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轧钢厂，杨爱国绕着一辆三轮车转来转去，从最初的不屑一菇现在的不可置信，脸色变化看得一旁的赵母心下笑开了花。
“怎么样，给点意见吧，后面那两个避震的我在汽车上见过，关键是上面这个变速的玩意儿，还有拐弯的时候车厢还能自己倾斜，你见多识广，吧……”
“我是真没见过这个，这绝对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杨厂长苦笑出声，技术科主任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眼神迷醉到能让人误会。
“骑上试试吧。”赵母提议。
杨厂长和技术科主任同时向前一步，互相看一眼，技术科主任十分不舍地退了下来。
骑一圈，下来调速，
再骑一圈……
越骑越喜欢，
越骑越上头，
经过赵衍刻意的调校和减重，整个车子从动力转化到减速刹车都远远优于现在的自行车，就连握把材料都被从硬塑料换成橡胶的。
赵母自然是深有体会，心里打定主意，给杨二狗看看就成，看完自己还得骑回去，以后这就是自己的专用座驾，谁也别想抢。
几人轮流过够了瘾，又坐回办公室，技术科主任有些迫不及待：
“厂长，可不能这么浪费人才，这孩子绝对是个才，这个工程师名额要不您再给想想办法，咱这可是为国为民啊。”
“他在车间一样为国为民，他这些想法可都是在车间想出来的，你能保证他去了你技术科就能像现在一样想到哪里就能自己动手做出来？”
张侠早有准备，坚决不同意儿子进技术科。
“确实……咱可不能拔苗助长，工资肯定得涨涨了，三轮……”
话还没完就被赵母拦了下来，
“三轮可是我儿子孝顺我的，我还骑着上班儿呢，现在这一辆你就别想了，你可以找他再去给你做一辆。”
“我就借几，你要不先坐我的吉普上下班？我用完就还你？”
“滚……”
“哦……老邹你下去找这孩子，叫他把工作先放一放，跟他这是任务，叫他再做一辆一样的。”
赵母享用了一顿招待餐，得意洋洋骑着三轮回去上班了。
技术科邹主任饭没吃饱就往钳工车间赶，找到郭大撇子，
“赵衍在哪，厂子有个任务得他来做。”
郭大撇子不明就里，十分警惕地盯着邹主任：
“邹工，赵今儿任务可是提前、保质、保量地完成了……”
“噶？”
邹主任没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心下着急，扭头扫视一圈，没有找到正主，又回头问郭大撇子：“去厕所了？”
看邹主任神情，感觉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郭大撇子这才了实话“咳，这子去锻工车间打铁去了……”
“啊？”邹主任以为听错了。
“人家那是好学，你懂不懂。”着就指挥旁边的学徒去找赵衍。
邹主任等不及，喊住学徒就拉着郭大撇子一起去找人，两人一路话，到了锻工车间郭大撇子的嘴已经笑得合不拢了，
‘话自己完全就是帮师傅忙才给师弟安排的工作，没想到啊没想到，直接来了尊大佛……’
找到赵衍时这子正在跟人家姑娘你一锤我一锤敲打着一块火红的铁条，
火光映照下两人肌肉泛着油光，浑身力量迸射，两人动作一致，一高一矮，没有特意锻炼出来的那种粗壮，全身线条却更显和谐唯美。
郭大撇子看得眼睛都直了——原来这子是来拍婆子的？
招呼赵衍的时候还不忘偷偷竖起大拇指，心下是真的佩服。
某一瞬间邹主任差点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呆愣了好一会才冲着赵衍招招手。
赵衍跟姑娘打个招呼擦着汗走了过来，身后的姑娘将暗红的铁条夹起埋入一旁的煤渣回火。
听邹主任讲明来意，赵衍眼神一亮：“意思是叫我再做一辆？
可以啊，厂子的设备和材料我都能用是吧？
我还有很多想法，能不能加上去？
我能不能带个帮手，我后面这位看见没，完美搭档我跟你……”
可怜的老主任被整得有点不会了，好半晌，脑子才转过弯，欢喜地一挥手，“都行！”
“下面播放一条通告，我厂八级钳工赵衍同志利用业余时间发明的手摇鼓风机，
风力强劲，结实耐用，成本低廉，受到广大群众和部委领导的一致好评，特此奖励赵衍同志现金三百元，
希望广大职工向赵衍同志学习，时刻不忘提升自己的技能，勇攀高峰，为国家做贡献。”
一连三次播报，工人们大多已经听了这位喜欢打铁的八级钳工，表示都能接受，
食堂众人开始起哄刘岚，刘岚笑着往回怼，大家嘻嘻哈哈，
只有何雨柱掀开帽子挠挠自己的光头：“这的是一个人吗？”
下午自然不好意思继续打铁，坐在姑娘的座位上，喝着姑娘给倒的热水，掏出挎包里何雨水的作业本和铅笔，写写画画，开始构思这次要加工的三轮车。
照着前一辆做那是咸鱼，肯定是不能干的，完全形态的变速装置得安排上，没有钢丝就先拿铁丝代替，就不信厂子不想办法给自己弄几卷钢丝回来。
——暂时就九速吧，拧转变速器，前叉避震得有，简易悬挂了解一下，倾斜连杆，
蝴蝶把？
——还是算了，车把结构改一下，现在的多老土……
写写画画删删减减，耳边忽然没了动静，知道这是下班了，起身告别姑娘，往出走几步，忽然又回来，伸手进挎包拿出一瓶药丸：
“糖豆……送你的……只能你吃哈，千万别给别人吃，会坏肚子的，早晚各五粒……再见……”
“谢谢……”清脆悦耳犹如珠盘滚动，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到了家何雨水正在做饭，拿出英语教材念给何雨水听，
何雨水经过赵衍洗炼身体脑力大涨，几乎一学就会，两人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结果就是两人看着眼前的饭菜都傻眼了。
“你到底放了几次盐？”
“我不记得了……”
“确定放的是盐不是碱面？”
“要不我重做？”
“去贾家看看牛头肉还有剩下的吗，躲回来点吧……”
“哦……”
赵衍起身端起眼前辣子炒肉和葱爆海参来到聋老太太家：
“雨水给您做的……您尝尝，给点意见好改进……”
放下就走，心中为两个盘子默哀，估计是要不回来了。
不一会儿又拿着一袋子苹果进来，
“——路上捡的……”
和雨水两人边吃边笑，还不忘拿自己今获得奖励显摆，忽然一拍脑门，
“忘记去领了……”
何雨水当场笑翻。
“等明，明领了咱去下馆子去，再给你买几件新衣服……”
“明周末……”
“哦，那算了……”
吃完饭一个人来到灯下，找出废品站送的几块手表，手指翻动将手表送入空间农场，除锈、拆解、能用的保留，没用的替换，
——好吧，全都没用，都锈成一块了，不然谁会当废品卖。
赵衍选择这几块拿回来图的只是样子好看，
照着原来的样式，从空间调来材料，强大的神识作用下，分毫不差地复制出来，
部分黄铜齿轮换成石英和宝石的，更加精准、耐久，手表太，亲手拆解都得戴上放大镜，来回穿梭在两个世界也不会被人发现，
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产出，组装，最后自然少不了做旧，故意做出若干划痕，透明的表面上甚至还留个裂纹，只是裂纹太过恰到好处，反而给手表的外观加了分。
何雨水正在念念有词背诵着英语，忽然眼前多了一块女士手表，表盘和链子上的划痕揭示这这块表是有故事的，古朴而高贵，姑娘眼睛直直盯着都不敢伸手去碰。
“拿着吧，废品站站长送的，是个坏的，我给修好了。”
完伸手拉过姑娘的手给她戴上，姑娘还在发愣，就差揉揉眼睛确定是不是做梦了，今晚的学习计划就此泡汤，双手捧着手表光顾着傻笑了。
赵衍溜溜达达来到中院贾家，揉着棒耿的脑袋：“叫爸爸……”
“爸爸”
“爸爸”
当最机灵，比自己哥哥早了一秒喊了出来。
赵衍一脸满足，“很好，可惜这次没有礼物……”完拿出第二块女士手表递给当，“不过可以奖励你们妈妈，同意吗？”
当眼神放光，双手抢过去兴奋地举起来送到秦淮如面前。
秦淮如有些慌神，从没见过如此贵重的东西，就想推辞。
“拿着吧，前几从废品站淘来的，我自己修好的，不值钱。”
秦淮如这才伸手接过，仔细端详，果然十分古旧，再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眸中已经带着水光。
赵衍吓了一跳，贾张氏可是在旁边站着呢，赶忙起身逃也似地跑了。
秦淮如还在望着赵衍远去的背影发呆，旁边贾张氏道：“怎么样，我没看错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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