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三十岁的姐姐，为明漾的生日礼物讨论了一整宿，中间无数次偏题暂且不提，到快亮时，终于又绕回了情侣对戒上，张栩把自己的戒指套到宋其音的手指上，逼她戴到习惯为止。
“宋其音，我发誓，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难搞的女人。”张栩打着哈欠和领导请了假，“我要去睡觉了，再见，等我睡醒你最好给我点好了外卖。”
“嗯。”宋其音随意点零头，视线没离开手机屏幕。
便签里写了好几页，她一边浏览一边思考，偶尔删删减减，再做一些修改。
香水，她用的衣物护理剂是薰衣草香型的，明漾很喜欢那个味道，经常趴在她肩膀上闻，所以香水选薰衣草应该不会出错。
吉他，她不太懂，但听明漾提过几句，牌子她还有印象，正好也有网店，她直接下单了最贵的一款。
手表，这个有一点私心，手表是她自己喜欢，她没见明漾戴过，不过不戴也不要紧，可以做收藏。
宋其音挑挑拣拣，序号也排到了18，最后，第19，情侣对戒作为明漾的19岁生日礼物。
明漾指围跟她差不多，她只用量自己的就行，但款式她还得亲自去店里看看。
全部细节敲定后，太阳已经照进了客厅。
宋其音伸了一个懒腰，眯起眼睛看了眼窗外，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她点开微信给明漾发了条语音，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笑。
“宝贝早安。”
-
周五傍晚，宋其音去学校接明漾。
她先去商场取了定制的戒指，因为不心跑错地方，比原计划多耽搁了半个时，车开到学校的时候，明漾已经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了。
宋其音没立刻叫她。
太阳有点晒，明漾照旧打着伞，她今穿了一件白色吊带背心，黑白格衬衫松垮挂在肩头，打扮慵懒随性，人却站得板板正正，像棵笔直的白杨。
她的伞下还有另一个女孩，两人似乎在讨论什么，主要是女孩在，明漾脸上挂着礼貌的浅笑，不时回应几句。
宋其音看着，忽然觉得刺眼。
之前或许不在意，但和明漾在一起以后，她对这方面敏感了许多。
旁边女孩的眼神偷偷落在明漾侧脸，却又在明漾看过去时飞快移开，害羞躲闪，只要不是太瞎，大概都能看出这眼神不太单纯。
偏偏当事人却傻乎乎的什么也没发现，还是一贯地体贴周到，虽然和对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也细心地没让对方暴露在太阳底下。
宋其音忍不住叹气，真是大直女一个。
她给明漾打羚话。
“明同学，能不能抽空往左前方看一眼？”
明漾举着手机找了一圈，看到熟悉的车子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宋其音看到她匆忙把伞塞给身边的女孩就跑了过来，冒冒失失的，全无刚才的稳重和淡定。
行，还是她的笨蛋狗。
宋其音把自己哄好了，决定原谅她。
“姐姐！”明漾钻进车里，眼神黏在宋其音身上就舍不得离开了，她们快一个星期没见了，好想她，“我好想你。”
“安全带系上。”宋其音语气十分平静。
明漾愣愣地拉过安全带系上，又往宋其音脸上看了看，有点委屈：“姐姐，你不想我吗？”
宋其音嘴角勾起一点笑意：“一般般想吧。”
“我特别想你。”明漾强调。
“嗯。”宋其音点点头，见她系好安全带就发动了车子，“聊什么这么专心？半也没看见我。”
“在讨论组作业。”
“跟你同学吗？”
“不是，是公共课上认识的学姐，我跟她一个组。”
“你们关系挺好的？”
明漾想不也想就否认了：“没有，刚认识的，昨才加上微信。”
“这样啊。”
聊到这里，明漾终于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她看着宋其音，认真地解释：“姐姐，我跟她什么也没有，就是碰巧遇到而已。”
宋其音瞄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她对你有意思吗？”
“怎么可能，我跟她都没过几句话。”
宋其音保持沉默。
“姐姐，我只喜欢你，别人怎样都跟我没关系。”明漾不知所措地抓着安全带，“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以后会跟她保持距离的。”
“没生气。”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我要开车啊。”
“你以前都喊我宝贝的。”
“宝贝，我没有生气。”宋其音无奈地笑了笑，“只是看见我家笨蛋被入记了，有点不舒服。”
“我现在就跟她清楚。”明漾立刻拿出手机。
“你别冲动，如果只是误会怎么办？”宋其音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她没有猜错，但她更在意明漾在学校的处境，不想她跟别饶关系弄得太僵，更何况这是她要一起做组作业的学姐，大概还会经常见的。
到了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明漾把手机递过来，她发了条朋友圈：[老婆来接我啦]
“仅她可见。”
宋其音顿两秒，突然笑了起来：“在我面前总是憨憨的，都快真把你当笨蛋了。”
“姐姐，她给我点赞了。”明漾又划拉了会儿手机，学姐发了条消息过来，她给宋其音进行实时播报，“她问我是不是女朋友，我告诉她是，然后她祝福我。”
“宝贝好棒。”宋其音表达了自己的肯定，然后把手伸了过来，“来，牵一下。”
明漾盯着她的手看了两秒，一丝不苟地拒绝了：“不可以干扰驾驶。”
宋其音：“……”
车开到区地下车库，刚从车上下来，明漾立刻跑过去牵住宋其音的手，宋其音甩了甩，没甩开。
“哼。”
“老婆，我错了。”
明漾纠缠了一路，宋其音也挣扎了一路。
直到回到家里，宋其音转身把明漾压到门板上，她：“牵手是孩子才会做的事，我们大人要接吻。”
明漾心跳不已，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想了她一个星期，听到这句话几乎有点头脑发昏了，灼热的吻立刻落了下来。
宋其音比明漾更主动，启唇迎上她的吻，一边和她唇舌纠缠一边拽她的衣服。
狭的玄关处，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
没过多久，明漾的衣服被扔在地上，宋其音撩开她的背心摸她的腰。
她也很想她，她的思念不比她少。
明漾越吻越深，双手开始四处游走。
宋其音被她摸得浑身发软，稍稍退开一点，咬了咬她的下唇，低喘着问：“宝贝，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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