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手持玉箫，身形潇洒如行云流水，正为赵矜演示玉箫剑法中一式空谷传声的虚实变化。
他刻意放慢了速度，每一个转折，每一次递出，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之美，不仅是在传授剑招，更是在展示一种武学的意境。
赵矜站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
她一双美眸几乎完全黏在杨过身上，那其中蕴含的，早已超越隶纯的师徒之情或崇拜之意，而是混合了深刻仰慕、浓浓依赖以及初开情窦的炽热。
经过这两日的事情，杨过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然无比高大且无可替代。
他不仅是那个武功盖世、风度翩翩的英雄，更是世界上难寻的奇男子。
“公主，看仔细了。”
杨过收势，气息平稳，转头看向赵矜，目光温和：“这一式的关键在于虚与实的转换，心随意动，剑随身走，看似攻向左侧，劲力却可瞬间转向右方，令对手防不胜防。”
“嗯！杨大哥，我记住了！”
赵矜用力点头，拿起自己的佩剑，依样画葫芦地演练起来。
她学得极其认真，生怕有丝毫差错让杨过失望。
一招一式间，虽威力远不及杨过，但那分灵动与专注，已深得玉箫剑法飘逸神韵的三味。
凉亭之下，宋理宗与贾似道依旧在看戏。
但与刚刚那种强压着不满、如同坐在针毡上的状态截然不同，此刻的宋理宗，神色明显舒缓了许多，甚至眉宇间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松与释然。
他端着御窑烧制的青瓷茶杯，慢悠悠地呷着香茗，目光落在场中那对师徒身上，不再有之前的焦躁与老父亲的醋意，反而带着一种审视与隐隐的满意。
贾似道刚刚那一番肺腑之言，如同在他心中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户。
是啊，若是杨过成了他的女婿，那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自古以来，哪有女婿去抢老丈人江山的道理？
即便杨过权势再大，武功再高，只要这层翁婿名分定下，他赵昀的皇位，岂不是反而因这层关系而更加稳固？
杨过所做的一切，无论多么惊世骇俗，最终都可以被解释为为了辅佐岳父，为了赵宋江山，完全能解释得通。
至于皇权被架空？那又如何！
只要能保住这九五之尊的名分，能继续享受这泼的富贵与尊荣，不用再担惊受怕被清算，不用再忍受那生死符的非人折磨，当一个安稳享乐的太平子，有何不可？
就算最坏的打算，帝位被抢走了，那又如何？
就凭自己这老丈饶身份，起码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是不少的。
宋理宗本就不是什么雄才大略的英主，甚至可以是个昏君，这番算计，正中他下怀。
想到这里，宋理宗再看杨过时，那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戴上了几分看自家出色晚辈的滤镜。
见他剑法通神，便觉得有此佳婿，江山无忧了。
见他耐心教导赵矜，便觉得此子对矜儿倒是有心，以后衿儿必不会吃苦。
甚至他的心中还掠过一丝真正的关切与感慨：此子能在襄阳城保卫国家，确是重情重义之人，矜儿托付于他，朕亦可安心了。
他这心态的微妙变化，如何能瞒过杨过那洞察入微的感知？
杨过虽依旧专注于教导赵矜，但眼角的余光早已将宋理宗那副如同吃了定心丸般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心中了然，知道贾似道的枕头风已然奏效，这位皇帝陛下，算是从心理上彻底归位了。
这正合他意，省去了不少麻烦。
一番悉心指导后，杨过见赵矜已初步掌握要领，便适时停下。
“公主今日领悟极快，只需日后勤加练习，将此式融入本能即可。”
杨过含笑赞道。
赵矜听得心中欢喜，俏脸微红，乖巧应道：“是，杨大哥，矜儿一定用心练习，绝不偷懒。”
杨过点点头，转而向凉亭方向拱手：“官家，贾相，今日剑法已授完，杨某府中尚有些杂务，便先行告退了。”
宋理宗此刻心情正好，闻言立刻放下茶杯，脸上堆起和蔼甚至带着几分亲近的笑容，语气也比往日更加温和：“杨爱卿辛苦了！
襄阳战事过去没多久，你来到临安还没轻松几，又要来教导公主，着实辛苦，也让朕心中难安。
爱卿且先回府好生休养，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切勿客气，你是咱们大宋的英雄和忠臣，可不能受了委屈啊！”
这番话，已然带上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关切口吻。
贾似道也在一旁笑着附和，看向杨过的眼神充满了热切与期待。
“多谢官家关怀，襄阳战事已过数月，臣毫无疲惫，教导公主更是乐在其中，些许辛苦不足挂齿。”
杨过淡然回应，礼数周全。
就在杨过准备转身离去，宋理宗与贾似道也起身相送，气氛一片和谐之际。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曹凯身后那群垂手侍立、如同背景板般的侍卫之中，有一韧垂的眼眸里，飞快地掠过了一抹极其隐晦、却又带着刺骨寒意的狠毒与怨恨。
那目光如同暗夜中毒蛇的信子，一闪即逝，随即又恢复了侍卫应有的恭顺与麻木，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异常从未发生过。
他隐藏得极好，连感知敏锐如杨过，因注意力主要放在宋理宗等人身上，也未曾察觉这来自人群深处、微不足道却饱含恶意的窥视。
当然，也是没把这群缺回事的关系，那也不必多言。
杨过在宋理宗殷切的目光和赵矜依依不舍的注视下，从容离开了公主府，径直返回自己在临安的宅邸。
这一日的教导，那也是相当舒服的。
感情快速升温这一块。
龙女和郭芙知晓杨过的事情，也不些什么，只是温柔的服侍着他，尤其是龙女，只对他自己如此温柔，这种独一无二的偏爱，让他十分受用。
郭芙也是差不多的，本来是一个大姐性子的人，偏偏在他面前如茨温柔，如茨听话。
这也是这么多年杨过一点一点调教出来的，这个时候确实是享受到了。
郭芙这个所谓的正房夫人，确实温柔得很，对于她外面的事情也根本一丁点都不过问，确实是被他调教成了一个温柔贤惠的姑娘。
人生欢喜，莫过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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