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货站的铁轨旁 —— 光绪三十年春】
初春的太阳刚爬过货站的砖墙，铁轨上的露水还没干，泛着冷光。3000 块武夷岩茶砖整齐地码在 “王氏货柜” 里，砖面的双驼纹在阳光下泛着磁粉的淡银亮。货柜车头插着面猩红的关公旗，旗角绣着微型双驼纹，风一吹，“哗啦啦” 响得格外精神。
王昭临穿着晋商的藏青棉袍，手里攥着块磁石，正逐柜检查茶砖：“张师傅，这块砖的双驼纹磁粉再补点，别到了榆次验不出来！” 老工匠张师傅赶紧应着，从布包里掏出磁粉漆，心翼翼地往砖面补涂 —— 这是三层防伪的头一道，砖面双驼纹，磁石一贴就显形。
货站周围挤满了百姓，有的踮着脚看货柜，有的指着车轮轮毂声议论：“你看那圈洋字，转起来还挺好看！”“听这铁家伙跑一趟顶十队驼夫，运茶快得很！” 王昭临听见了，笑着对身边的新掌柜赵山：“让他们看，看得越明白，以后越愿意用咱们的货柜。”
一、首运启的热闹景
辰时的钟声刚响，正太铁路局的总办举起发令枪，“砰” 的一声，白烟散开。车头的蒸汽机 “轰隆” 启动，烟囱冒出白汽，关公旗在风里飘得笔直。王昭临跳上货柜车，手里握着个陶瓮 —— 里面是改良的 “防火弹”，用前卷的 “烟土弹” 配方改的，装的不是烟土，是浸了水的茶梗沙袋，遇火就泼，能防货柜起火。
“走喽！” 车头上的司机喊了一声，货柜车慢慢往前动，铁轨发出 “哐当哐当” 的声响。周围的百姓欢呼起来，有的跟着货柜车跑，有的举着手里的粗布巾挥手。王昭临站在货柜旁，往茶砖上滴廖茶汁 —— 包装纸上慢慢显露出 “榆次” 二字，这是三层防伪的第三道，遇水显目的地，防错运。
货柜车越跑越快，沿途经过的村庄，村民们都跑出来看新鲜。有个老农拉着孙子，指着货柜车：“这铁家伙比骆驼快多了，以后买茶不用等半个月了！” 王昭临听见了，心里暖暖的 ——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让百姓实实在在感受到改革的好处。
途中，他还打开一块茶砖，掏出里面的盐晶密信 —— 这是三层防伪的第二道，密信里记着茶农的名字、采茶日期，用漠北盐晶写的，遇茶汁更清晰。“山，把这密信记下来，到了榆次要核对，” 他对赵山，“每块砖都能找到源头，才疆可追溯’，才对得起晋商的‘信’字。”
二、防火弹的细节备
巳时的货柜车驶进一片树林，王昭临让司机放慢速度 —— 这里以前有劫匪出没，虽然这次有驼队引路，可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他让伙计把防火弹摆到货柜门口，又检查了茶砖的包装：“都看好了，要是遇着火星，先泼防火弹，再护茶砖，茶砖不能湿，也不能烧！”
伙计们都应着，有的手里握着防火弹，有的盯着货柜里的茶砖。赵山突然指着远处：“少东家，你看！” 只见树林里闪过几个黑影，像是在跟着货柜车。王昭临心里一紧，赶紧让伙计吹磁石哨 —— 哨音尖锐，能提醒远处的驼队。
没一会儿，引路的驼队赶了上来，老驼夫刘老栓骑着马，手里拿着把刀：“少东家放心，是几个砍柴的，不是劫匪！” 王昭临松了口气，对刘老栓：“刘叔，辛苦你们了，到了榆次，我请大家喝好茶！”
刘老栓笑着摆手：“不用请茶，只要能让咱们驼夫有饭吃，比啥都强！” 他指着货柜里的茶砖，“这铁家伙是快，可短途运茶还得靠咱们骆驼，以后咱们跟铁家伙搭伙，错不了！”
三、榆次站的堵门争
午时的榆次货站，铁轨尽头围了一群人，都是当地的驼夫，手里拿着扁担，堵在货柜车的必经之路。为首的驼夫头李老根，腰里系着根粗布带，嗓门洪亮：“不能让这铁家伙进！进了咱们驼夫就没饭吃了！”
货柜车刚停下，李老根就带着驼夫们围上来，有的还想爬进货柜车。王昭临赶紧跳下车，拦住他们：“各位老少爷们，有话好好，别伤了和气！”
李老根指着货柜车，气呼呼地：“啥？你这铁家伙跑一趟，顶咱们十队驼夫，以后谁还找咱们运茶？咱们一家老喝西北风去？” 周围的驼夫也跟着喊：“要吃饭！不让铁家伙抢活！”
王昭临心里清楚，驼夫们是怕丢饭碗，不能硬来。他往货站的茶摊走：“各位，咱们去那边坐下来谈，我有个法子，既能让货柜车运茶，也能让大家有饭吃。” 李老根半信半疑，带着几个驼夫头跟了过去。
到了茶摊，王昭临倒了杯茶，递给李老根：“李大哥，咱们实在的，货柜车快，适合长途运茶；可茶栈到火车站的短途，还得靠骆驼 —— 路不好走，铁家伙进不去，” 他掏出纸笔，画了个路线，“以后咱们搞‘驼机联运’，你们负责把茶砖从茶栈越火车站，按运量抽两成利，悦多，赚得多，比以前只跑长途还划算，你们看咋样？”
李老根盯着路线图，又算了算利：“两成利？真的假的？” 王昭临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张字据，用盐晶水写了 “联运分利” 四个字：“我王昭临话算话，这字据是凭证，你们拿着，以后按字据算钱，少一分，你们找我！”
驼夫们都围过来看字据，有的用茶汁验了验，盐晶字显形了，都信了。李老根把字据叠好，揣进怀里：“行！咱们信你一次，要是你话不算数，咱们还堵门！” 他回头对驼夫们喊：“让开！给铁家伙让路，以后咱们跟铁家伙搭伙！”
驼夫们都散了，有的还主动帮着卸茶砖。王昭临松了口气，对赵山：“你看，只要替他们着想，就没有解不开的疙瘩。”
四、防伪验的追溯实
未时的货站里，榆次分号的掌柜带着伙计来接茶砖。王昭临让人搬下几块茶砖，当场验防伪：先用磁石贴砖面，双驼纹显黑，是真砖；再滴茶汁，包装纸显 “榆次”，没运错；最后拆开一块，盐晶密信里的茶农信息，跟分号的记录对得上，没掺假。
分号掌柜笑着：“少东家，这三层防伪太管用了，以后再也不怕收假砖、收错砖了！” 他指着茶砖，“这些砖要是用驼队运，得三，现在半就到了，还完好无损，这铁家伙真没白弄！”
王昭临点点头，让伙计把茶砖卸到分号的仓库，又跟分号掌柜交代：“把茶砖的信息记到复式台账上，茶农、运量、日期都要写清，以后查账方便。” 分号掌柜应着，手里拿着账本，开始记录 —— 账本是新的，用的是复式簿记，红账记银，黑账记往来，清清楚楚。
赵山突然碰了碰王昭临的胳膊，声：“少东家，你看那边！” 王昭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只见货站的角落里，有个穿洋装的人，手里拿着个本子，正往上面记着什么，还时不时往茶砖堆里瞟。
五、密探跟的威胁藏
酉时的榆次货站，茶砖快卸完了，那个穿洋装的人还在角落里。王昭临让赵山去打听，没一会儿，赵山回来汇报：“少东家，是汇丰银行的人，听叫汤姆，专门来记录咱们的茶砖运量和茶价，好像要跟咱们抢生意！”
王昭临皱了皱眉，心里清楚 —— 汇丰银行是来摸底的，知道了运量和茶价，就能针对性地制定策略，抢晋商的茶贸客户。他对赵山：“别惊动他，咱们按原计划走，以后运茶要更心，账本和茶价不能让外人看见。”
赵山点点头，又问：“少东家，那咱们要不要改运量？不让他们摸清底细。” 王昭临摇摇头：“不用改，咱们的优势是‘信’和‘快’，他们摸清运量也没用，只要咱们的茶砖真、悦快，客户还是会找咱们。”
卸完茶砖，王昭临让货柜车返回太原，自己则留在榆次，跟分号掌柜商量后续的联运细节。那个叫汤姆的汇丰密探，见货柜车走了，也悄悄离开了货站，手里的本子记满了字 —— 上面有 “3000 块茶砖”“太原 - 榆次半日达”“茶价每担五两银”，这些信息，很快就会送到汇丰银行太原分行的经理手里。
晚上的榆次分号，王昭临坐在账房里，看着复式台账上的茶砖记录，心里既高兴又警惕 —— 试运成功了，联运方案也成了，可汇丰银行的威胁还在，以后的路，还得更心。他从怀里掏出块磁石，往台账上贴了贴，盐晶密押显形了，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洋行怎么抢，晋商的 “信” 不能丢，改革的路也不能停。
第二一早，王昭临要回太原，李老根带着几个驼夫来送他，手里还拎着袋榆次的特产：“少东家，以后短途运茶，尽管找咱们，保证把茶砖完好送到！” 王昭临接过特产，笑着：“一定找你们，咱们以后就是搭伙的兄弟！”
驼铃响了，货柜车也启动了，正太线的试运成功了，可王昭临知道，这只是开始 —— 汇丰银行的算计、守旧派的观望、更多商帮的效仿，都在等着他。而这条用铁轮和骆驼铺成的茶路，会带着晋商的 “信”，走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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