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辅修过设计，我先设计出来，你们要是觉得行就用，觉得不行就再另外找，这样也能省一笔钱。”
宋青石主动提出帮忙，没等林秀娥开口，廖光桃马上答应道，
“那可太好了，不过肯定不能让你白做，你的东西要是秀娥她们看上的话你下一年的伙食费就有着落了。”
林秀娥觉得这主意不错，帮助宋青石的同时，也不损了他的面子，
“这主意好，那设计的事情就麻烦你了，也谢谢你提的建议，今晚请你吃大鹅。”
林秀娥诧然一笑，宋青石感觉整个空间好像亮了几个度，
他喝醉后的一次突发奇想，有了两人之间的偶遇，
之所以留在这里，也是想让自己沁润在市井生活中，身上能沾染一些烟火气，
至少让他感觉每一是真实活着的，
此刻林秀娥的笑是自然的，大方的，毫无修饰的，也是有些拨动他心弦的，
宋青石把它解释为，放松后的舒适感，带来的另外一种感受。
他点头道：“成交！”
下午，仍旧是林秀娥和马丽娟陪同王晓燕去羚气厂，
不过他们到厂长办公室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告状去了。
厂长今早就接到了雷长荣被警察带走的消息，他没想到雷母不去警察局，竟跑到这里来找他哭诉，
哭哭啼啼，絮絮叨叨，了一个时，就是不让他走，
他又不能把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怎么样，看到王晓燕本冉之后，厂长马上站起来，让他们婆媳对峙。
还没等王晓燕话，雷母就扑上来撕扯王晓燕的头发衣服，
把她儿子被关起来的怨气全撒在了王晓燕身上，
“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贱货，就是你害得我长荣被关起来！
你赶紧去警察局销案，我们母子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这样丧良心？
你结婚几年没有孩子，我过你一句没有，还到处给你找中药吃，
孩子，我帮你带，你还嫌这嫌那，一就怂恿我儿子跟我离心，
我雷家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林秀娥和马丽娟哪能让她得逞，死死抓住她的手，把人扯开，
可雷母今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只手抓着王晓燕的头发就是不放，
其他办公室的人都想过来看热闹，可又惧怕厂长威严，只敢在外面贴着墙壁听，
“你撒开，你家要是对她好，她能被逼的去跳湖？
狼心狗肺把人哄过来以后就欺负人，晓燕身上的伤做不得假，警察已经取证了，你就等着你儿子坐牢吧！”
雷母听到坐牢二字，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没站住，
“坐牢？我长荣要是坐牢，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王晓燕！”
王晓燕脸上露出一抹森然的微笑，拿起厂长办公桌上的剪刀咔嚓一声，
一大溜的黑直长发，瞬间滑落在雷母手里，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会怕你吗？我的好婆婆！
你不是死也不放过我吗？那你今就死给我看，快死吧，
死了才能不放过我，死了才能阴魂不散缠着我，”
王晓燕冷冽的声音，让雷母抖了一个激灵，
那个被自己欺压已久的儿媳妇，话怎么这么硬气，而且她的笑看着好吓人。
“你……你，快看啊，厂长，他在家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啊，他在咒我死啊！
我儿子被他送进了派出所，我也要被他咒死了，老爷，你还有没有理，
厂长，你一定要给我做主，不然我儿子真的要被他毁了啊！”
林秀娥看着王晓燕参差不齐的头发，心疼道，
“老爷确实没理，他要是有理，应该降一道响雷把你劈死，
也不会由得你在这里颠倒黑白，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
不知道一掺和儿子媳妇的日子干啥？这么舍不得你儿子，那你就别让他娶媳妇啊，直接跟你过不就完了吗！”
虽然这话有点那什么，马丽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雷母真就是这样的人，她没来之前，雷长荣和晓燕相处得挺不错，她一来，家里就鸡飞狗跳，血雨腥风，
你见不得儿子跟儿媳妇亲近，觉得他被另外一个女人抢走了，那就别让他结婚啊。
雷母被气得面红耳赤喊叫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在这里胡袄什么？我，我就是怕她欺负我儿子，
怎么啦？可怜下父母心，难道有错吗？”
林秀娥：“你儿子牛高马大，王晓燕跟他比起来谁欺负谁呀？
你不止脑袋不好，眼睛也是瞎的，我告诉你，你就是欺负王燕的娘家不在这里，
我现在就代表王晓燕的娘家过来找厂长反映情况的，”
雷母一把扔掉王晓燕的头发骂道，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不打架的？
一张嘴巴上下两半，还不时磕到一起，厂长，你别听他们胡，你一定要给我长荣做主！
我今就撕了你们，为我长荣报仇！”
着雷母就跟疯狗一样再次往三人身上扑过去，
厂长：赶紧拉走吧，受不了啦。
马丽娟给林秀娥使眼色，林秀娥和雷母拉扯中，厂长办公室的大门被撞开了，
王晓燕一屁股坐在走廊上，大声哭求雷母放过自己，
“婆婆，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昨自杀没死成，不是因为我命大，
是林家烧饼的林老板姐妹俩不顾生命危险把我拉上来的，
现在我真的只想跟雷长荣离婚，我被你们打怕了，吓怕了，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的，婆婆，求求你放过我吧！”
王晓燕凄厉的哭喊声，在整个楼道回响，这次不用趴墙壁，大家都能清清楚楚听到，
住在电气区的人，谁不知道雷家母子欺负人家，竟然把人逼到自杀，
实在太可恶了！不少办公室的女同志走出来，支持王晓燕，
“这种人真的没办法一起过日子，必须跟他离婚！”
“就该让他在派出所关着！能关多久是多久！”
雷母还不罢休，还准备在外面撕扯王晓燕，这次不用马丽娟护着，众人已经围上来瞪着她，
这些人大多都是结婚的女人，都知道在男方家过日子的苦，
……
林秀娥不动声色关上办公室的门，把嘈杂的声音隔绝出去，
“厂长，王晓燕是我干妹妹，我知道这是家务事你也难办，
可王晓燕如果再回雷家，必死无疑，
我们已经去妇联反映雷长荣长期对王晓燕家暴的情况，
今过来，就是希望厂里面能配合妇联和派出所的调查工作，
而且昨省报的王记者也采访了王晓燕，
过不了几，一篇关于家庭暴力的文章就会在省报上刊登，
不过你放心，上面不会出现电气厂的名字，这是我们事先跟省报记者好的，
肯定不会损害到电气厂的名誉，希望厂里面这次对这件事不要再轻拿轻放，
妇女能顶半边，不要寒羚气厂女职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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