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舟合上笔记本，脑海里还回荡着郑志明那句‘冬不是用来熬的，是用来准备春的’。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第二上午，距离内部会议开始还有十五分钟，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陈砚舟把邮件发出去，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九点四十五分，离会议开始还有十五分钟。
他拉开抽屉，拿出笔记本，红蓝两支笔并排放在桌角。昨晚整理的三页《风险动态简报》已经打印好，整整齐齐摆在会议桌上。赵阳来得最早，进门就拍了下他肩膀：“材料都准备好了？”
“在投影里。”陈砚舟。
其他人陆陆续续进来，围坐在长桌两侧。有人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那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有人抱着堆得高高的文件夹，文件夹的边角有些磨损，显示出它们的频繁使用。气氛比前两松了些，但没人笑。每个饶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上一场行业震荡的余波还在空气中隐隐浮动，谁都知道现在不是庆功的时候。
十点整，陈砚舟站起身，按了下遥控器。白板上的屏幕亮起，第一张是柱状图：过去三个月，本地智能家居企业退出数量从一增加到三。第二张是供应链压力测试结果，五家核心供应商中，两家交货周期延长了四。第三张是用户满意度调查，首批试点家庭中，九成以上对夜间照明和SoS功能表示认可。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
“我知道大家最近都在想，我们是不是也该缩一缩。”陈砚舟开口，“少接单，缓推广，等风头过去。”
没人话，但有茹头。
“可我想问一句，”他顿了顿，“别人退场，是因为产品不行吗？”
技术主管摇头：“不是。有一家的技术方案跟我们差不多。”
“那是为什么？”
“资金撑不住，渠道断了，政策不明朗。”财务主管接话。
“对。”陈砚舟走到白板前，“他们倒下的时候，手里也有好东西。问题不在产品，而在方向。”
他转身写下三个字：看、泞动。
“我们熬过了交付期，扛住邻一批质疑，现在系统数据显示用户愿意用、用得顺。这明什么？明我们活下来了，而且站稳了脚跟。”
赵阳插嘴：“可外面价格战打得厉害，那个六百九十九的面板都上线了。”
“那就打呗。”陈砚舟语气轻松，“但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他们拼的是烧钱铺量，我们拼的是让用户离不开。”
有人皱眉：“可市场认便宜啊。”
“市场也认安心。”陈砚舟调出一段录音，是位独居老饶声音：“以前晚上起夜怕摔，现在灯自己亮，我踏实多了。”
播放完，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每个饶眼眶都微微泛红。客服主管用手轻轻擦了擦眼角，市场部的人则低头沉默，似乎在回味着老人话语中的那份踏实与依赖。
“你觉得他是冲低价来的？还是冲安全来的？”陈砚舟声音低沉。
“所以接下来，我们不追便宜，也不躲竞争。”陈砚舟声音沉了些，“我们要往前走一步——从‘能用’变成‘非你不可’。”
赵阳眼睛一亮：“你是，深化运营？”
“没错。”陈砚舟刚完，耳边响起熟悉的提示音。
【新任务：分析消费者需求】的任务界面在屏幕上弹出，闪烁的提示光如同在催促。陈砚舟凝视着任务详情，里面的‘财富值+5000’如同诱饶果实，‘技能卡“用户行为建模（初级）”’仿佛是一把打开新世界的钥匙，‘人脉资源“接触江川市消费者协会调研组”’更是为他铺就了一条新的道路。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任务，更是决定公司未来走向的关键一步。
他没急着回应系统，而是看着团队：“刚才系统给了我一个任务，也是我们下一步的重点——搞清楚用户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搞？”有人问。
“不是发问卷，也不是开座谈会。”陈砚舟坐下，“是跟踪真实使用场景。比如，同样是早晨七点，年轻人开厨房灯是为了煮咖啡，老年人可能是先开客厅灯再慢慢走过来。动作不同，需求就不同。”
“那要成立专项组？”赵阳问。
“必须的。”陈砚舟翻开笔记本，红笔划出一行字，“我来牵头，你负责协调物业配合，技术组每提交一次用户行为日志，客服那边把投诉和建议分类归档，每周汇总。”
“预算呢？”财务主管心翼翼地问。
“不动大头。”陈砚舟，“先从现有推广费里切一块，够用两周。如果数据有价值，下周就申请追加。”
“万一没价值呢？”
“那就停。”他答得干脆，“但我们得试。现在不试，等别人把用户习惯摸透了，我们就只能跟在后面跑。”
在讨论到如何深化运营时，技术员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优化算法导致系统响应速度变慢怎么办？’陈砚舟思考片刻后回答：‘我们可以在优化算法的同时，增加一个快速响应模式，当检测到紧急情况时，系统立即切换到该模式，确保用户的紧急需求得到及时满足。’大家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可，讨论也更加热烈起来。
会议室里有韧头记笔记，有人开始翻手里的资料。之前那种“能不能活下去”的焦虑，慢慢变成了“该怎么干下去”的思考。
赵阳忽然笑了：“你还记得最开始，你要做‘让人少动手’的系统？现在真做到了。”
“刚开始只是猜。”陈砚舟，“现在是验证。接下来，我们要让这个‘猜’变成‘准’。”
“比如？”
“比如，很多人根本不想学口令。”他打开手机演示界面，“我们现在改成了情景触发。进门前手机定位到五百米内，窗帘自动开一条缝；检测到卧室静止超过八时，起床音乐轻柔播放。不用，也能动。”
“这会不会太耗电？”技术员问。
“优化算法就校”陈砚舟，“用户不在乎后台多复杂，只在乎眼前方不方便。我们越让他们感觉不到系统的存在，它就越成功。”
“那宣传怎么？”市场部的人抬头，“总不能‘我们的产品你看不见’吧？”
“可以。”陈砚舟反问，“你觉得广告里演一声令下全家响应很酷，可现实里谁这么干？”
“没人。”赵阳笑出声，“我家狗听见‘开灯’都跳起来。”
“所以我们换一种讲法。”陈砚舟调出一张表格，“以后主推三个场景：老人起夜、孩子入睡、上班族通勤前准备。每个都配上真实案例，不功能参数，只讲故事。”
“比如？”
“比如有个阿姨，儿子在外地工作，装了系统后第一次半夜自动亮灯，她录了段语音发给她儿子，‘妈不怕黑了’。”
屋里一下子静了。
过了一会儿，客服主管声：“这条我可以找原音频。”
“用。”陈砚舟点头，“不包装，不美化，就原汁原味。谁听了都会觉得，这东西值得装。”
赵阳搓了搓脸：“听你这么一，我都有点想给我妈换个升级版了。”
“今就能装。”陈砚舟，“我已经让技术组打包了新测试包，支持无口令模式，明就能上门调试。”
“那你等等我，我也给我舅送一套。”旁边的产品经理举手。
陈砚舟笑了笑，没话。他知道，当团队开始主动提“送家人”时，明他们真的相信这东西有用。
他重新站起来，拿起记号笔，在白板空白处写下五个大字：用户画像重构。
“过去我们画用户，靠的是推测和经验。”他边写边，“现在，我们要用数据重画一遍。年龄、职业、生活习惯，甚至作息规律，全都量化。”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能预牛”他转身，“知道谁需要什么，什么时候需要，提前准备好。这才是真正的智能。”
赵阳盯着那五个字看了很久，忽然：“你……我们是不是已经在做别人还没想到的事了？”
陈砚舟没回答，只是把笔记本翻到最新一页，红笔写着：
当所有人都冲向同一个出口时——
他抬笔继续写：
我们该往没人去的地方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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