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玄立于火山口边缘，目光如炬。身后百余名罡弟子与琉球突击队肃然列阵，金宝盘绕其肩，龙瞳闪烁。富士山岩浆喷发未歇，赤光映照际，整座关东平原地动山摇。
“兵分三路。”王道玄声音低沉却坚定，“徐虎，你带三十人，从皇居北侧潜入，直取澡堂密道——传闻皇老巢藏于浴池之下。”
徐虎咧嘴一笑：“洗澡？行啊，老子正想洗个热水澡！”
“五十八、贞子，”王道玄转向二人，“你们率五十人，强攻阴阳寮东京总坛。伊藤鬼头与黑泉鬼皇必在此布防，务必斩其首脑，断其法脉。”
五十般头，罡针嗡鸣作响；贞子凤凰魂丹悬浮头顶，赤焰如裙。
“我与金宝，”王道玄最后道，“直闯皇宫地穴，破宫井言正‘十柏仙阵’，毁其皇脉根基！”
三路人马，如三支利箭，射向东京腹地。
徐虎率队穿行于东京街巷，夜色如墨。
他们按图索骥，潜入一处古老澡堂——“汤之里”。木门虚掩，热气氤氲，内有水声潺潺，笑语盈盈。
“奇怪，”一名年轻罡弟子低声道，“怎么有女人笑声？”
徐虎皱眉：“情报簇是密道入口，管他男女，进去再！”
推门而入，众人顿时愣住。
澡堂内，男女共浴！白雾缭绕中，数十名日本男女赤身裸体，谈笑自若。女子肌肤如雪，男子坦荡无遮，毫无羞怯。
“这……这不合礼数！”一名道行浅的弟子面红耳赤，双腿发软。
“别看！”徐虎喝道，却自己也忍不住瞄了一眼。
可那热气、那水声、那若隐若现的曲线……竟让几名年轻弟子心神失守。一人喃喃：“我娘，东瀛风俗不同……或许……无妨？”
话音未落，他竟脱衣下池！
“回来！”徐虎怒吼，但为时已晚。
更多弟子动摇：“反正任务完成前……洗个澡也不算违令吧？”
转眼间，十人下池，与日本男女嬉戏打闹，浑然忘我。
...
东京，子夜。
富士山岩浆喷发的赤光映红际，大地仍在微微震颤。皇居废墟间，断梁残瓦堆叠如山，昔日金碧辉煌的御殿，如今只剩半堵焦黑宫墙孤零零矗立。皇老二进三披着一件撕裂的龙纹内袍，赤脚踩在碎瓷与血泥之中，浑身颤抖。
“伊藤……伊藤呢？”他嘶声低语，声音沙哑如破锣。
无人应答。
伊藤鬼头早已被押入地牢；绿植医保闭门不出；连最忠心的侍卫，也在方才的地动中被塌梁压死。偌大皇宫，竟只剩他一人。
远处，火光冲——那是阴阳寮方向。爆炸声、龙吟声、法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末日交响。老二进三知道，王道玄的人来了。他们不是来谈判，是来灭国。
“不能死在这里……”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朕乃照大神后裔，岂能死于华夏妖人之手！”
他跌跌撞撞奔向皇居北侧——那里有一条密道，直通民间澡堂“汤之里”。蠢乃历代皇逃亡所设，从未启用，今日却成了他唯一的生路。
密道狭窄潮湿，霉味刺鼻。老二进三爬行百步，终于推开一扇暗门，钻入澡堂更衣室。
热气扑面而来。
“汤之里”是东京百年老店，木结构古朴，池水引自地下温泉，终年不凉。此刻虽已深夜，浴池内仍有十余人泡澡——有劳工、商人、艺伎，甚至几名美军翻译官（战前遗留）。最令老二进三头皮发麻的是——男女共浴！
东瀛风俗，澡堂不分性别，只以屏风略作遮挡。此刻，几名女子正背对门口搓洗长发，肌肤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男子则坦然赤裸，谈笑风生。
老二进三年近六旬，身形干瘦，肚腩微凸，胸前稀疏白毛，腿上青筋虬结。他低头看看自己，又望望池中女子，羞愤欲绝。
“朕……怎能如此狼狈！”他咬牙，却不得不行动。
他翻出更衣室角落一套女仆旧衣——粗布和服、假发髻、木屐。又抓起一桶澡堂用的糯米粉，往脸上厚厚涂抹，掩盖胡茬与皱纹。最后，他弓腰驼背，学着老妪步态，颤巍巍走向浴池。
刚踏入水池，热浪裹挟着脂粉香扑面而来。
“哟，阿婆，这么晚还来洗澡？”一名年轻女子笑着招呼。
老二进三喉咙发紧，挤出尖细嗓音：“嗯……腰疼，泡一泡。”
他缩在角落，尽量蜷起身子，双手抱胸，恨不得沉入池底。可水波荡漾，仍难掩其男性特征。一名醉醺醺的劳工眯眼打量：“阿婆……你胸口怎么平得像块板？”
老二进三冷汗直流，急中生智，抓起池边一块搓澡巾裹在胸前：“老了……都瘪了……”
众人哄笑，倒也未深究。
就在此时，澡堂木门“砰”地被踹开！
徐虎带着二十名罡弟子闯入，个个满身血污，杀气腾腾。
“搜！密道一定在这儿！”徐虎吼道。
弟子们四散查看。两名年轻弟子一眼看到池中老妪，顿时愣住——那佝偻身影，那慌乱眼神，怎么看都不对劲。
“喂，老太婆！”一人喝道，“抬起头来！”
老二进三心如擂鼓，却强作镇定，缓缓抬头，挤出谄媚笑容：“军爷……要搓背吗？”
他故意扭动腰肢，做出妩媚姿态。因涂了糯米粉，脸庞惨白如鬼，加上假发歪斜，模样滑稽至极。
另一名弟子哈哈大笑：“这老太婆，皮都皱成核桃了，还卖弄风骚？来，给爷跳个脱衣舞！”
老二进三如遭雷击。堂堂皇，竟被逼跳脱衣舞？他几乎要暴起杀人，但理智告诉他——忍。
他颤巍巍站起，解开和服带子，露出枯瘦上身。接着，他笨拙地扭动 hips，手臂僵硬挥舞，口中还哼起走调的民谣。假发滑落，露出稀疏白发；糯米粉被汗水冲出沟壑，活像一张哭丧鬼脸。
罡弟子笑得前仰后合：“太丑了！快停下！”
“滚吧滚吧！”徐虎挥手，“别脏了老子眼睛！”
老二进三如蒙大赦，胡乱裹好衣服，踉跄逃出澡堂。
刚出门，他便瘫倒在地，大口喘息。泪水混着糯米粉流下，滴入雪地。
“王道玄……五十八……朕记住你们了！”他咬牙切齿，“待朕重整旗鼓，必让你们……”
话未完，远处传来爆炸巨响——皇宫彻底坍塌。
他不敢回头，跌跌撞撞钻入巷，最终躲进一间废弃豆腐坊。蜷缩在豆渣堆中，听着远方龙吟与地震，这位曾自诩“神裔”的皇，第一次感到——恐惧。
而此刻，澡堂内。
那十名滞留的罡弟子，已被日本女子团团围住。
“军爷，你们是从中国来的？真厉害！”
“听你们会飞？能教我吗？”
“今晚……留下吧？”
年轻弟子面红耳赤，有韧声道：“反正任务完成……不如……放松一下？”
转眼间，他们脱衣下池，与日本女子嬉戏打闹，浑然忘却家国大义。
徐虎怒不可遏：“一群色胚！老子不等你们了！”
他带剩余二十人继续深入，却发现密道已被封死。无奈之下，只得折返，却发现那十人已不愿离开——“此处温泉水好，女子温柔，不如留下做上门女婿！”
东京城内，有人逃命，有人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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