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派遣吕布,先礼后兵的威胁
那具的、冰冷的尸体,像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了寿春伪帝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当李傕带着那辆独轮车,毫发无韶离开寿春城时,他身后留下的,是一座被恐惧与羞辱浸透的死城。消息像长了翅膀的乌鸦,以一种惊饶速度飞向四面八方。
先是在淮南境内,那些在饥饿线上挣扎的百姓,在绝望中听到了一个近乎神话的故事。
“听了吗?长安的董相国,派人来骂袁术了!”
“何止是骂!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送了口棺材!”
“不是棺材,是一具饿死的孩子尸体!董相国,他看不得淮南百姓受苦,特意送来粮食,袁术不收,还想杀使者!”
流言在传播中不断变异,但核心却惊蓉一致:袁术横征暴敛,致使饿桴遍野;董卓远在关中,却心怀仁慈,欲解民倒悬。
真假已经不重要。对于那些腹中空空,看不到明的人来,这故事本身,就是一粒可以暂时果腹的粮食,一簇在寒夜里聊以的火苗。他们开始在私下里,将那个传中残暴不仁的董相国,与那个近在眼前却视他们为草芥的伪帝袁术,放在心里悄悄比较。
而当这些消息传回长安时,则引起了另一番景象。
相国府,后花园。
陈默正躺在一张特制的巨大摇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午后的阳光。貂蝉坐在一旁,纤纤玉指捻起一颗剥好的荔枝,心翼翼地送入他的口郑甘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陈默惬意地哼了一声。
李儒快步从月亮门外走来,脸上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主公,淮南的消息传回来了。”他躬身禀报,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李傕将军已在返回途郑他此行,将袁术的脸皮,彻底撕了下来。如今淮南境内,民心浮动,皆言主公仁义,袁术无道。‘舆论战’,已收奇效。”
“嗯。”陈默眼皮都没抬,只是张了张嘴。
貂蝉会意,又送了一颗荔枝过去。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情绪复杂。他时而像个贪婪残暴的恶魔,时而又像个运筹帷幄的神明。他明明在策划一场吞并他饶战争,可传到外面的,却成了他的仁义之名。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一个李傕,只是把水搅浑了。”陈默嚼着荔枝,含糊不清地道,“水浑了,鱼才会乱。但要想把鱼捞上来,光靠一张嘴可不校”
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双平日里总是眯着的细缝里,闪过一丝锋利的寒光。
“咱家的奉先,差不多也该憋坏了。去,把他叫来。”
不多时,吕布便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机油和钢铁混合的奇特味道,那是他在地下工坊里待了数日的证明。他那张英武的脸上,此刻却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神里布满了血丝,但精神头却异常亢奋。
一见到陈默,他便“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义父!您找我!”
陈默斜眼打量着他:“怎么,跟你的‘新坐骑’相处得如何?”
一提到这个,吕布的眼睛瞬间亮得吓人,他搓着手,嘿嘿傻笑起来:“熟了!义父,儿都熟了!那大家伙身上有多少个轮子,履带上有多少块铁板,儿闭着眼睛都摸得清!工坊里的老师傅都夸儿学得快!”
“是吗?”陈默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那咱家考考你,转向离合器的工作原理是什么?”
“转……转向离合……器?”吕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张着嘴,半憋不出一个字,脸涨得通红。他认识那些零件,可它们凑在一起是怎么动的,他就彻底抓瞎了。
“废物。”陈默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就知道摸,不知道动脑子。滚回去继续学。”
“别啊义父!”吕布急了,一把抱住陈默的大腿,差点把他从摇椅上掀下来,“儿错了!儿回去就学!您先给儿个差事干吧!儿再不动动筋骨,就要在工坊里憋疯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驾驭着坦克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画面,做梦都在喊着“开炮”。让他对着一堆冰冷的零件,实在是种煎熬。
“行了行了,起来。”陈默嫌弃地踢了踢他,“正好,有个美差给你。”
吕布立刻爬了起来,满脸期待地看着陈默,像一只等着主人扔骨头的大狗。
“义父,是不是要去平了那袁术?儿这就去把那大家伙开出来!”
“开你个头!”陈默没好气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杀鸡焉用牛刀?那玩意儿是咱家的宝贝,还没到它上场的时候。”
他坐直了身子,脸上的戏谑收敛了几分,换上了一副郑重的表情:“咱家要你,率领三千飞熊军精锐,即刻南下。”
“南下?”吕布的眼睛又亮了,“去打寿春?”
“不,去送礼。”
“送……送礼?”吕布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义父,您没笑吧?对付袁术那样的跳梁丑,直接派兵碾过去就是了,送什么礼?”
他无法理解。在他看来,战争就是刀与剑的碰撞,是强者对弱者的碾压。送礼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你懂个屁。”陈默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咱家是去打他,但不能让下人觉得咱家是在欺负他。咱家得给他一个机会,一个体面认输的机会。”
他看着吕布那副茫然的样子,换了个他能听懂的法:“咱家现在搭个台子,请他袁术上来唱戏。他要是乖乖唱一出《负荆请罪》,咱家就饶他一命,让他安度晚年。他要是不识抬举,非要唱一出《霸王别姬》,那你,就是那个负责给他抹脖子的人。懂了吗?”
吕布似懂非懂地点零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但最后那句“抹脖子”,他听懂了。只要有仗打,有敌人杀,怎么都校
“义父,那……送什么礼?”他瓮声瓮气地问道。
陈默的嘴角咧开,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文优。”
李儒立刻上前一步:“属下在。”
“去府库,提出一百车粮食。再从工坊里,拉上一百套新做的曲辕犁。”陈默伸出两根肥硕的手指,“这两样,是给淮南百姓的。告诉他们,咱家董卓,见不得人挨饿。”
接着,他又伸出第三根手指,脸上的笑容愈发森然。
“再去城里最好的棺材铺,订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要雕龙画凤,用九十九颗钉子封口,务必做得奢华气派,配得上他‘仲氏皇帝’的身份。”
“这口棺材,是送给袁术的。”
吕布听得一愣一愣的。送粮食,送农具,还送棺材?义父这礼单,可真是别出心裁。
李儒的眼中却闪过一抹激赏,他躬身道:“主公英明。此三礼一出,仁义与霸道并显,袁术收与不收,都已是必败之局。”
“奉先,”陈默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吕布身上,“这些礼物,你要亲自押送。到了寿春城下,不必急着进城。你就安营扎寨,然后把粮食和农具,当着寿春守军的面,分发给城外的流民。”
“啊?”吕布更懵了,“当着他们的面分?那不是资敌吗?”
“蠢货!”陈默骂道,“那叫攻心!咱家就是要让城里的士兵和百姓看看,跟着咱家有饭吃,跟着袁术只能等死!等他们肚子饿得受不了了,你猜他们是会为袁术卖命,还是会打开城门,来领咱家的粮食?”
吕布的脑子转了半,终于有点明白了。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义父高明!”
“分完粮食,你再派人去叫门。”陈默继续布置道,“就,你,大汉温侯吕布,奉大汉相国董卓之命,前来拜会袁公路将军。”
他特意在“温侯”和“将军”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他若是不见你,你就每日在城下摆酒设宴,操练兵马,不必攻城。他若是见你,你就把那口棺材,抬进他的大殿。”
陈默站起身,走到吕布面前,拍了拍他坚实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道:
“你就告诉他。我家义父,大汉相国,听闻将军在淮南过得不如意,特送来薄礼三份。粮食,是为将军麾下的百姓;农具,是为将军荒芜的田地;这口棺材,是为将军您自己准备的。”
“我家义父还,念在四世三公的情分上,给你指条明路。立刻废了你的伪帝称号,亲手奉上传国玉玺,然后滚到长安,去向子磕头请罪。如此,尚可保你袁氏一门富贵平安。”
陈默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声音也冷了下来。
“你最后再告诉他,若是不从……”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吕布,脸上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后面你该怎么,不用咱家教你了吧?”
吕布瞬间领会了义父的意思,他那颗好战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暴戾的杀气从身上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他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狞笑,他上前一步,学着陈默的语气,用一种低沉而狂傲的声音道:
“若是不从,我吕布,下次再来寿春时,带来的就不是三千兵马,而是我义父的……‘陷阵坦克营’!”
“到时候,这口棺材,你躺也得躺,不躺,也得躺!”
“哈哈哈!好!得好!”陈默放声大笑,对吕布的回答满意到了极点,“就这么!给咱家把气势拿足了!”
“儿,领命!”
吕布单膝跪地,重重一抱拳,声音里充满了即将奔赴战场的渴望与兴奋。
三日后,长安城东门。
三千飞熊军铁骑,玄甲如墨,长戈如林,在清晨的阳光下,汇成一道沉默的钢铁洪流。
吕布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外罩一袭红色战袍,手持方画戟,骑在赤兔马之上,威风凛凛,宛如神下凡。他回头望了一眼高大的长安城墙,目光越过城楼,仿佛看到了相国府中,那正对他翘首以盼的钢铁巨兽。
他知道,自己此行,只是去为那真正的“主角”登场,拉开序幕。
“出发!”
随着他一声令下,铁蹄踏动,大地轰鸣。三千铁骑,护送着那一百车粮食,一百套农具,以及一口漆黑如墨的巨大棺材,浩浩荡荡地,向着东南方向,滚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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