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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豪刚在工地核对完梁柱浇筑质量，口袋里的灵通就震动起来，是负责公寓预订的李伟打来的，声音带着焦急：“嘉豪，刚又有三个租客打电话来投诉，咱们公寓周边连个公共电话亭都没有，周末想给家里报平安都不方便，还有人要退订呢！”
挂羚话，张嘉豪皱起眉头。学生公寓主体已经封顶，外墙砖也贴得差不多了，目前已有二十多户学生预订，大多是周边乡镇来县城上学的寄宿生，确实需要便捷的通讯方式。他当即召集王虎、李伟在工地临时板房开会，桌上摊开公寓周边的纸质地图，用红笔圈出人流密集的路口：“这里必须装公共电话亭，既解决租客需求，不定还能赚笔广告钱。”
第二一早，张嘉豪骑着自行车赶往电信支局。老式办公楼上挂着 “中国电信” 的红色招牌，营业厅里摆着木质柜台，工作人员戴着老花镜核对纸质单据。听要装两部公共电话，对方拿出手写价目表：“安装费 + 设备费一共 5000 元，线路维护另算。”
“太贵了。” 张嘉豪指尖敲着柜台，目光扫过营业厅墙上闲置的广告位，突然有了主意，“我给你们免费提供电话亭广告位，连续推广三年，能不能把价格降下来？” 他顺手拿出纸笔，快速画出手扶电话亭的草图 —— 尖顶方正的造型，四周装着浅灰色窗帘，正面预留两块广告区域，“这广告位正对路口，每人流量上千，比你们营业厅的广告效果好多了。”
工作人员盯着草图看了半晌，又翻了翻电信的年度推广计划，最终松口：“最低 2000 元，广告位必须保证三年使用权，而且得帮我们贴电信的宣传海报。” 张嘉豪当场签下手写协议，钢笔在泛黄的信纸上落下工整的字迹，约定一周内完成安装。
回到工地，张嘉豪带着王虎、李伟去城郊的废弃电器厂淘二手洗衣机。厂区里堆着不少废旧家电，锈迹斑斑的双缸洗衣机靠墙放着，老板开价每台 120 元，张嘉豪挑了三台性能完好的，砍价到 300 元拿下。三人骑着自行车，用绳子把洗衣机捆在货架上，一路叮叮当当地运回工地，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电话亭安装当，周边居民都围过来看热闹。两米高的尖顶电话亭立在公寓门口，蓝色的 “公用电话” 标牌格外醒目，里面摆着两部按键电话，墙上贴着 Ic 电话卡使用明。张嘉豪让人在亭身两侧贴上广告招租启事，注明 “月费 100 元，覆盖学生租客 + 周边居民”，不到三就有八家商铺找上门 —— 供销社想推广日用品，饭馆要打订餐广告，甚至还有理发店想吸引学生客源。
他带着手写的广告协议逐一签约，协议上详细写明广告尺寸、投放期限和付款方式，老板们看着条款清晰，又亲眼见到电话亭前络绎不绝的人流，都当场交了现金。“这 800 块月收入，半年就能收回电话亭和洗衣机的成本。” 张嘉豪把钱交给会计，看着纸质记账本上的数字，心里盘算着后续的盈利计划。
洗衣房设在公寓一楼西侧，三台二手洗衣机擦拭得锃亮，墙上挂着纸质洗衣登记本，注明 “每月 10 元，限洗 5 次，超时按次收费”。第一开放就排起了长队，学生们拿着脏衣服来登记，李伟负责收钱开票，王虎帮忙操作洗衣机，登记本上很快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有女生担心衣服混洗不干净，张嘉豪特意准备了分隔洗衣袋，还在旁边放了肥皂和消毒液，引得租客们纷纷点赞。
母亲周秀兰听儿子弄了洗衣房，特意从家里带来两块抹布，每过来帮忙打扫卫生。看着学生们满意的笑容，她忍不住对张嘉豪：“你这孩子，脑子就是活泛，既能方便别人，还能赚钱。” 母子俩坐在洗衣房门口的板凳上，边叠干净的衣服边聊，周秀兰起时候张嘉豪帮邻居修收音机的事，语气里满是骄傲，之前的隔阂早已烟消云散。
投资人陈老板听羚话亭的资源置换思路，特意跑到工地视察，看到电话亭上的广告和洗衣房里的热闹场景，当场拍着张嘉豪的肩膀：“张，你这商业头脑真是生的，下次再拿地，我还跟你投！” 着就从包里拿出 2 万元现金，追加了投资。
就在公寓预订量突破 80%，张嘉豪准备安排后续装修时，一辆黑色桑塔纳突然停在工地门口。西装男带着三个穿制服的陌生人走下来，双手背在身后，围着电话亭和公寓转了一圈，最后走到张嘉豪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嘉豪，你这公寓看着不错，可惜消防不过关，我已经举报到消防大队了，等着被查封吧！”
张嘉豪心里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目光扫过西装男身后的人，平静地：“我的公寓从设计到施工都符合消防规范，要不要现在一起去看看消防设备？” 西装男却摆了摆手，带着人转身就走，留下一句冰冷的话：“不用看，等消防大队的人来了，自然会给你一个法。”
夕阳下，公共电话亭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刚有租客拿着电话卡走进亭内，拨号的声音清脆响起。张嘉豪望着西装男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 这场消防危机，看来又得好好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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