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今算了几个了?”
黄坤咽下最后一口,擦擦嘴角,把空盒放到塑料袋里,抬头看向田安钰。
今她穿了一身紧身黑西装,脚踩红底低跟鞋,神似霸道女总裁。
“额……今就一个,一个半。”
黄坤有些心虚地避开田安钰的目光,他总有一种亏欠她的感觉。
田安钰双手抱胸,眉头微蹙。
“一个半?给我讲讲呗,那半个是怎么回事儿?”
“那半个,呃……是我去六中那边,给人算的。”
“噢?给学生算的?”
“嗯,差不多吧,没收钱。”
“咦?”
田安钰拿起方才黄坤给那大姐算的那页纸,发现上面竟然有八串数字。
“喂,你这怎么给人家算八条,就给我算四条?”
“这……这是因为,昨晚我只会算四条,今我又会算了四条。”
“噢!”
她在黄坤身边坐下,侧身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那依你的意思,明还能会算四条?后再四条?”
“呃,差不多吧,这也看我的掌握程度,这样,我今免费给你再看四条,怎么样?”
“行啊,免费看,谁不看啊!”
黄坤拿起计算器,开始按了起来,由于只需要更改一下纳甲那部分,所以得出的结果很快。
“你拿第四本,翻到第四十四页,第七校”
田安钰抓起一本书,直接开始翻了起来。
“破财不吉,老来之荣,括号,七十五,七十六,是这一句吗?”
田安钰指着那一行的大字,递给黄坤看。
“对,是这一行,这话的意思是,你七十五七十六这两年,破了一笔财,但破的这笔财却对你很有帮助,行夏令为华,行春令为荣,你这老来有荣,相当于枯木逢春,那年可能有什么喜事儿。”
她抬起头,眼神带着质疑。
“你这的,破财还能有喜事?怎么?那么大年纪,去医院动手术,治好了那就算有喜了?”
“这个吧,你想的也对,老年人若是动刀子,虽然苟活下来了,元气也是山了,但是这条怎么呢,太久远了,你就当这条不存在。”
“又是废条辨呗?”
黄坤清了清嗓子,一副正经地。
“也不能算废条辨,只能算是未来的法,太久远了,下一条吧,还是这本,翻到53页第八校”
“德相扶,家门吉庆,51,52,噢这句话我懂,德相当于贵人,有贵人扶助的情况下,家里热热闹闹地。”
“嗯,差不多,家和万事兴嘛!你拿第六本书,翻到71页第六校”
“方才那个,就完了?”
“完了,那肯定是讲完了,你都讲出来了,我还画蛇添足吗?”
“行吧。”
田安钰噗嗤一声笑了,把这本书放了回去,随后又抽出一本。
“颠沛转为安,赖有吉神佑,53,54。”
“这跟上一条类似,那两年很顺利,原先可能得出去,去外地,出远门赚钱,磕磕绊绊的,但到了那两年,一切都顺利起来,不,是四年,这两条辨都是吉祥顺遂的意思,连续四年走好运,那可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你还真敢!要是不准怎么办?”
“不准的话......我。”
黄坤咬咬牙。
“不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三十年后的事情,你操啥心,那时候若是不准,我要是还活着,保准请你吃饭。”
田安钰眼睛一亮,随即捶了黄坤一拳。
“满嘴跑火车,最后一条,哪一本?”
“第七本,80页第二校”
“哀哀泣血,正在刑伤,37,38,怎么我看这句话,有些不对劲呢?”
黄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目前他最被动的,就是不清楚子平法,无法通过流年大运,以及合冲刑害拱,来确定条辨准确性。
因为,当初卜乐也跟他讲过,这铁板神数虽然很准,但条辨历史久远,现在社会发展日新月异,不能光靠前人编写的条辨来确定具体的情况,好的条辨还好,坏的条辨还是要仔细分析,从多方面印证。
“这,这意思是,你那两年可能事业不顺,优柔寡断,抑郁什么的,字面意思看,像是哭出血泪,被刑克,其实不然,我看你面相,大富大贵之人,那两年也许就是亏些钱什么的,别当真。”
“噢,你这话的,我看啊,你跟别的算命先生一样,怎么都是很不错。”
黄坤偷偷瞥了一眼田安钰,发现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咳,那个......其实吧,算命这东西,也就是一个趋势,至于未来如何,还是要靠自己经历,人这一辈子,不经历点坎坎坷坷,那可多无聊啊!”
田安钰轻哼一声,把这本书扔了回去,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就这样吧,我看你也是江郎才尽了,明我还会过来,希望你能给我点惊喜!”
她完这话,便转身离开了黄坤的卦摊。
接下来倒是没人再找他算,黄坤坐在那里,也有些困倦,在那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之际,这熟悉的茉莉花味儿清香再次飘了过来,黄坤猛地清醒了过来,抬头往面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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