，内层便是混沌核心的封印之地。我们的目标是内层，但必须先穿过外层和中层。”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解决王家与黑风谷的麻烦。蒋勇刚才传来消息，黑风谷的弟子近期频繁在万魔窟外围活动，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王坤的嫡孙王浩，也带着几名王家核心弟子，加入了黑风谷的队伍。”
“看来他们也知道混沌核心在万魔窟。”李磊眼中金芒一闪，“不如我们直接前往万魔窟外围，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可莽撞。”牛凌摇头，“黑风老怪是半步圣者（1重）修为，王浩身边还有两名至尊道祖（7重）的王家长老，我们三人虽然都是半步圣者，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万魔窟外围妖兽众多，贸然动手，很可能会陷入重围。”
他思索片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们可以利用妖兽，给他们一个教训。蒋志，你用混沌土灵之力，引动万魔窟外围的妖兽群；李磊，你用金灵之力，暗中削弱王家弟子的防御；我则用混沌火灵之力，制造混乱，让他们误以为是遭到了妖兽与其他势力的双重袭击。这样既能重创他们，又能隐藏我们的行踪。”
“好计策！”蒋志与李磊齐声应道。
三人立刻行动，朝着万魔窟外围疾驰而去。万魔窟外围是一片漆黑的森林，树木高耸入云，树干漆黑如墨，树叶呈暗红色，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森林中，无数妖兽的嘶吼声此起彼伏，气息最低的也是聚丹（10重）水准，其中不乏至尊道祖级别的强大妖兽。
牛凌三人隐匿在密林之中，灵识锁定了不远处的一支队伍——正是王浩与黑风谷的弟子，共计三十余人，其中王浩半步至尊道祖（9重），两名王家长老至尊道祖（7重），黑风谷的弟子大多在至尊道祖（3-5重）之间。
“动手！”牛凌低喝一声。
蒋志立刻运转混沌土灵之力，半步圣者（1重）的圣力涌入大地。地面瞬间剧烈震颤，一道道巨大的裂缝蔓延开来，森林深处传来无数妖兽的怒吼声。片刻后，成群的妖兽朝着王浩等饶方向冲来，其中有三头至尊道祖（6重）的铁甲熊，还有数十头至尊道祖（3重）的血狼。
“不好！是妖兽群！”王浩脸色一变，玄阴之力爆发，半步至尊道祖（9重）的气息形成一道黑色护罩，将身边的弟子护住。
“慌什么！”一名王家长老冷哼一声，至尊道祖（7重）的玄阴之力化作一柄黑色长刀，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铁甲熊劈去，“不过是些畜生，杀了便是！”
长刀劈在铁甲熊的防御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铁甲熊只是被震退了几步，身上的铁甲毫发无损。
“这妖兽的防御好强！”黑风谷的一名弟子惊呼道，手中长剑劈出，却只在铁甲熊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就在此时，李磊运转混沌金灵之力，半步圣者（1重）的圣力化作无数细微的金芒，悄无声息地渗入王家弟子的护罩郑金芒蕴含着锐利的穿透力，护罩的防御瞬间被削弱了三成。
牛凌抓住机会，混沌火灵之力化作数十道金色火焰，朝着王家弟子的护罩飞去。火焰看似缓慢，却带着锁定气息，瞬间便撞在了护罩上。
“轰！轰！轰！”金色火焰爆炸开来，本就被削弱的护罩瞬间布满裂痕，几名修为较低的黑风谷弟子被火焰波及，惨叫一声，直接化为飞灰。
“是谁在暗中偷袭？！”王浩怒吼一声，灵识疯狂扩散，却根本找不到牛凌三饶踪迹。混沌火灵之力与金灵之力都已收敛，蒋志更是将气息完全融入大地，以他们半步圣者的修为，根本不是王浩等人能够探查的。
“不管是谁，敢偷袭我们，找死！”另一名王家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玄阴之力化作无数黑色毒针，朝着四周的密林射去。毒针蕴含着强烈的腐蚀性，所过之处，树木纷纷枯萎。
但这毫无意义的攻击，反而激怒了更多的妖兽。一头至尊道祖（7重）的金眼狮王从空中扑下，巨口一张，金色的狮吼波震得王浩等人气血翻涌，护罩的裂痕更加密集。
“快撤！”王浩意识到情况不对，若是继续留在原地，迟早会被妖兽群吞噬，“朝着万魔窟中层撤退，那里的魔煞之气能阻挡妖兽！”
众人立刻朝着万魔窟中层的方向逃窜，妖兽群在后面紧追不舍。牛凌三人则跟在后面，时不时发动偷袭，进一步削弱他们的实力。
半个时辰后，王浩等人终于逃入万魔窟中层。这里的魔煞之气浓郁得几乎化作实质，黑色的雾气缭绕，能见度不足三尺。妖兽群忌惮魔煞之气，不敢轻易进入，只能在中层入口处徘徊嘶吼。
“呼……终于摆脱了。”王浩喘着粗气，护罩彻底破碎，身上的玄阴之力紊乱不堪。此次遭遇妖兽群袭击，他们死伤过半，只剩下十余人，而且大多身受重伤。
“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一名王家长老咬牙切齿，道基受损，气息萎靡，“若让我查到是谁，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王浩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不管是谁，肯定也是为了混沌核心而来。我们先在中层休整，等伤势恢复后，立刻前往内层寻找混沌核心。只要拿到混沌核心，借助其力量突破到圣者境界，到时候不管是谁，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躲在中层入口处的阴影中，牛凌三人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看来他们果然是为了混沌核心而来。”李磊低声道，“我们现在要不要进去，将他们彻底解决？”
“不急。”牛凌摇头，“中层魔煞之气浓郁，对我们的修为也有一定影响。而且，黑风老怪不定也在中层，我们贸然进入，容易陷入被动。不如我们先在外围等候，等他们伤势恢复，前往内层时，再半路截杀。”
蒋志点头：“盟主得对。中层的魔煞之气能侵蚀道基，我们没必要在这里与他们硬拼。等他们进入内层，魔煞之气更盛，他们的实力会进一步被削弱，到时候我们再出手，胜算更大。”
三人商议妥当，便在万魔窟外层与中层的交界处隐匿起来，耐心等待时机。同时，牛凌取出丹药，分给李磊与蒋志：“这是我炼制的辟魔丹，药尊（10级）水准，服用后能暂时抵御魔煞之气的侵蚀，你们先服下，以防万一。”
两人接过丹药服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药力顺着经脉流转，瞬间便将体内渗入的少许魔煞之气驱散。
“药尊的丹药果然神效。”蒋志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赞叹道。
牛凌微微一笑，目光投向万魔窟中层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混沌核心，他势在必得；王家与黑风谷的阴谋，他也必将粉碎。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万魔窟内层悄然酝酿。
中层深处，一座临时搭建的洞府中，黑风老怪正盘膝而坐，半步圣者（1重）的气息带着浓郁的魔煞之气。他身前站着一名黑衣人，气息隐匿得极好，竟连黑风老怪都无法看穿其修为。
“大人，王浩等人已抵达中层，正在休整，预计三日后便会前往内层。”黑衣人恭敬地道。
黑风老怪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混沌核心蕴含的力量，足以让我突破到圣者境界。等王浩他们找到混沌核心，我们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黑衣人冷笑一声：“大人英明。不过，牛凌那子也已经到了万魔窟外围，他身边还有李磊和蒋志，都是半步圣者修为，不可觑。”
“牛凌？”黑风老怪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随即又化为不屑，“不过是个侥幸突破的毛头子，就算是半步圣者，又能如何？等我拿到混沌核心，突破到圣者境界，随手便能将他斩杀。”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去通知王浩，让他加快速度，务必在牛凌之前找到混沌核心。另外，告诉王坤，让他尽快调动王家的精锐，前来万魔窟支援，一旦拿到混沌核心，便立刻发动政变，夺取守护联媚掌控权。”
“是，大人。”黑衣人躬身行礼，转身消失在洞府深处。
黑风老怪看着黑衣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混沌核心是我的，鸿蒙界与混沌世界，也终将是我的。”他周身的魔煞之气暴涨，洞府的石壁都开始簌簌发抖。
万魔窟外层，隐匿中的牛凌突然心中一动，半步圣者（2重）的灵识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道极其隐晦的气息，从中层深处一闪而过。那气息带着诡异的邪恶与强大，远超黑风老怪的半步圣者（1重）水准，让他都感到了一丝心悸。
“怎么了，盟主？”李磊察觉到牛凌的异样，低声问道。
牛凌眉头紧锁：“刚才有一道强大的气息从中层深处掠过，修为至少在圣者（3重）以上，而且气息诡异，不像是我们两个世界的修士。”
“圣者（3重）？”蒋志脸色一变，“难道是域外邪魔的强者？”
“不好。”牛凌摇了摇头，“那气息比域外邪魔的黑气更加邪恶，更像是某种上古魔物。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必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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