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扫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师弟。
“我何雨柱是轧钢厂的一面旗帜，是劳动模范，厂领导不会听风就是雨的。”
“这件事，他们肯定会调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他对自己有信心，也对厂领导有信心。
他的态度，让李实力和刑帆都安静了下来。
师兄都不急，他们急什么。
果然，何雨柱的话音刚落没多久，后厨的门帘又被掀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王秘书。
王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
“何师傅，厂领导请您去一趟会议室。”
何雨柱点零头，解下腰间的白色围裙，递给刑帆。
“看好火，我去去就回。”
他跟着王秘书，走向了办公楼。
一路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
何雨柱却视若无睹，脊背挺得笔直。
推开会议室的门。
长条形的会议桌旁，厂里的几位主要领导都正襟危坐。
孙书记坐在主位，表情严肃。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分坐两侧，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而在他们对面，单独坐着一个人。
方新月。
她脸上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屈辱。
她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看到何雨柱进来，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孙书记，杨厂长，李副厂长。”
孙书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他的眼神锐利，在何雨柱和方新月之间来回扫视。
“何雨柱同志，方新月同志，今请你们两位来，是为了什么事，想必你们心里都清楚了。”
“现在，厂里上下都在传一些关于你们俩的风言风语，影响非常不好。”
“我需要你们俩，当着我们几个的面，把情况清楚。”
孙书记的话音一落，方新月就猛地站了起来。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孙书记，杨厂长，李副厂长！这完全是污蔑！是诽谤！”
“我方新月，和我何雨柱同志之间，清清白白，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是君子之交！”
“何师傅是个热心肠的人，我女儿挑食，他知道了，就送了些他自己做的饼干给我女儿。”
“还来家里帮我女儿做过一次饭，就为了改善她的口味，这有什么问题吗？”
“昨下午，我在胡同口碰到何师傅，也是偶然。”
“我听他起他妹妹何雨水上学的事情遇到零困难。”
“我作为人事科的科长，主动提出可以帮忙了解一下情况。”
“这难道不是一个党员，一个干部应该做的吗？”
“那个牛皮纸袋里，装的是何雨水同志的档案材料！”
“就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到了别人嘴里，就变得那么龌龊不堪！”
方新月一口气完，眼睛都红了，既是气的，也是委屈的。
她一个单亲妈妈，在厂里兢兢业业，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现在被人这么泼脏水，她如何能忍。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何雨柱，等他的法。
何雨柱上前一步，站到方新月旁边，神色坦荡。
“方科长的，句句属实。”
“我跟方科长，确实是君子之交，坦坦荡荡。”
“我不知道这些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我恳请领导们能够彻查此事。”
“还我和方科长一个清白，也揪出在背后恶意中伤，破坏我们轧钢厂内部团结的坏分子！”
他的话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的心虚。
孙书记和杨厂长对视了一眼。
何雨柱和方新月的反应，都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时，一直没怎么话的王秘书突然开口了。
“书记，厂长，我倒是听到一些风声。”
“厂里很多人都在，最开始传出这个谣言的，好像是车间的工人，刘成。”
“这个刘成，在厂里是出了名的嘴上没把门，最喜欢传这些道消息。”
“之前好几次厂里的谣言，最后查来查去都跟他有关系。”
王秘书的话音刚落，宋秘书也跟着附和。
“没错，我也听了。”
有了人开头，事情似乎就有了突破口。
孙书记手指在桌上停下了敲击，他沉吟了片刻。
他看向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用征询的语气道。
“既然有了线索，那就不能放过。”
“为了维护同志的声誉，也为了严肃我们厂的纪律，我看，有必要把这个刘成找来问问话。”
杨厂长立刻点头。
“我同意，必须严查！”
李副厂长也放下了茶杯。
“应该的。”
孙书记最后拍板决定。
“好，那就派人，立刻去车间把刘成给我找来。”
命令下达，没过多久，两个保卫科的干事就带着一个工人走进了会议室。
来人正是刘成。
他一进门，看到会议室里这三位厂领导正襟危坐的阵仗，腿肚子当场就有点发软。
他的目光在何雨柱和方新月身上一扫而过，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福
“刘成，我问你。”
“厂里关于何雨柱同志和方新月同志的谣言，你听了吗？”
刘成咽了口唾沫，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连忙摆手。
“书记，我……我一直在车间干活，没……没听什么谣言啊。”
“没听？”
李副厂长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
“砰！”
清脆的响声让刘成浑身一哆嗦。
“刘成，我劝你想清楚了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要是还敢在这儿跟我们耍滑头，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保卫科的人把你带走，好好审审！”
李副厂长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刮得刘成脸色煞白。
他知道这位李副厂长是得出做得到的。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再也不敢狡辩，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招了。
“我！我！”
“是……是许大茂！是宣传科的许大茂昨跟我的！”
“他他亲眼看见何雨柱和方科长在胡同里拉拉扯扯，还递东西。”
“我……我就是嘴碎，忍不住跟车间两个要好的工友了，我哪知道会传成这样啊！”
“领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许大茂！
这个名字一出来，何雨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孙书记和杨厂长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又是这个许大茂。
一个厂里的工人，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编造谎言。
恶意中伤厂里的干部和劳动模范。
这性质太恶劣了。
“好啊，又是他。”
李副厂长怒极反笑，他转向自己的秘书。
“王秘书！”
“在。”
王秘书立刻应声。
“你现在，马上去宣传科，把许大茂给我带过来！”
“是！”
王秘书领命，转身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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