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集团遭窃工作部署，我就独自赶去录影棚看女儿录制人工智能论坛节目现场。
听得主持人一声结束语，音乐声掌声响起，灯光暗下去，观众席也站起来散场的人。
我就往女儿坐着的位置方向走去。
见她和她的科研组成员们互相舒缓着情绪互相复盘加油打气。
我满脸的幸福。
想要过去和她一起分享喜悦。
却在还有五步远的时候。
看见她突然欢欣雀跃地朝另一个方向蹦跳挥手。
组员们也跟着转身面朝过去，自然流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就知道是谁来了。
穆城。
他来了。
他也在这儿！
他跟导演，主持人，以及现场工作人员匆匆结束了热情招呼就跑到了女儿身边。
组员们很自然地就半围了上去。
嘴巴一张一合，七嘴八舌地，争抢着跟穆城话，配合着明显睁大的眼睛，还有抬高的颧骨，手脚比划。
我就知道他们是真的开心。
好像他们一直都很习惯彼茨存在。
也一直都很习惯这样的生活节奏。
让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
上前去不是。
后退也不是。
只能在原地站定。
不去打扰他们。
却还是被眼尖的女儿发现了。
妈妈妈妈！
女儿大喊着朝我招手。
蹦蹦跳跳。
在人群之中非常惹眼。
让他们所有人下意识就都往我这边看。
包括穆城。
一见穆城。
我提着外套的手就微微下沉。
脸色也不大好看。
视线随着脸部侧转的动作而看向侧方位。
不与他们对视交流。
组员们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纷纷停下交流，识趣地相互告别着离开了。
只留下女儿和穆城在那里。
女儿还十分惋惜地跟他们告别。
“拜拜，拜拜，明见，明见。”
我也意识到是我失控的情绪表达传递给了他们离场的信号。
遂赶紧往女儿站定的方向走。
试图挽回一些体面。
与组员们擦肩而过的时候，
组员们也热情跟我告别。
我就做出热情大方的模样，一一和他们挥手告别。
直到走到女儿身边站定。
组员们也全部散去了。
“拜拜，明见。”
随着最后一声告别结束。
穆城立即将精神集中到我的眼睛上。
眼见着穆城的嘴巴张开，马上就要话了。
我立即先发制人，伸手去揽来我的女儿。
“音今辛苦了。
妈妈带音回家吃饭，好不好？”
我低头着问句。
却不像是问句。
女儿懵懵懂懂，却仍是十分开心地连连回应我。
“好啊好啊！”
开心得又蹦蹦跳跳起来。
动作没有完全结束。
就傻傻真地看了一眼穆城。
而后又傻傻真地询问我的意思。
“妈妈，那穆叔叔也跟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吗？”
问得我觉得有些错愕。
下意识微微后仰了脖颈。
手摸上女儿的脑袋就回答。
“你穆叔叔也要回自己家吃饭的呀。”
“是这样吗？”
女儿快言快语着，眼里开始流露出一丝丝难过。
穆城就立马插话解释。
“我今中午不回家。
我们中午可以一起吃饭。”
就往我的眼睛里挖答案。
我不想再跟他又任何交集，只把视线转到我女儿的脸上。
柔声细语地劝她。
“音乖。
穆叔叔也有自己家人要陪。
音不能总是这样缠着穆叔叔。
这样很没有礼貌，很不乖的，知道吗？”
“啊？这样吗？”
女儿眼里的悲伤转到了整张脸上。
穆城就矮下体位，伸手过来扶住女儿的双肩，目光直视着解释。
“音不是这样的。
穆叔叔不是这样的。
穆叔叔不会觉得是音缠着穆叔叔。
穆叔叔只是……”
得又急又冲动。
面部用力得都有些扭曲。
把女儿看得眼睛一直在眨，似乎被吓到了。
我赶紧伸手推开穆城。
话里都是拒绝。
“可以了穆城。
看你都把音吓到了。”
声音却努力保持平静温柔。
穆城却又伸手来扶住我的手臂。
“月你听我解释。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我真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够了！”
我推开了穆城的手。
音量也不自觉就抬高了。
把周围还没有散尽的观众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女儿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和穆城。
大大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疑惑。
我瞬间意识到我又情绪失控了。
烦躁地将头发撩拨到后脑勺。
手落下就继续做出温柔的模样对着女儿。
“音，你应该饿了吧。
我们现在就回家。”
转身就走。
“月！”
穆城大喊着就拦了上来。
喊得特别大声。
周围人都明显停下手头的事情来看热闹了。
紧张得我赶紧快速左右扫视着现场。
穆城这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手就开始低低地揪着我的袖子。
脚步也跟着我拉着女儿离开的脚步而移动。
面部表情也跟着不能表露出来的情绪而快速切换变化着。
女儿不明所以，静静在旁边跟着看着。
面部表情也跟着她的观察而发生细微的变化。
听着周围饶低声议论。
我声命令穆城。
“你别扒拉我了！
快老实跟我来！”
嗯嗯！
穆城快速点着头。
脸上突然浮现出喜悦之色。
烦得我拉着女儿就快步走出了录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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