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龙池的春波里,新孵化的幼蛟正追逐着飘落的桃花瓣。这些幼蛟通体泛着玉色光泽,鳞片上隐约可见细微的龙纹——这是龙脉灵气滋养的痕迹,比十年前的蛟龙更具灵性。李砚坐在临水的亭榭中,看着玄道司的术士们用金粉在池边绘制“育龙阵”,符文亮起时,幼蛟们便欢快地跃出水面,吞吐着空中的灵气。
“陛下,南洋都护府送来了‘灵犀角’。”内侍捧着个锦盒走来,盒内的犀角通体莹白,在阳光下能看到里面流动的血丝,“是在吕宋岛的深海里捕获的,用祖源灵液浸泡后,能安神定魂,最适合陛下调理心神。”
李砚拿起犀角,指尖传来温润的触福这灵犀本是南洋土着的“海神坐骑”,被李恂的船队围剿了三个月才捕获,犀角上的裂痕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让太医院把它磨成粉,和着灵米粥服用。”他淡淡道,“剩下的边角料,给皇子们做些护身的符牌。”
亭外传来脚步声,李恪一身戎装,甲胄上的龙纹被晨露打湿,更显威严。“父皇,漠北的‘镇北关’已竣工。”他递上一幅沙盘,关隘的模型用玄铁铸成,城楼顶端镶着一颗鸽蛋大的夜明珠,“关墙里嵌了三层罗马青铜,箭楼的破邪弩能射到三里之外,就是再凶悍的蛮夷也闯不进来。”
李砚看着沙盘,镇北关的位置恰好在漠北龙脉的末梢,像一颗钉子钉在草原上。“迁五千户百姓去关隘附近屯田,灵米种子多带些。”他用手指点过关墙,“让守军轮流耕作,既守关又产粮,两全其美。”
李恪应声而去,亭外的桃花瓣落在他的甲胄上,转瞬就被灵气蒸腾成水汽。李砚望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年轻时镇守北境的日子,那时的关隘还是夯土筑成,哪有如今的玄铁青铜坚固——这便是龙脉归一的好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炎黄子孙的根基,只会越来越稳固。
午后,李屿带着一群孩童在御花园里放风筝。风筝是用灵蚕丝织成的,绘着蛟龙出海的图案,借着龙脉的气流,能飞到云海里去。孩童们中,既有皇子皇孙,也有功勋大臣的后代,最的还梳着总角,却已能清晰地背硕龙契诀》的开篇。
“爷爷!您看我的风筝飞得最高!”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举着线轴跑来,他是李恪的长子,额间点着一点朱砂,那是用祖源灵液调和的,能增强与龙脉的感应。
李砚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孩童的手心滚烫,那是血脉中龙气充盈的征兆。“将来,这养龙池的蛟龙,就交给你们来照看了。”他指着池中的幼蛟,“它们长大了,要去守护四海的龙脉,就像你们的父辈一样。”
孩童似懂非懂地点头,转身又跑去追风筝。李屿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琉璃瓶,里面装着几只萤火虫大的“灵虫”。“父皇,这是从美洲雨林里引来的‘守脉虫’,能钻进地脉缝隙里,哪里灵气泄露就往哪里钻。”他晃了晃瓶子,灵虫在里面发出微弱的蓝光,“儿臣打算把它们投放到全球的龙脉节点,让地脉再无损耗。”
李砚接过琉璃瓶,灵虫的蓝光映在他眼底,像极了夜空中的星辰。“做得好。”他,“让玄道司的术士给灵虫喂些祖源灵液,让它们繁殖得快些。”
暮色渐浓时,祖源地宫传来异动。这次不是凶险,而是祥瑞——地脉核心的光珠突然绽放出七彩霞光,穿透地宫的穹顶,在长安上空凝成一朵巨大的祥云,祥云里隐约可见金龙盘旋。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对着祥云叩拜,欢呼声传遍街巷。
“陛下,这是‘龙脉恒昌’之兆啊!”玄道司司长激动得老泪纵横,手里的测灵玉盘都快捏碎了,“钦监推算,从此往后,中原再无灾厄,炎黄子孙福寿绵长!”
李砚来到地宫时,光珠的霞光正缓缓收敛,表面浮现出清晰的脉络,像一张缩的全球舆图,每一处龙脉节点都亮着微光。术士们跪在地上诵经,声音虔诚而洪亮,地宫的石壁上,渗出的灵液汇成溪,溪水中竟长出了金色的水草——这是地灵气极致浓郁的象征。
“把这些灵液引去关中平原的农田。”李砚吩咐道,“今年的灵米,怕是要结出双穗了。”
离开地宫时,夜空中的祥云尚未散去。长安的街道上,百姓们点燃疗笼,汇成一片光海,孩童们提着龙形灯盏奔跑,嘴里唱着新编的歌谣:“龙旗扬,龙脉长,炎黄子孙永安康……”
李砚站在朱雀大街的尽头,看着这片繁华盛景。远处的镇灵塔金光流转,与上的祥云交相辉映;养龙池的蛟龙发出悠长的低吼,与百姓的歌声和谐共鸣;甚至连西域的胡商、欧洲的舞女,都跟着哼唱起来,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他们或许不懂龙脉的玄妙,却能感受到这地间涌动的祥和之气。
“陛下,百工坊新造的‘巡镜’成了。”工部尚书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捧着个铜制的圆筒,“能看到月亮上的影子,据那里也有山脉,要不要……派船队去看看?”
李砚接过巡镜,对准夜空。镜中,月亮的轮廓清晰可见,环形山的阴影像凝固的海浪。他微微一笑:“不急。”
下之大,已足够炎黄子孙繁衍生息;龙脉之盛,已足够滋养万代基业。至于月亮上的世界,留给后世子孙去探索吧。他这一代人,已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让龙脉归一,让四海臣服,让炎黄的火种,在这颗星球上永远燃烧。
回到皇宫时,已是深夜。皇子们在殿内等着他,案上摆着新酿的龙涎酒,酒杯是用澳洲的水晶雕琢的,里面映着跳跃的烛火。“父皇,儿臣等敬您一杯。”李恂举杯起身,他刚从美洲回来,鬓角沾着旅途的风尘,“祝您与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李砚接过酒杯,与皇子们一一碰杯。酒液入喉,带着龙脉的醇厚,带着岁月的沉淀。他看着眼前的儿子们,又想起那些追逐风筝的孩童,心中一片安宁。
这便是传常
从他手中接过的江山,终将交到他们手中,再传到更远的将来。龙脉会继续流淌,镇灵塔会继续守护,炎黄的血脉会像夜空的星辰,永远明亮,永不熄灭。
窗外的祥云渐渐化作流星雨,洒落人间,像无数祝福的光点。李砚放下酒杯,望着窗外的星空,轻声道:“长安,会永远长安。”
殿内的烛火轻轻晃动,映着他鬓角的白发,也映着他眼中永不褪色的光芒。这光芒里,有龙脉的恒昌,有炎黄的永续,更有一个民族穿越岁月长河,依旧挺拔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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