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继续排查，最终止步于一扇厚重的防爆门前。
门上没有锁孔或键盘，只有一个虹膜扫描仪冷冷地闪着红光。
“走不通，死路。”李飞沮丧地拍了下金属门板，发出沉闷的回响。
王媛已经拿出设备连接扫描仪：“等等，这个型号有应急物理接口...需要特殊适配器。”
她在工具包里翻找，终于掏出一个不起眼的装置。
苏晚晴的目光却停留在门框边缘的缝隙处。
她蹲下身，用镊子轻轻从缝隙中夹出一点微的白色粉末。
“有趣。”她将粉末装入证物袋，“磷酸可待因混合物。管制级镇静剂的常见杂质。”
秦风正用手机查看刚接收的消息。
周强发来了对灵仙财务状况的初步调查结果：
“林玲（灵仙）名下银行卡近三个月有六笔境外汇款，总计48万元。“
”汇款方为‘bioGen国际研究’。”
“注册于开曼群岛，但实际控制方疑为诺康生物的海外壳公司。“
”最后汇款时间为她失踪前36时。”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震动，显示张队来电。
“秦风，你们现在在哪里？”张铁林的声音压得很低，背景中有模糊的争吵声。
“还在医院，张队什么事？”
秦风简要汇报，“有证据表明灵仙与诺康有资金往来，还有...”
“听着，”张队打断他，“刚才副局长亲自来电。“
”要求我们‘谨慎处理，避免影响本市重点企业声誉’。“
”此案可能涉及更高层级的利益关系。”
秦风沉默片刻：“你的意思是？”
“依法办案！”
张铁林的声音坚定起来，“但要更加心。“
”证据链必须无懈可击。已经有媒体收到匿名爆料，称警方无理骚扰知名企业。”
通话结束。
秦风看向同伴们，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大家都听到了对话内容。
“压力来了。”李飞轻声。
王媛突然欢呼一声：“门开了！我绕过了生物验证系统。”
防爆门缓缓滑开，露出后面的景象——
不是一个秘密实验室或通道，而是一个简陋的房间，约十平方米。
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个已经熄灭的旧电视。
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
秦风心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把钥匙。
照片上是灵仙和一名年轻男子的合影，两人笑得很开心。
背面手写着一行字：“救救我们”。
钥匙很普通，像是某个储物柜的钥匙。
“这是个安全屋！”
苏晚晴判断，“或者是交接点。最近有人来过，空气中有淡淡的尼古丁和古龙水味道。”
王媛在桌子底部发现了一个微型窃听器：“还在传输信号。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
秦风的目光落在墙壁上的一处通风口。
栅栏有近期被拆卸过的痕迹。
“李飞，帮我一下。”
两人合力拆下通风栅栏，后面是狭窄的管道，勉强可容一人爬校
管道壁上有新鲜的摩擦痕迹，还有几根纤维挂在接口处。
“有人最近从这里通过。”秦风用手电照向管道深处，黑洞洞的看不到尽头。
这时，秦风的手机再次震动。
周强发来了新信息：“仁爱医院几年前改建，曾有一个未公开的地下研究项目，代号‘长生’。“
”涉及实验性抗衰老疗法，但因多起受试者死亡被叫停。“
”所有档案被密封，负责人张教授后来失踪。”
紧随其后的是法医方面传来的信息：
“污渍样本中发现右美托咪定成分——高强度管制镇静剂，通常用于手术麻醉或死刑执校“
”非法获取几乎不可能。”
秦风把这些信息分享给团队。
“诺康在继续二十多年前被禁止的研究，”苏晚晴总结道，“而且升级了。”
……
警局审训室，经过反复的心理煎熬，灵仙的直播助手阿浩有些撑不住。
他深吸几口气，眼神飘忽不定，开始交待：
“三前，玲告诉我她接了个私活，报酬很高，但需要保密。“
”对方要求她昨晚去医院直播，特别指定要去地下室手术室。”
“谁联系她的？”审讯民警问。
“她没，但我看到她收到的加密信息中有bioGen的标志。”
阿浩颤抖着，“昨晚当她尖叫时，我确实冲进去了，但看到两个人把她带进了一个隐藏门。“
”他们发现了我，如果我不配合，玲就没命。”
“你怎么配合？”
“按照他们的，告诉你们部分实情，但隐瞒关键信息。”
阿浩低下头，“我之前就曾听玲，他们要用她做最终实验阶段，但我没信...求你们救救她。”
“你觉得林玲对哪里感到熟悉？”秦风追问。
“我不知道，但玲之前常去江北区的一个自助储物仓库。”
阿浩突然想起什么，指着桌上来自废弃医院的证物钥匙，“像是那种地方的钥匙。”
经过一番查询、比对之后，才知道这钥匙编号对应江北区7号自助仓储中心，第b12号单元。
……
当秦风在废弃医院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张队已经派人前往江北区所有自助储物仓库搜查。
就在此时，防爆门突然开始自动关闭。
“远程激活！”王媛惊叫，“系统被重新控制了！”
众人迅速冲向正在闭合的门，但已经太迟。
防爆门轰然锁闭，将他们全部困在这个房间里。
通风管道中传来嘶嘶声，某种无色无味的气体开始渗入房间。
“麻醉气体！”众人迅速带上防毒面具，“这次是地氟烷，起效更快！”
秦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旧电视上。
他猛地扯下电视后盖，露出后面的电缆和管道。
“帮忙移开！”他喊道。
四人合力移开电视柜，后面露出一个狭窄的维修通道，似乎是通往电力系统的。
“走这里！”秦风率先钻入通道。
通道仅容一人匍匐前进，满是灰尘和蛛网。
爬行约十米后，他们进入一个更大的管道空间。
“医院的地下管网，”秦风用手电照向四周，“应该与城市排水系统相连。”
果然，前方出现一个标志牌，标明“c7出口，连通主排水隧道”。
王媛突然停下脚步，指着管道壁上一处较新的焊接痕迹：“这是近期的工程，有人修改了管道布局。”
她调出手机中存储的医院原始管道图对比：“这里原本应该有个阀门室，但现在被直接封死了。”
苏晚晴从工具包中取出一个型超声波探测仪，贴在管道壁上：“后面是空腔，而且...有声音。”
仪器屏幕上显示出管道后的空间轮廓，以及几个移动的热信号。
“至少五个人，在移动什么东西。”她轻声。
秦风仔细观察焊接点：“这焊接很专业，但可以切开。“
”李飞，呼叫支援了吗？”
李飞摇头：“没有信号，所有频段都被屏蔽了。”
他们被困在地下，与外界失去联系，而目标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
秦风做出决定：“我们切开它。苏法医，有什么能用的？”
苏晚晴从勘查箱中取出一个型激光切割器：“本打算用来取样金属的，但应该能切开这种厚度的管壁。”
在激光嘶嘶作响的同时，秦风思考着整个案件的脉络。
诺康生物，二十年前的秘密研究，被绑架的灵仙，高层施加的压力，还有这个精心设计的地下设施...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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