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台的晨雾裹着药香漫进药园时，韩石正蹲在青竹篱笆边，指尖轻捻着一片泛着淡金的黄芪叶。叶尖凝着的露珠里，半缕灵气流转——这是石锁提纯后的效果。
韩管事，早！杂役何提着竹篮跑来，您要的党参、白术都采好了。
韩石接过竹篓，扫过里面的三阶灵草，点点头：今日炼第三炉益气丹。
炼丹房里，石锁搁在石桌上，锁芯微烫。他将黄芪叶放上去，金芒顺着叶片渗透，杂质被剔除，叶尖凝出灵气珠。接着是党参、白术，同样的步骤后，灵乳被滴入药材，玉杵研磨时，石锁的温度持续升高，帮着控力。
成了。药泥入炉，炭火正旺。韩石运转《青冥诀》控温，盯着字印记调整灵气。两个时辰后，丹炉飘起淡黄烟雾，三颗金黄丹药躺炉底——上品益气丹。
他捏起一颗轻嗅，药香浓郁。这是他突破炼气六层瓶颈的关键。吞下丹药，锁芯金芒大盛，一股精纯灵气涌入丹田，净化驳杂灵力。瓶颈地碎裂，体内法力暴涨三倍，经脉拓宽，神识扩至二十丈。
炼气七层......他睁眼，眼中精光闪烁。
此后半月，他每日炼两炉益气丹，服用冲击境界。石锁辅助下，修为稳固在七层。
这日清晨，他在药园摘草，忽闻外城喧哗。抬眼望去，几个青袍修士簇拥着中年男子走来，腰间玉牌醒目——正是青岚宗执事。
青岚宗招外门弟子了？何凑过来，听招三百人，连杂役都要。
韩石皱眉。青岚宗是大宗门，能加入是机缘，但他如今七层修为，若去外门怕要从杂役做起，浪费时间。
张铁想试试。何挠头，他宗门功法好，能更快突破。
韩石沉默。张铁是幼时玩伴，资质普通，当杂役确实没前途。可青岚宗规矩森严，他无依无靠，去了怕难立足。
我去看看。他最终道。
外城公告栏前，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韩石挤到前面，公告写着：招外门弟子、杂役，炼气三层以上可报，通过得十年灵石，优先五层以上。
十年灵石！人群惊呼。
杂役也招？那我这种二层的也能去！
韩石望着公告，心中波澜。他七层修为，通过测试不难，但宗门规矩......他摸了摸怀中石锁，想起墨老的话：修仙界最可怕的是规矩。
韩管事，您去报名吗？何拽他衣袖。
他摇头：再想想。
回到药园，石桌上摆着今日的益气丹，玉瓶泛着淡金。他捏起一颗，感受灵气，轻声道：石锁，你我该不该加入？
锁芯微烫，似在回应。他想起《古修杂记》：修仙如逆水，不进则退。或许加入能得资源，更快提升。
可又想起墨老临终的遗憾，想起无依无靠的自己......他最终收沥药，望向远处青岚宗山门，眼神平静。
暮色渐浓，他将最后一炉丹药封好，放进储物袋。路还长，但每一步都要走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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