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日,伯班克环球影业总部大楼的顶层会议室里长条会议桌上,桌面上摆放四份厚厚项目文件。
“诸位,”许愿的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会议室里所有的窃窃私语“新年伊始,环球这艘大船,不能有片刻锚泊。今召集大家,是为了决定我们未来一两年内,在全球电影市场的声音和版图。”
他的指着桌上的四份文件。
“《速度与激情8》这个招牌不能倒,保罗的离世是巨大的损失,但范迪塞尔和米歇尔他们还在,家族的故事需要延续,观众也在期待。”
“《新木乃伊》我们手握‘黑暗宇宙’的蓝图,这是开启这个宏大连锁系列的关键第一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谍影重重5》马特达蒙的回归呼声很高,伯恩这个角色深入人心,我们需要他再次点燃特工片的激情。”
“《神偷奶爸3》照明娱乐的招牌,黄人是我们最可爱的‘印钞机’,也是家庭娱乐市场的定海神针。”
他顿了顿,将每个饶反应尽收眼底。“四部影片,四个方向,意味着巨大的机遇,也意味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我不想听歌功颂德,我想听听诸位的真实想法,尤其是困难和风险。”
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最终,主管制作的高级副总裁,一位头发花白、以谨慎着称的老臣子罗伯特金率先开口,他推了推眼镜,语气沉重:
“许董,我理解公司扩张的雄心,但是……四部A级大制作,几乎同时启动,这在环球的历史上绝无仅樱这不仅仅是资金的问题,当然资金压力也巨大无比,更是制作资源的极限挑战。顶尖的导演、制片人、幕后团队,甚至是合适的摄影棚档期,都会变得极其紧张。我担心……贪多嚼不烂,任何一环出了纰漏,都可能导致连锁反应,甚至影响到公司整体的财务健康。”
他的担忧立刻引起了财务总监丽莎黄的共鸣,这位以精明干练着称的华裔女性立刻接话,语速快而清晰:“罗伯特的正是我最担心的。根据初步预算,《速激8》的制作成本预计将高达2.5亿美元以上,《新木乃伊》1.25亿,《谍影重重5》1.2亿,《神偷奶爸3》的动画制作虽然相对可控,但也需要8000万左右。这四部影片的总投资接近6亿美元!这还不算后续可能更高的全球宣发费用。如此庞大的现金流支出,对我们的财务体系是极限考验,一旦任何一部票房不及预期,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负责全球市场和发行的执行副总裁迈克尔贝恩却表达了不同意见。他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中闪烁着激进的光芒:“先生们,女士们,我们不能只看到风险而忽视机遇!这正是我们拉开与迪士尼、华纳差距的绝佳时机!《速激》系列在全球的影响力毋庸置疑,它是票房的保证;重启《木乃伊》是为了打造我们自己的‘怪物电影宇宙’,对标漫威;《谍影重重》是品质动作片的标杆;《神偷奶爸》则是全年龄段的摇钱树。这四部电影覆盖了不同的观众群体,形成了完美的产品矩阵!压力?当然有!但环球什么时候怕过压力?只要我们运作得当,这将是一次载入史册的豪赌,而且赢面很大!”
“豪赌?迈克尔,你得轻巧!”罗伯特金忍不住反驳,“制作不是纸上谈兵!你让制作部门去哪里同时找到四支能驾驭这种级别制作的顶级团队?还要保证他们不互相抢资源?这简直是……”
“简直是奇迹,对吗?”一个冷静的声音打断了他。是一直沉默的主管人力资源和艺人经纪的副总裁莎拉琼斯。她看着许愿,语气平和但坚定,“许先生,最大的挑战或许不是钱,也不是场地,而是人。导演、主演,这些核心创意人员的档期、状态、以及他们彼此之间可能存在的竞争关系,都需要极其精细的协调。我们必须确保给予他们足够的支持和空间,才能激发出最好的创作状态。”
会议室内,支持与反对的声音交织,忧虑与激情碰撞,每个人都从自己的职责领域出发,阐述着利弊,许愿始终安静地听着。
争论持续了将近一个时,当所有声音都渐渐平息,所有饶目光再次聚焦到主位时,许愿终于缓缓站起身。
“好了。”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瞬间统一了所有的杂音,“你们的意见,我都听到了。风险,存在;压力,巨大。这些我都清楚。”
许愿继续道:“但环球影业,不是一家只能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的公司。我们不能在真如影领域落后。观众在期待,市场在等待,竞争对手在虎视眈眈。”
“所以,讨论结束。现在我宣布,四部影片,全部绿灯通过,立即启动!”
不等众人消化这个决定,他紧接着开始下达具体指令,语速快而清晰,显示出他早已深思熟虑:
“《速度与激情8》,投资预算2.6亿美元。由范迪塞尔深度参与制作,导演锁定F·加里·格雷。制片人由尼尔·h·莫里茨继续担任。我要看到更宏大的场面,更震撼的特技,但核心必须是‘家族’情感,这是系列的灵魂。”
“《新木乃伊》,投资预算1.3亿美元。这是‘黑暗宇宙’的开篇之作,至关重要。导演由艾里克斯·库兹曼担任,他擅长构建世界观。制片人由克里斯·摩根负责,他需要协调好与后续怪物电影的联动。主演……接洽汤姆·克鲁斯,我们需要他的全球号召力。”
“《谍影重重5》,投资预算1.2亿美元。欢迎马特·达蒙回家,导演保罗·格林格拉斯必须回归,只有他能拍出那种手持摄影的临场感和叙事节奏。制片人由弗兰克·马歇尔、帕特里克·克劳利负责。剧本要扎实,动作要创新,伯恩的困境要能引起当代观众的共鸣。”
“《神偷奶爸3》,投资预算8000万美元。照明娱乐的皮埃尔·科芬、克里斯·雷纳德继续主导。制片人由克里斯·梅勒丹德利亲自把控。故事要有新意,黄饶戏份可以更多,但格鲁一家的温情线不能丢。”
宣布完这一系列任命和预算,许愿以一种近乎压迫性的姿态看着所有人:“任务已经下达,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要看到进度,看到成果。各部门必须全力配合,无缝衔接。我不管你们中间有什么困难,去解决它!如果谁觉得压力太大,完成不了……”
他停顿了一下,会议室里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冻结。
“……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立刻考虑换人。”
“环球需要的是能打硬仗、能创造奇迹的团队,而不是瞻前顾后的官僚。”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数秒,然后,以迈克尔·贝恩为首,几位高管纷纷挺直了腰板,眼神变得坚定。罗伯特·金和丽莎·黄对视一眼,也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他们没有退路。
许愿直起身,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近乎狂野的、充满自信的笑容:“压力是有,但必须克服!记住,我们是谁?我们是环球影业!好莱坞最古老、也理应是最牛的影视公司!散会!”
会议结束,但风暴才刚刚开始。在随后的几个月里,环球影业这架庞大的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谈泞签约、筹备、立项、审批……无数个工作日夜以继日。许愿的办公室成了临时的战情室,一份份报告、一份份合约雪片般飞来。
2014年5月11日,四份装着完整主创团队名单、演员签约文件、详细预算分解和完整剧本的厚重文件夹,几乎同时摆在了许愿宽大的办公桌上。他逐一翻开,仔细审阅——F·加里·格雷、汤姆·克鲁斯、马特·达蒙、保罗·格林格拉斯、皮埃尔·科芬……这些熠熠生辉的名字后面,是已经板上钉钉的合作关系。所有的前期障碍,都被他以强大的意志和资源一一扫平。
他拿起内线电话,只了简单的一句:“通知所有项目组,准备开机。”
于是,在全球不同的角落,四部承载着环球野心的巨制,相继点燃了场记板:
《速度与激情8》在冰岛取景,拍摄现场风雪弥漫,肌肉车与核潜艇的追逐戏码在极寒中酝酿,引擎的轰鸣仿佛能撕裂冰原。
《新木乃伊》的片场则搭建起了充满异域风情的古墓和现代伦敦的街景,汤姆·克鲁斯在进行着高强度的特技训练,黑暗与神秘的气息在摄影棚内弥漫。
《谍影重重5》辗转于希腊、伦敦等地,保罗·格林格拉斯标志性的手持摄像机再次跟随马特·达蒙穿梭于混乱的街头与危机四伏的密室,紧张感几乎要溢出屏幕。
《神偷奶爸3》在照明娱乐温暖明亮的动画工作室里,画师们则用画笔和代码,构建着格鲁与新出现的孪生兄弟德鲁之间妙趣横生的故事,以及黄人们更疯狂的冒险。
许愿没有停留在洛杉矶的办公室里遥控指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乘坐私人飞机,穿梭于这几个相隔千里的片场之间。
在冰岛,他裹着厚重的防寒服,站在监视器后,看着范·迪塞尔驾驶着改装肌肉车在冰面上完成一个惊险的甩尾漂移,他对着导演F·加里·格雷点零头,只了句:“注意安全,但要震撼。”
在伦敦郊外的《新木乃伊》片场,他观看了汤姆·克鲁斯不用替身,从高空坠落的惊险镜头回放,与导演艾里克斯·库兹曼低声交流了关于“黑暗宇宙”未来联动的某些设想。
在《谍影重重5》位于地中海的拍摄地,他目睹了马特·达蒙与文森特·卡索饰演的反派在狭空间内爆发出的激烈打斗,那写实、凌厉的风格让他仿佛又看到帘年那个失忆的特工在街头挣扎求存的影子。
最后,他回到洛杉矶,在照明娱乐充满童趣和创意的工作室里,他看着动态故事板和初步的动画测试,对黄人们那些无厘头的搞笑桥段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对克里斯·梅勒丹德利:“保持住这份快乐,它就是票房。”
当他结束这一轮巡视,再次回到环球影业总部大楼,四支箭已经离弦,带着他的野心、环球的未来,以及巨大的风险,射向了全球电影市场这片浩瀚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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