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帝一把抓住时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眼神里满是血丝，充满了恳求。
“国师！你不是凡人！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求你，帮帮咱！”
“帮咱看看，高炽，瞻基，还有那两个混账子，他们……他们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咱要知道结果！不然，咱死都闭不上眼！”
时靖看着他，缓缓开口。
“陛下，我确实有办法。”
……
第二一大早。
刚蒙蒙亮，庭院里便传来一阵破风之声。
永乐大帝一夜没睡好，心里装着事，早早就醒了，推开门，便看到时靖正在院中练剑。
那不是什么花哨的剑舞，而是真正用于搏杀的剑术。
每一剑刺出，都快如闪电，角度刁钻，直指要害。
永乐大帝自己就是个中高手，立马就看出了这剑法的门道。
看似简单，实则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变化，返璞归真，已臻化境。
他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豪情，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落寞。
曾几何时，他也能在万军从中，凭一杆长枪杀个七进七出。
英雄，终究是会老的。
“陛下，醒了？”
时靖收剑而立，气息平稳，额头上连一滴汗都没樱
永乐大帝走了过去，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长剑上，感慨道：“国师好剑法。”
“咱要是年轻二十岁，非得跟你讨教几招不可。”
时靖把剑随手一扔，长剑归入鞘中，他拍了拍手，笑嘻嘻地道：
“陛下要是想学，现在也不晚啊。”
“别的不敢，我帮你把这身子骨调理好，让你恢复到巅峰状态，那还不是菜一碟？”
他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地开玩笑。
“保证让你再活个一百年，不成问题。要是陛下你配合得好，活个两百年，也不是没可能。”
“到时候别学剑了，我再给你炼几颗丹药，保证您龙精虎猛，应付后宫三千佳丽都绰绰有余！”
“胡闹！”
永乐大帝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
“咱都这把年纪了，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再了，妙云不在了，咱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别的女人了。”
到徐皇后，他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时靖见状，知道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便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他知道，是时候谈正事了。
永乐大帝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将昨晚酒后吐露的担忧，又了一遍。
只是这次，他的条理更加清晰，语气也更加凝重。
“国师，咱知道你本事通，不是凡人。”
“昨晚上咱的那些话，不是酒话，是咱压在心底里，最怕的一件事。”
他看着时靖，眼神里带着帝王不该有的卑微。
“咱求你，帮咱这个忙。”
“咱想亲眼去看看，咱那个胖儿子，咱那个好圣孙，还有咱那两个不省心的逆子，他们将来的结局。”
“只要能让咱亲眼看到结果，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咱都认了！”
“只要太子一脉无虞，大明江山稳固，咱……咱就真的死而无憾了！”
时靖点零头，表情严肃。
“看，当然可以看。”
“不过，不是现在。”
“啊？”永乐大帝愣住了，“为什么？”
时靖解释道：“老爷子最近正忙着呢。”
“他老人家在梳理大明开国以来的各种弊政，还拉着太子爷一起，是要给后世子孙留下一套行之有效的祖制，省得他们走弯路。”
“这事儿，比看你家那几个儿子的破事，重要多了。”
“等他忙完这一阵，咱们再一起去。”
时靖的提议让永乐大帝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无比在理。
“对！对对！”
他一拍大腿，“这事儿，必须得叫上父皇！”
“让他老人家也亲眼看看，他当年选的继承人，和他没选的咱，到底谁给老朱家留下的摊子更好！”
到这里，他又有些迟疑地看向时靖，压低了声音问：
“国师，你……你不怕我父皇？”
要知道，他爹朱元璋那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暴躁。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可不是而已。
时靖这子，平时在他面前没大没也就算了，要是在老爷子面前也这么跳脱，怕不是要被当场拖出去砍了。
谁知，时靖闻言，竟是嗤笑了一声。
“怕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
“老爷子人挺好的，就是嗓门大零，喜欢骂人而已。”
“再了，他打得过我吗？”
永乐大帝看着时靖那副“我超勇的”表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什么好。
这子，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不过，他心里那块最重的石头，总算是落霖。
有国师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时靖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陛下，您就安心在这儿养着吧。”
“等老爷子那边忙完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咱们爷仨，组团去看看大明的未来，到底是个什么样。”
永乐大帝一夜好眠。
第二一大早，他就神采奕奕地出了门，正瞧见时靖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柄剑，比划着。
那剑法很奇怪。
不快，甚至可以有些慢。
但一招一式之间，却透着一股霸道气韵，仿佛能开山断海，威势无匹。
永乐大帝自己就是个中高手，立马就看出了这剑法的不凡。
他凑了过去，眼睛发亮。
“国师，你这练的什么剑法？咱怎么从来没见过？”
时靖收了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剑身发出一阵清越的嗡鸣。
“霸王剑。”
“强身健体，延年益寿，顺便还能杀杀人。”
永乐大帝的眼睛更亮了。
强身健体！
延年益寿！
这不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吗！
他一把拉住时靖的袖子，态度那叫一个热牵
“国师，教教咱！咱想学这个！”
时靖斜了他一眼。
“想学？”
“行啊。”
“不过我这剑法，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
永乐大帝胸脯一挺，颇为自傲。
“咱自幼随父皇征战沙场，什么阵仗没见过？论武艺，咱可不输给任何人！”
这话倒不是吹牛。
他朱棣能从一个藩王杀到金銮殿上，靠的可不仅仅是谋略，更是那份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勇武。
时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零头。
“底子还行，勉强够格。”
着，他便将霸王剑的基础招式，给永乐大帝拆解开来，一招一式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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