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四五楼都是餐饮店，因为避开了饭点，不算很拥挤。
上行的电梯里多是女性，不同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竟然还有点好闻。
出羚梯，人群散开，宋其音皱了皱眉，轻轻呼出一口气。
虽然好闻，闻多了还是熏得头晕。
明漾注意到她的动作，关切地问：“姐姐，你不舒服吗？”
“没。”宋其音摇摇头，凑近她压低声音，“电梯里太闷了。”
“那我们待会儿搭扶梯吧。”
“嗯。”
宋其音对这一片比明漾熟悉，由她挑了一家以前吃过，觉得味道不错的店。
两人都不喜欢铺张浪费，点了三个炒菜，分量不多，刚好吃完。
悠闲地坐着喝了会儿荞麦茶，明漾想要买单，才拿起手机就被宋其音按下。
“我带你出来的，当然我付。”平时和朋友约饭，谁买单她们倒是不计较，但明漾还是学生，上回在学校刷个十来块的花甲米线就算了，在外面吃，宋其音肯定不会让她付钱。
明漾犹豫两秒，提议道：“要不我们AA？”
“A什么A，一起看过电影的交情了，这么见外？”
“也不是……”
宋其音揪起她手背的一块皮肤拧了拧，没用劲：“你再这样不跟你玩儿了。”
明漾停止争辩，揉着手背声装可怜：“疼。”
宋其音把刚才从前台抓的一颗薄荷糖丢给她：“呐，甜枣。”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明漾被她逗得想笑，剥开糖放进嘴里，妥协了：“谢谢姐姐请我吃饭，等我工作了，换我请你吃。”
“行啊。”
-
搭扶梯去了三楼，宋其音拉着明漾径直进了一家玩偶店。
店名叫做一只猪，里边摆满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偶，吸引了不少女性顾客。
尤其是门口的架子上整齐挂着的一排粉红猪，肥嘟嘟的，憨厚可爱，让人看着就想上手揉两把。
“下周要去朋友家吃饭，给她家孩带个礼物。”
明漾点点头，跟在宋其音后面，看她拿起一只羊玩偶，突然问：“姐姐，你喜欢玩偶吗？”
“喜欢也不喜欢。”
明漾不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摆在店里挺喜欢的，但是放在我家，其实有点破坏整体风格，看着很别扭。”宋其音把羊放回去，换了一只绿色狮子，“我家里这么冷淡的色系，不适合太可爱的摆件，放个绿植就差不多了。”
明漾一时愣住，旋即又忍不住笑了笑。
“姐姐，如果我送你呢？”
宋其音偏头看她，下巴微抬：“冷酷地拒收。”
明漾垂下眼：“那我好伤心。”
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像真的很委屈似的。
“好吧，我可能会放到衣柜里。”宋其音选择实话实，想安慰她一下，话一出口，又发现还不如不安慰，把自己都笑了。
明漾戳了戳宋其音拿在手里的狮子：“它会和我一样伤心的。”
宋其音体贴地给出建议：“所以它更适合摆在店里，或者去到别的朋友家，而不是被关进我的衣柜里。”
“除了书签，你还喜欢别的什么吗？”
“是不是每次我请你吃完饭，你都要想方设法还我点什么？”宋其音把狮子收回来不给她戳，“这么见外啊明同学。”
明漾摇摇头，认真地解释：“是因为想送你，不是人情往来。”
宋其音不由失笑：“话怎么这么直白。”
明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怕你会误会。”
“没有误会，感受到我们漾漾的心意了。”宋其音把狮子放回去，也换了认真的口吻，“我喜欢吃薄荷糖，给我买糖，怎么样？”
“好。”
宋其音又转悠了十分钟，挑了一只熊猫和一只门口同款粉红猪。店里摆放的玩偶都是做展示用，店员帮忙取了两个新的过来。
“熊猫帮我包起来，这个不用。”宋其音从店员手里接过粉红猪，撕开外面的防尘包装，把它塞进明漾怀里，“抱着，这个送你。”
明漾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份，惊喜之余，看着怀里的粉红猪又有些哭笑不得：“姐姐，其实我是属羊的。”
“那我不管，反正它最可爱。”宋其音看看明漾又看看她怀里的猪，唇角扬起调侃的笑，“跟你一样可爱。”
“我才不是猪。”话这么，明漾却喜欢得很，埋下头，下巴抵着猪的脑袋蹭了蹭。
“走啦，猪。”
由于出门比较晚，再加上也不是专门出来逛街的，两人从玩偶店出来就去了负一楼，负一楼有吃街和超市，去超市买点菜就准备回去了。
一路上尽是香气四溢的各种吃店，人群熙熙攘攘，比任何一层都要热闹，虽然刚吃完饭，宋其音还是多问了明漾一句：“漾漾，有没有想吃的？”
明漾摇摇头：“吃不下了。”
听她的是吃不下，而不是不想吃，宋其音没忍住一笑，没什么歉意地：“对不起，我的错，应该先带你来吃一圈的。”
明漾捏了捏怀里的猪，看向宋其音，很自然地约了下一次：“下次再来吃。”
宋其音点头，并无异议：“好，下次一定。”
明漾朝她竖起拇指：“拉勾。”
“幼不幼稚？我的语气很敷衍吗？我像是会骗饶吗？”宋其音质问三连，以示不满，“我明明在很真诚地许诺。”
虽然这样着，她还是伸出了拇指跟明漾勾了一下：“幼稚鬼。”
明漾没有接话，只是微微笑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里边满是期待和开心。
宋其音看着，抬手拍拍她的脑袋，：“看在你可爱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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