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一章，粮仓爆炸案让公安干警们察觉到敌饶阴谋，而此时，土改工作中又出现了新的波折。
1945 年 10 月 1 日，阳光洒在李家庄，土改工作队正在这里进行分地工作。
此刻李家庄的打谷场已挤满了人。
土改工作队的木桌摆在老槐树下，红漆写的“分地名册”被风吹得哗哗响。
陈宇蹲在石碾子上，指尖摩挲着枪茧——这碾子的纹路，和1944年李三炮家的一模一样。
“都给我听着！”李三炮突然跳上谷堆，蓝布褂子的纽扣掉了两颗，露出里面的绸缎背心，“八路军要把地分给汉奸！咱祖祖辈辈的地，凭啥给那些当过维持会的？”
人群顿时炸了锅。王老五攥着锄头喊：“三炮得对！我爹当年被汉奸害了，凭啥分给他家地？”李大娘往地上啐了口：“就是！这些干部怕是收了好处！”
赵刚的军大衣往地上一摔，撸起袖子就要冲：“你们瞎嚷嚷啥？分地是按政策来的！”
陈宇一把按住他，指尖在他手心写了个“等”字——这是行动组的暗号，意思是“别打草惊蛇”。
他慢悠悠地走到李三炮面前，目光落在对方掉在地上的烟袋锅上。
铜锅包浆发亮，杆上刻着朵梅花，和记忆里的那只分毫不差。
“李大叔，有话好好。”陈宇弯腰捡烟袋，指尖刚触到木杆，太阳穴突然像被针扎——
1944年的李三炮家，煤油灯昏黄。李三炮正往烟袋杆里塞纸条，手指在梅花刻痕上蹭了蹭：“枪就埋在老槐树下，等太君回来。”
他往窗外瞥，月光照见院墙上的日军岗哨，“这布防图藏在烟袋里，万无一失。”（日语：皇军は必ず胜利する！）
陈宇猛地晃了晃头，烟袋杆上的梅花硌得手心发麻。“大家静一静！”他突然提高声音，往老槐树指了指，“李大叔有汉奸，咱们就查！要是查不出，这地该咋分还咋分！”
李三炮的脸白了白，强笑道：“陈副局长话算数？”陈宇把烟袋往他手里一塞，使了个眼色给刘勇：“我陈宇向来一不二。
刘勇，带两个人，跟李大叔去看看他家的地契。”
刘勇的手在背后比了个“三”——意思是带三个警卫。他往老槐树的方向瞥了眼，军靴在地上磕出暗号：“保证完成任务。”
（未时·老槐树下）
李三炮的地契还没掏出来，刘勇的工兵铲已“哐当”劈开地面。黄土里露出个木箱角，铜锁在阳光下闪着光。
“这啥？”王老五的锄头往旁边刨，又露出个箱子——两箱步枪和手榴弹，枪身还带着机油味。
“李三炮！”赵刚的枪指着他的胸口，军大衣扫过谷堆，惊起一群麻雀，“你还有啥话？”李三炮的腿一软，瘫在地上，烟袋锅滚到陈宇脚边。
“是白敬之！是他让我干的！”李三炮的牙打颤，像在筛糠，“他只要搅黄土改，就给我十亩好地……”他往枪箱指了指，“这些枪也是他让埋的，等时机到了，就……就推翻土改工作队。”
陈宇蹲下去，指尖在枪身划了划，“晋绥军”三个字刻得很深。
他突然想起第一卷在平汉铁路桥缴获的国军武器，型号一模一样。“把他带走。”他往赵刚使了个眼色，“审仔细点，特别是白敬之的动向。”
翠花巷的墙根藏着阴影，老王的草帽压得很低，遮住半张脸。
吴特莲提着菜篮子从布店出来，碎花布衫的袖口沾着蓝颜料——和情报科用的密写墨水一个色。
她往巷口的杂货铺走，买了包洋火，付钱时指尖在柜台上敲了敲：三短一长。
老王的心跳得像打鼓，赶紧掏出烟袋——这是和陈宇约定的信号，看见异常就抽烟。
吴特莲突然回头，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墙根。老王赶紧低下头，火柴“擦”地亮起，烟圈在空气中散开。
等他再抬头，吴特莲已拐进胡同，蓝颜料的袖口在拐角闪了下就没了。
“陈局，”老王在电话里汇报，声音压得很低，“这女人太精，买完菜就回家，没和任何人接触。
不过……她的袖口有蓝颜料，像是密写用的。”电话那头的陈宇沉默了片刻：“继续盯着，别打草惊蛇。”
（申时·审讯室）
赵刚把李三炮的烟袋往桌上一摔，木杆撞在搪瓷缸上，发出刺耳的响。
“！白敬之每月去保定见谁？”他的拳头往桌上砸，惊得李手里的笔录本掉在地上。
李三炮的嘴硬得像石头：“我不知道……就见过他派来的人，戴金丝眼镜。”李突然给赵刚使了个眼色，往门外指了指——这是新学的审讯技巧，假装要动刑。
“李大叔，”李捡起笔录本，声音软下来，“你儿子还在工厂上班吧？要是你不配合，李三炮的脸猛地抽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我！”
他往墙角缩了缩，声音低得像蚊子：“白先生每月初五去保定，见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在火车站咖啡馆……”赵刚的笔往纸上划，突然抬头：“那男人长啥样？”
“右眼看不清，总戴眼镜……”李三炮的话没完，陈宇推门进来，手里的枪往桌上一放：“干得不错。”他往李拍了拍肩，“能独当一面了。”李的脸红得像苹果，比缴获枪时还高兴。
（酉时·李家庄打谷场）
分地的锣声又响了，王老五捧着土地证，给陈宇鞠了个躬：“陈副局长，俺错怪你们了！这土改真是为咱老百姓好！”李大娘端来碗米粥，粗瓷碗上还留着豁口：“趁热喝，垫垫肚子。”
陈宇的目光往保定方向望，夕阳把铁轨染成金红。他知道，白敬之这条线不能断，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大鱼。
【互动投票环节】
白敬之与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接头，最可能是为了？
A. 转移武器
b. 刺探情报
c. 策反干部
【彩蛋】
李在整理李三炮的烟袋时，发现杆里藏着半张纸条，上面画着个眼镜，镜片上写着“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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