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乐极生悲。
就在林宵抱着搋子,沉浸在“我能修炼了”的巨大喜悦中,盘算着以后是躺着吸灰尘升级还是主动去找点“淤积”来疏通时——
砰!砰!砰!
听涛筑那扇精致的竹门,被人用极大的力气,极其粗暴地拍响了!力道之大,震得门框都在嗡嗡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林宵!滚出来!”
一个嚣张跋扈、充满轻蔑和怒意的年轻声音在门外炸响,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听涛筑的宁静。
林宵脸上的狂喜瞬间僵住,抱着搋子的手猛地一紧。
这个声音……他死也忘不了!
是赵日!
赵日!
这个名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林宵刚刚燃起的修炼火苗。
门外那嚣张的拍门声和毫不掩饰的呵斥,瞬间将林宵拉回了法宝觉醒仪式上,那万众瞩目的金光散去后,赵日脸上那副“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荒谬与轻蔑表情。
这家伙怎么找来了?还这么大火气?
林宵心中警铃大作。他下意识地将抱在怀里的黄金搋子往身后一藏,但随即想到这玩意儿体积不,金光闪闪,藏是藏不住的。他手忙脚乱地想找块布盖住,可那拍门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林宵!装什么死?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不然我拆了你这破竹舍!”赵日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和戾气。
躲是躲不过去了。林宵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和一丝恼怒,迅速将搋子塞到床铺最里面,用被子胡乱盖住,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袍,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一些,走过去拉开了门闩。
吱呀——
竹门刚开了一条缝,一股大力便从外传来,门板被粗暴地推开,差点撞到林宵的鼻子。
门外,赵日一身内门精英弟子的华贵锦袍,双手抱胸,下巴抬得老高,用鼻孔对着林宵。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内门服饰、但气势明显弱一截的跟班弟子,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哟?这不是我们‘降神物’、‘仙帝之资’的林师弟吗?”赵日斜睨着林宵,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特意在“降神物”和“仙帝之资”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充满了嘲弄,“怎么?躲在这么个破地方,是没脸见人了吗?”
林宵被他这劈头盖脸的嘲讽弄得心头火起,但想到对方的修为(炼气后期)和背景(据家族在修真界有些势力),再想想自己刚刚才踏入炼气一层的身板,只能强行忍下,不咸不淡地拱了拱手:“赵师兄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呵!”赵日嗤笑一声,一步踏进院,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林宵身上和简陋的竹舍内扫视,“指教不敢当!我就是好奇,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世才’,能在觉醒仪式上搞出那么大的阵仗,结果弄出个……呵呵,那玩意儿!还能让首座长老和掌门亲自把你带走,甚至破格提拔到内门听涛筑?这待遇,连我赵日都没有!林师弟,你该不会是给首座长老……下了什么迷魂药吧?”
最后这句话,恶意满满,暗示性极强。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配合地发出低低的嗤笑声。
林宵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可以忍受嘲讽,但无法容忍这种污蔑,尤其是牵扯到玄诚子长老。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赵师兄,请你慎言!首座长老和掌门自有考量,岂容我等弟子妄加揣测?”
“考量?什么考量?”赵日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逼近一步,炼气后期的灵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如同沉重的山岳压向林宵,“就凭你那把破搋子?能值当首座长老亲自考量?林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肯定是你在仪式上用了什么邪门歪道,弄出那唬饶金光异象,骗过了长老们!结果被拆穿后,又不知用了什么龌龊手段,讨好了首座长老,才换来这内门身份!!你到底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炼气后期的灵压对刚刚踏入炼气一层的林宵来,如同狂风骤雨!他只觉得胸口发闷,气血翻涌,双腿如同灌了铅,几乎站立不稳,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更别提开口反驳了。
赵日看着林宵在他灵压下脸色发白、摇摇欲坠的狼狈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和不屑:“废物就是废物!就算踩了狗屎运进了内门,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召唤出搅屎棍的废物本质!识相的,就自己滚回外门去!这听涛筑,你不配住!”
羞辱如同钢针,狠狠扎在林宵心上。他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了血丝,咸腥味在口中弥漫。他恨自己的弱,恨赵日的嚣张跋扈,更恨那把给他带来这一切羞辱的黄金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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