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换成细如牙签的竹片，尹教授趴在剖面旁，用放大镜盯着额骨：“慢一点，黏土层和骨面粘得太紧，别硬刮，用竹片把周围的黏土一点点挑开，每动一下都要观察骨面有没有划痕。”
林晚蹲在一旁，聚灵玉佩贴着黏土层，灵气的震动随着清理进度越来越强——她能清晰“感知”到颅骨的每一处细节：脑颅的弧度、额骨的厚度、齿列的排列间隙，甚至能感觉到骨面上细微的血管痕迹，像是能看到元谋古猿在热带森林里攀爬树冠、啃食浆果的场景。“右边2厘米处有块石子嵌在骨缝里，得先把它挑出来，别蹭到面颅的颧骨！”林晚突然提醒，队员赶紧用竹片心挑起石子，果然在骨缝中露出完整的颧骨，没有一丝损伤。
四个时后，透镜状夹层的黏土被清理干净，元谋古猿完整颅骨的全貌终于显露：脑颅呈卵圆形，额骨平缓隆起，面颅前突程度较浅，齿列中犬齿虽仍尖锐，但比蝴蝶古猿短了近1厘米，臼齿的咬合面带着细密的磨痕，证明它以热带森林的软质果实和嫩叶为食，颅骨表面还留着细腻的泥沙痕迹，像是在诉它曾沉睡在远古河湖底部的漫长岁月。
“太震撼了！这是全球目前发现最完整的1500万年早期古猿颅骨！”尹教授激动得声音发颤，用铺着医用海绵的玻璃罩将颅骨罩住，“你看这脑颅容积，比同期非洲古猿还大，明元谋古猿的脑部演化速度更快；再看这犬齿的长度，钝化迹象已经出现——这就是‘早期古猿向人科迈进’的直接证据，填补了始新世到中新世古猿演化的关键空白！”
林晚凑近玻璃罩，聚灵玉佩贴着颅骨的脑颅部分，左眼泛起淡蓝光晕。她清晰看到，脑颅底部的枕骨上，藏着一道极细的“刻痕”——不是自然形成的，像是被尖锐的植物茎秆划过，刻痕组成的图案像是“森林”，旁边还刻着两个几乎与骨面融合的字：“始新有林”。
“尹教授，你看枕骨上的刻痕！”林晚让尹教授用显微镜观察，“这是指向云南曲靖的‘始新世森林遗址’吧？我记得那里是距今约4000万年的古猿遗址，比元谋古猿早得多，出土过‘曲靖古猿’的牙齿残片，要是能找到完整骨骼，就能把人类祖先的演化历史再往前推2500万年，甚至能填补‘灵长类向古猿演化’的最早期空白！”
尹教授赶紧翻出始新世森林遗址的资料，指着牙齿残片照片：“对！曲靖古猿是目前中国发现最早的古猿类，牙齿形态还保留着灵长类的原始特征，是研究‘灵长类向古猿过渡’的关键！要是能在那里找到完整骨骼，就能证明中国西南地区是‘早期灵长类演化的核心区’，彻底改写人类起源的‘单一非洲起源’认知！”
就在这时，云南省文物局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语气兴奋：“我们已经协调好了曲靖始新世森林遗址的考古队，他们提前在‘剖面7号’发现了疑似古猿骨骼的灵气反应，和你们的颅骨灵气特征高度匹配！你们不用等审批，直接过去就能进入核心发掘区！”
林晚看着玻璃罩里的颅骨，突然觉得这1500万年前的“生命印记”变得格外厚重——它不仅是元谋古猿的“生存见证”，更是连接早期灵长类与后期古猿的“演化钥匙”，从4000万年前的曲靖始新世森林，到1500万年前的元谋古猿沟，再到1200万年前的蝴蝶梁子，每一件化石都在诉着“生命从灵长类走向古猿，再向人科迈进”的漫长旅程。
顾倾城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从西周的青铜宝鼎，追到4000万年前的始新世森林，我们离‘人类演化的灵长类源头’越来越近了。这条寻珍路，每一步都在触摸‘生命最初向人类方向演化’的真相。”
林晚点点头，指尖碰了碰聚灵玉佩，玉佩传来一阵与始新世森林相关的灵气——比元谋古猿颅骨更原始，带着早期灵长类的懵懂气息，像是远古曲靖古猿在茂密森林里跳跃、觅食的轻盈感：“其实这些化石，都是‘生命不断突破’的见证。从曲靖古猿在始新世森林里生存，到元谋古猿在河湖旁繁衍，再到蝴蝶古猿在红土坡攀援，我们的祖先一直在跟着环境演化，每一步都是向‘人’的方向靠近，这就是我们血脉里最原始的演化力量。”
当下午，寻珍团队收拾好设备，准备前往云南曲靖始新世森林遗址。尹教授把元谋古猿颅骨交给遗址博物馆时，特意在展柜上写了一行字：“这颗颅骨，藏着1500万年前早期古猿向人科演化的密码，是中华文明‘灵长类演化源头’的关键见证。”
车子驶离元谋古猿沟遗址，沟谷的轮廓在车窗外渐渐远去。林晚望着远处的金沙江谷地，顾倾城递过来一瓶热饮：“你曲靖始新世森林的骨骼，会不会能找到灵长类向古猿过渡的‘关键特征’？会不会能证明中国西南地区才是人类演化的‘最初摇篮’？”
林晚接过热饮，看着边的暖阳：“不管能不能，我们都要去看看。每多靠近一步灵长类演化的源头，就多一分对‘生命奇迹’的敬畏，多一分对‘我们从何处来’的深刻理解。”
车子朝着云南曲靖的方向疾驰，初冬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玻璃罩上，颅骨泛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谁也不知道，始新世森林遗址的地下，那4000万年前的古猿骨骼正等着他们，等着被唤醒，等着讲述那段关于“灵长类演化”与“人类最初源头”的最远古故事。而林晚和顾倾城都清楚，他们的寻珍之路，会一直朝着人类演化的灵长类源头，坚定地走下去——因为每一步，都是在追寻生命从远古灵长类走向人类的、最珍贵的演化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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