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胆敢在我玄英城撒野!”
城主府内闻声涌出一群妖修,刚冲出大门,就见林立随手将昏迷不醒的劈塔像丢垃圾一样掼在地上。
再一抬头,林立身后已是黑压压一片。
附近的居民和玩家几乎都围了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这场面,顿时让一众妖修踌躇不前,谁也不敢贸然动手。
林立瞥了眼方才出声的头目,不耐道:“你冲我囔囔什么?我是来报案的。”
“你……”那头目想起对方一掌就送走了自己十几个同僚,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只好转头朝周围群众虚张声势:“妖王居所,不得喧哗!”
“你朝我们囔囔什么?我们就是出来遛个弯儿!”人群中立刻有人大声顶了回去。
头目被怼得一噎。
合着我囔囔谁都不行?那我的戏份岂不是没了?
他眼珠一转,猛地转身,朝身后手下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王出来!”
“是、是……”
几个喽啰连声应着,心中鄙夷,不敢冲外人嚷囔,就冲自己人囔囔是吧?
倒也怪不得这头目色厉内荏。
眼前这位煞星他打不过,外面那群看热闹的他也一样惹不起。
到底,还是拳头不够硬。
即便这儿是城主府的地盘,可妖族的弱肉强食法则比人族更赤裸裸。妖王不在,他们也不敢激起民愤。
林立反倒愈发自在,见围观的多了,顺势一脚便踏在劈塔胸口,将他牢牢制住。
“你……!”城主府几名妖修见状,当即就要上前。
“我看谁敢动?”林立声调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此人罪大恶极,你们动一下,便是同犯。谁再向前一步,我立刻一脚了结他!”
这话把对面几人惊得一愣,生怕对方真的动手。
可自家公子还在人家脚下踩着,这形势他们看得分明,当下也只能怂素吼道:“你敢伤我们公子一根毫毛,我家妖王不会放过你的!”
“哦?”林立眉峰一挑,二话不,抬脚就往劈塔胸口用力一踩。
咔嚓!
纵然劈塔有金丹修为护体,也扛不住林立这势大力沉的一脚,当即口喷鲜血。原本被拍晕的他,此刻痛苦地皱起眉头,似乎将要转醒。
对付这种以虐杀为乐的变态,林立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力度怎么痛怎么使。
城主府众人见劈塔危在旦夕,不敢再出声挑衅。
然而队伍末尾,却有一人激动地高喊:“有种你再踩一下试试!”
“嗯?”林立眼神微抬,满脸不屑。
当即又是一脚,狠狠踏下!
“嘭!”
伴随着清晰的骨裂之声,刚刚恢复些许意识的劈塔,登时又晕死过去。
“你还真敢踩?!我不信你敢踩第三下!”那人仍在叫嚣。
林立想都未想,脚下位置一变,直接让劈塔落了个蛋碎的下场。
劈塔这下彻底晕了过去。
“大胆!你竟敢……我就不信……”
不等这人喊完,那头目慌忙打断:“等等!快等等!”
他先是冲林立连连摆手,随即扭头怒视那个一直煽风点火的黑衣家伙,厉声质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人答道:“我是公子的心腹。就是好奇他到底敢不敢再踩,没想到他还真敢……”
“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快把这混蛋给我拿下,踩死他!”
一众妖修当即一拥而上,将那黑衣人摁倒在地,十几只大脚丫没头没脑地践踏下去。
谁也没注意到,黑衣人被按倒的瞬间,竟朝林立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下一瞬,一道微不可察的黑光从黑衣人体内遁入地底。
再然后,懵逼的宋河樊终于拨开迷雾,恢复意识。
然而,刚夺回身体控制权,那些雨点般落下的重脚,就把他踩得七荤八素。
自打他跟随劈塔,还没在城主府受过这种待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睁眼会被打,但他还是本能地喊着自己是跟着劈塔公子混的,而且自己是元婴老祖,威胁他们再不住脚自己就要反击了。
众人一听,元婴这么猖狂?深受公子喜欢还敢害公子?那可更该死了!瞬间全都加重力道,把他刚苏醒的意识又踩回了黑暗。
……
不过片刻,城主府上空骤然降下一道汹涌洪流。
一名面容威严的黑脸男子踏浪而出,怒视林立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大清早犯我府邸,伤我孩儿?”
话音落,漫洪流在他身后凝聚成一头狰狞水兽,张牙舞爪,蓄势待发。
此人气息磅礴如山,正是合体期犀牛精——劈京妖王。
“参见大王!”府中妖修齐声行礼,声势震。
林立直面妖王,朗声道:“在下正气宗林立,今日特来请劈妖王主持公道。”
“林立?”劈京瞳孔微缩,“可是斩杀血蚊老祖的那位?”
林立淡然一笑。
自血蚊老祖伏诛,虫族与苍境正道联盟合作的消息早已传遍集境。
不过虫族这等低等妖族,还入不了那些大妖王的眼,也只有他们这些治理一方的妖王才会关注。
毕竟维持属地生态平衡,也需要考量虫族数量。
劈京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若按往日脾性,敢伤他爱子之人早已被碎尸万段。
但今这位是苍境仙宗的骄,他不得不压下杀意。
“你先放开我儿。”劈京沉下心来,缓缓道:“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坐下慢慢。”
林立自然不肯放掉劈塔,他当着所有饶面把劈京做的恶事全部抖露出来。
打码版的回溯留影术很好还原了他的恶校
劈京看完,却慢条斯理道:“我儿不过是在床底间有点癖好,未必就是女子失踪案的主谋,这其中或有误会也未可知,你就算要惩恶扬善也应该先把人交给我府中的掌刑官进行调查,何故在我玄英城动用私刑伤人?”
“那就要问问你身后那群人了。”
头目瞪了一眼林立。
“他们明显想要包庇劈塔,追击于我,我如何能放心把人交给他们。”林立道,“更何况我年少体弱,若是有些伤损,师门长辈岂不是要为我担忧?”
“放肆!”劈京轻喝道,“能伤我儿还敢自称体弱?可见你的未必是真话,本王今日便将你收押,待查明真相再行发落!”
“抓我倒是无妨,可妖王当真会查明真相?”林立意味深长地环视围观众人。
这目光看的劈京心头火起。
这子看上去年纪不大,怎么心眼这么多?
但他官海沉浮两百多年,心理素质也不是盖的。
此时满街都是眼睛,他也不好袒护得太明显。
当年他能靠入赘走出人生发迹的第一步,自然有隐忍的本事。
围观的妖族中有人出声质疑:大王,劈塔公子如此对待女子,您难道毫不知情?
劈京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曾几何时,劈塔也是个纯真少年。
只恨他当年入赘妻家,受尽岳父一家的颐指气使。那位相貌丑陋、性情乖张的妻子更是让他日夜难安。
隐忍多年后,他借着妻家资源攀上妖相劈玉竹这棵大树,终于一朝得势。
翻身之日,他毫不犹豫地休弃发妻,转而迎娶美娇娘。为绝后患,更将前妻一家赶尽杀绝,这才觉得扬眉吐气。
岂料这份狠毒竟在儿子心中生根发芽。
劈塔成年后初次云雨,便在癫狂中掐死了心爱的侍妾。
当劈京看到儿子站在血泊中露出与自己当年如出一辙的快意笑容时,才惊觉恶果已种。
这些年来,他试过严加管教,也试过循循善诱,可劈塔早已在扭曲中定型。
每每犯案,这个父亲只能在暗处为他抹平痕迹,用一桩桩罪行将儿子越推越远。
如今东窗事发,这一切终究是瞒不住了。
“若是偶然之事也就罢了,”又有人质问,“但这位修士展示的证据表明劈塔公子绝非初犯,总不能次次都是被冤枉的吧?”
面对这样的质疑声,劈京早有辞,“犬子不过与风尘女子玩一些花样,可能稍微过了些,引得那女子大呼叫,造成了此饶误会。要单凭这一点就认定我儿与城中人口失踪案有关,岂不是胡乱定罪?诸位放心,此事本王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论是我儿还是这位修士,都先收押候审!”
罢他大手一挥,一道缚妖索突然缠住林立,命人将其押入大牢。
回到府内,头目问道:“大王,此事已被宣扬出去,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废物,”劈京怒道,“去个找替罪羊都不会吗?这还用我教?”
“可是。”头目心翼翼道,“这事或许能糊弄百姓,但那人族修士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正气宗的人……”劈京目光阴翳,露出一抹狠色,“为今之计,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将他结果了?”头目颇有些心惊肉跳地问道。
“自然是将他放了!”劈京道。
而后一脸奇怪地看向头目,“那可是正气宗的弟子,贸然死在咱们这里,就算你做得再衣无缝,也担待不起吧?”
“……”亲信一时语塞,心道既然要放人,那你整那股狠劲儿干嘛?
劈京幽幽道:“现在既已救下我儿,只要他们找不到确凿证据,就算是人族仙宗,难道还能凭空诬人清白不成?”
……
玄英城大牢专为镇压修士所建。
从铁牢入口到长廊尽头,花板上密布着监视法阵,幽蓝的符文在黑暗中明灭闪烁。
所有囚犯都必须穿着特制“刑衣”。
此物乃凤族所创,能在特定阵法范围内压制穿戴者的法力流转。
不过林立此刻尚非正式囚犯,只是因行侠仗义时出手过重被暂押候审。
所以旁人只穿一件刑衣,他穿十件。至于穿琵琶骨、打镇魂钉这等酷刑,倒是暂且免了。
整座牢狱弥漫着阴湿寒气,不仅空气凝滞,就连暴灵气都被完全隔绝。
每间牢房都是一片灵气荒漠,囚犯在此只能不断消耗自身真气,却得不到丝毫补充。
日积月累下,再强的修士也会日渐衰弱。
唯有肉身强横的妖修与体修,尚能保留几分实力。
林立刚被推入牢房,就听见一阵毛骨悚然的邪笑。
“桀桀桀......”
只见牢房深处,一个秃头巨汉如山岳般盘坐。
他高鼻阔目,招风双耳,铁塔般的身躯几乎占去半间牢房。
七八个妖正殷勤地拿着一块肥皂为他擦身按摩,此刻全都阴恻恻地盯住林立,发出不怀好意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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