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站在路灯下,手机屏幕刚亮起一道蓝光,还没来得及看清内容,身边传来一声轻咳。
陈姐抬手捂住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脚步也顿住了。她呼吸有些急促,脸色比刚才白了几分。
“怎么了?”老夫子立刻转过身,看着她。
“没事,就是……有点反胃。”她摇了摇头,想继续走,可身子晃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大番薯正准备上车,听见动静又跑回来,手里还捏着刚才那张被揉成团的榨。“姐!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我包里还有健胃消食片!”
他翻包翻得哗啦响,秦先生也赶紧过来扶住陈姐另一侧胳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老夫子没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两下,打开了金手指系统。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数据流从他腕部设备轻轻扫向陈姐的方向。几秒后,界面上跳出一行字:
【妊娠6周,激素水平显着上升,胚胎发育正常】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喉咙动了动,把手机收了回去。
“不是吃坏了。”他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吓到谁,“是怀孕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
大番薯手里的榨飘到霖上。
“啥?”他瞪大眼,“谁怀孕了?”
“还能有谁!”秦先生拍了他一下,“就咱们眼前这位!”
陈姐愣在原地,嘴唇微张,眼睛慢慢睁大。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抬头看向老夫子:“你……你真的?”
“数据不会错。”老夫子点头,“最近是不是早上起床特别累,闻到油烟味就想吐?胃口也变了?”
她慢慢点头:“我以为是工作太忙……”
话没完,眼泪先冒了出来。她没哭出声,只是嘴角一点点往上翘,一只手轻轻放在腹上,像是不敢碰,又舍不得放开。
大番薯突然跳起来,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哎哟我的!我要当舅舅了!!”
他激动得原地转了个圈,差点撞到路灯杆,连忙扶住才稳住身体。然后他又冲到陈姐面前,蹲下来盯着她肚子看:“家伙现在有多大?花生米还是鹌鹑蛋?”
“才六周,还没成型。”老夫子。
“那也得补啊!”大番薯一拍脑门,“明我就去买燕窝!鱼油!钙片!头儿你哪种奶粉最好?”
“还没到喝奶粉的时候。”秦先生忍不住笑,“你现在就开始囤,等娃出生你能开个母婴店。”
“那也不能马虎!”大番薯挺起胸,“从今起,我就是护胎专员!谁敢靠近陈姐三米内,先问我同不同意!”
陈姐终于笑了出来,拉着他的手:“别闹了,我自己都还没缓过神呢。”
老夫子站在她旁边,一直没再话。他目光扫过街角,忽然察觉手腕上的设备轻微震动了一下。低头一看,界面弹出一条提示:
【检测到远程生物信息探测信号,来源不明,持续追踪挚
他眼神一沉,不动声色地朝街对面看了一眼。
那边路灯昏暗,树影底下站着一个人,穿着普通夹克,手里拿着手机,看似在等人。可在金手指的热感模式下,那人胸口的位置正发出异常频段的信号波动。
老夫子记下了对方的行动路线编码,把手机收进口袋。
“先回家。”他,“今的事,别在街上多聊。”
“对对对!”大番薯立刻摆出警戒姿势,“我来断后!秦先生你保护侧翼,头儿你带陈姐走中间!我们实行三级防护体系!”
秦先生摇头:“你少看点谍战片。”
“这叫未雨绸缪!”大番薯严肃道,“刚才那个人就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
“哪个?”秦先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边人已经走了。
“跑了?”大番薯急了,“我就嘛!绝对是奸细!不定是竞争对手派来的!想偷测胎儿基因数据!”
“你想多了。”老夫子淡淡,“不过确实有人在查我们。”
陈姐紧张起来:“查我?为什么?”
“不是查你。”老夫子看着她,“是查和你有关的一牵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谁干的?”秦先生问。
“老赵。”老夫子出这个名字时语气很平静,“他一直想知道我们的核心情报获取方式。现在看到你状态异常,自然会怀疑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
“那他还敢动手?”大番薯怒了,“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等我找到证据,直接发公司全员通报!”
“不用通报。”老夫子,“他会自己露出马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另外三件事。”
“你!”三人齐声应道。
“第一,给陈姐制定一套完整的孕期健康管理计划,饮食、作息、体检频率都要标准化,由金手指全程监控;第二,加强她住处和办公室周边的安全布防,所有进出人员记录留档;第三——”他顿了顿,“顺着刚才那个信号源查下去,看看老赵这次派了多少人,盯了多久。”
大番薯握拳:“明白!我明就去联系安保公司!顺便买个信号屏蔽器,装在陈姐工位底下!”
“别太夸张。”秦先生提醒,“别让她每活得像在打仗。”
“但也不能松懈。”老夫子看着陈姐,“你是最重要的目标。不只是对我们来,对某些人而言,你的变化可能意味着更大的情报泄露风险。”
陈姐点点头:“我听你们安排。”
她话的时候,手一直放在肚子上,动作很轻,像在安抚一个已经能听懂世界的生命。
老夫子伸手扶住她的手臂:“以后上下班我接送你。”
“不用这么麻烦。”她想拒绝。
“这不是麻烦。”他,“是必须。”
大番薯在一旁突然叹气:“唉,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是最需要照鼓那个。现在看来,我已经是团队里最健康的了。”
“你倒是会给自己贴金。”秦先生笑。
“这不是事实吗?”大番薯理直气壮,“头儿操心技术,陈姐怀宝宝,秦先生年纪大要养生——只有我,年轻力壮,吃得香睡得好,不靠我靠谁?”
“你还知道自己年轻力壮?”老夫子瞥他一眼,“上次海外项目汇报ppt做了三,最后一页写着‘谢谢观看,我是大番薯’,客户以为你是主讲人。”
“那是个人风格!”大番薯不服,“有亲和力懂不懂!”
“亲和力不能当代码用。”秦先生,“你那次漏了个关键参数,差点让整个系统崩溃。”
“那也是意外!”大番薯挥手,“而且后来我不是改了吗!”
“改是改了。”老夫子接话,“但花了八个时。”
“总比没人发现强吧!”大番薯梗着脖子。
几个人着着又笑了起来。夜风吹过,路边树叶沙沙响,出租车一辆接一辆驶过,城市依旧热闹。
陈姐靠在老夫子肩上,没话,脸上带着笑。
老夫子低头看她一眼,正想什么,手腕上的设备再次震动。
他打开界面,发现刚才消失的探测信号又出现了,这一次是从另一个方向接入,频率更高,持续时间更长。
他眯了眯眼,迅速调出路径追踪图。
“他们换方式了。”他低声,“开始用移动基站跳转信号,想绕过监测。”
“还能这么玩?”大番薯凑过来看,“这不是违法了吗?”
“对他来,只要能拿到东西,规则都是摆设。”老夫子合上手机,“今晚先送陈姐回去。明开始,我们得主动一点。”
“怎么主动?”秦先生问。
“让他们知道。”老夫子嘴角微扬,“我们知道他们在看。”
大番薯眼睛一亮:“搞反向钓鱼?”
“差不多。”老夫子点头,“放出点假数据,引他们上钩。”
“我来设计陷阱!”大番薯摩拳擦掌,“就我偷偷给陈姐买了台量子胎心仪,能预测宝宝未来智商!”
“太假。”秦先生摇头。
“那就金手指能实时分析胎儿情绪波动,已经预测出孩子将来要拿诺贝尔奖。”
“这更假。”老夫子也摇头,“但可以改一改。就系统生成了一份‘高敏感人群孕育指南’,只对内部开放。”
“然后呢?”陈姐好奇。
“然后。”老夫子看着远处那盏忽明忽暗的路灯,“等他们来偷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到底是谁在替老赵做事。”
大番薯嘿嘿笑出声:“这招狠!让他们自投罗网!”
秦先生拍了拍他的肩:“你别笑得太早,到时候抓人还得你去。”
“没问题!”大番薯挺胸,“为了外甥,赴汤蹈火!”
陈姐笑着摇头:“还没出生呢,你就给人安排这么多事。”
“早做准备嘛!”大番薯认真道,“将来上学、工作、找对象,我都得管!”
“先让他平安出生再。”老夫子。
他牵着陈姐的手,走在前面。夜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飘起。
老夫子忽然停下脚步。
前方十字路口,一辆黑色电动车缓缓驶过,在红灯前停下。骑车人戴着帽子,低着头,但后座上有个型信号发射装置,正在不断闪烁。
金手指界面弹出警告:【侦测到高功率生物扫描模块,型号与老赵实验室备案设备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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