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紫龙舰趴在法则回环风暴边上，舰身装甲板上还沾着前几跟星域海盗火拼时溅的能量血。
舰桥里弥漫着一股子怪味，直径百米的光幕上，把太虚神宫旗舰的惨样清晰的展露给众人。
那艘原本亮得能闪瞎眼的 “神光号”，现在护法大阵忽明忽暗，舰体被法则碎片啃得坑坑洼洼，活像块被一万只耗子啃过的奶酪。
旁边三艘护卫舰更惨：“疾风号” 让空间裂隙拦腰切成两半，前半截还在冒蓝火，后半截挂着半截桅杆飘在风暴边；
“惊雷号” 被时间乱流舔了三秒，直接锈成废铁疙瘩，炮管里还滴滴答答掉着红棕色的锈水；
最绝的是 “玄冰号”。
“啵” 的一声，跟泡泡破裂似的碎成齑粉，连带船上修士和法宝，全让风暴搓成了渣，飘得满屏幕都是白花花的能量絮。
“啊——！”
“肯定是你们这帮躲在裤裆里的鼠辈下的黑手！”
太虚圣子那张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白脸，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状若疯魔。
神念咆哮穿透了混乱的法则，在凌霄等人耳边炸响。
只是那声音里，早已没了之前的傲慢，只剩下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神念波动抖得跟筛糠似的。。
“立刻出手助本圣子出去！不然太虚神宫定与你们不死不休！”
凌霄瘫在王座上抠着指甲盖，鎏金扶手被他蹭得发亮。
他打了个哈欠，嘴角挂着笑，活像看邻居家鸡飞狗跳的老大爷。
“衍……” 他冲旁边的衍子努了努下巴，“给他们再多整点猛料，光看他们挨揍怪无聊的。”
衍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属于智者的自信光芒，微微躬身：
“尊上，此风暴乃无数法则碎片汇聚而成，其运转看似混乱，实则有迹可循。”
“虽无法直接掌控，但只需一丝极微弱的外力，便可撬动其中最不稳定的几个节点，引发连锁反应，造成我们想要的效果。”
他指尖在星盘上敲得哒哒响，进行着安排。
“有点意思。” 凌霄食指在扶手上敲击，指节蹭过扶手上雕刻的龙纹。
“先引一道‘光阴碎片’过去，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岁月的无情。”
衍子并指如剑，“叮” 一声弹在星盘边缘。
那道比蚊子腿还细的波纹扎进风暴里，跟滴进滚油的水珠似的没起半点波澜。
可下一秒 ——
太虚舰队左翼的 “宝光号” 突然跟被抽了魂似的，舰体灵光 “滋啦” 一声全泄了，瞬间瘪了下去。
由九玄铁铸造的舰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锈，铁锈痕迹迅速蔓延，“咔嚓咔嚓” 往下掉渣。
船上刚掏出玉简准备传讯的修士，连 “救命” 俩字都没嚎出。
身体“嗖” 地缩成了葡萄干，道袍碎成被吹散的蒲公英，眨眼功夫全成了肉干，跟破船一块儿飘成宇宙垃圾。
“不 ——！！” 太虚圣子的神念尖啸震得紫龙舰光幕直晃，他那张脸更加惨白，嘴唇哆嗦得跟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
“全体给老子冲！撞也得撞出条活路！” 他猛地一拍操作台，溅起的能量火花烧了自己袖子都没察觉。
凌霄看着光幕上跟没头苍蝇似的舰队，笑得更欢了。
“衍……” 他冲衍子勾勾手指。
“扯块空间碎片把他们后路堵死，顺道…… 往万法圣宗那边踹一脚。”
他指尖在星图上点零，万法圣宗的标识像颗蓝莹莹的玻璃球，在风暴边缘晃悠。
衍子手指在星盘上转了个花，“咔嚓” 一声，一道漆黑的空间裂隙抽在舰队屁股上。
这一下没打算把他们抽碎，就如同给了他们一鞋底子，把整支舰队往蓝莹莹的方向踹。
混乱里 “哐当” 几声巨响，几艘战舰船舱门崩开，法宝丹药跟下饺子似的往外掉。
亮闪闪的飞剑插在舱壁上晃悠，玉瓶装的丹药滚得满地都是，还有块没来得及收的炼器材料 “嗡” 地飞出去，差点砸中旁边的陨石。
可这些玩意儿还没等风暴接住，几道比影子还淡的黑影 “咻” 地窜出来，把好东西搂个精光。
那是凌霄早埋伏好的噬灵傀儡，正搁这儿捡漏，光幕角落的战利品清单疯狂刷新。
另一头，万法圣宗旗舰 “月华号” 的了望塔里，蒙着轻纱的圣女正用根银簪子拨弄着面前的水镜。
她月白长裙上绣的星纹随呼吸明灭，护道者搓着手凑过来，玄铁护腕撞得 “当当” 响：“圣女，咱要不要搭把手？太虚那伙人快让揍哭了。”
“不必。” 万法圣女摆摆手，轻纱下的眼睛瞪得溜圆，“没看到人家拿法则风暴当法宝用呢？”
她亲眼目睹了那艘战舰的刹那朽灭，更看清了那道空间神鞭的精准与巧妙。
她突然捏碎了手里的玉简，玉屑掉在星图上。
“传令下去，舰队往后撤三万里，把隐匿阵开到最大档，静观其变，让太虚当探路石去。”
她指尖在星图上画了个圈，万法圣宗的标识迅速往后蹦了老远。
等太虚舰队被折腾得得半死不活，旗舰能源槽都冒起了红光，凌霄才打了个哈欠挥挥手。
衍子秒懂，最后一次拨动星盘，风暴里 “嘶啦” 一声撕开条窄缝。
太虚圣子如蒙大赦，指挥着残舰一头扎进去，舰尾还拖着半截黑。
风暴，渐渐平息。
白璃迈着莲步，扭着蛮腰走到王座边，凤眸眯得跟狐狸似的，发间的水晶流苏蹭着凌霄肩膀：
“殿下这招杀人不见血，比正面硬刚有意思多了～”
她话时呵出的热气带着桂花酿的香味，心中对凌霄更是钦慕。
凌霄淡然一笑，正要些什么。
衍子突然跟见了鬼似的蹦起来，脑袋 “咚” 一声撞在舰桥花板上。
“尊上！” 他指着星盘，手指抖得跟弹琵琶似的，“邪门了！这片区域的空间法则，不知为何，竟然被强行梳理平整了！”
众人一瞅光幕，嚯！
那片原本混沌无序的虚空，竟凭空出现了一条笔直宽阔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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