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窗外的云团被机翼切成碎絮时，肖灵儿正蹲在商务舱过道里给银狼王顺毛——它的颈毛还沾着曼谷街头的芒果汁，此刻正蔫蔫地贴在皮肤上，像团被揉皱的雪。猴子把脸贴在隔壁座位的舷窗上，鼻子压得扁扁的：“看！阿尔卑斯山！雪比银狼王的毛还白！”大块头抱着个装满芒果干的塑料袋，咔嚓咔嚓咬得腮帮鼓起来：“猴子你别流哈喇子——等下到巴黎，我请你吃三层可丽饼，甜到你牙疼！”眼镜蛇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泛着冷光，他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跃：“陈教授的社区安保系统刚刚被入侵过37秒——是毒蝎的手法，用的是东欧黑客的‘幽灵脚本’。”才射手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擦着那把刻着“鹰眼”的狙击枪，枪身映出他紧绷的侧脸：“国际刑警的线人，毒蝎昨在巴黎丽兹酒店开了套房，窗帘三没拉开过。”
巴黎的风裹着桂树的清苦味撞进出租车窗时，肖灵儿正揪着银狼王耳尖的梧桐叶——深秋的梧桐叶黄得像烤焦的芒果干，粘在它的白毛上格外显眼。出租车停在香榭丽舍花园社区门口，保安亭的暖灯照得铁门鎏金纹饰发亮，眼镜蛇掏出伪造的“家庭教师”证件晃了晃：“我们是陈教授女儿的中文辅导团队。”保安核对了照片，又看了眼趴在脚边的银狼王：“这狗……”肖灵儿赶紧抱住银狼王的脖子，奶声奶气喊：“叔叔，它是导盲犬！我眼睛不好！”银狼王很配合地耷拉下耳朵，尾巴夹成卷——上次在曼谷装“无害宠物”时，肖灵儿教过它这眨
陈教授的别墅爬满了常春藤，门廊的壁灯映得红玫瑰花瓣像浸了血。开门的是陈夫人，她系着印满银杏叶的围裙，手里还沾着面粉：“灵儿吧？薇念叨你好几了！”话音刚落，个扎羊角辫的女孩就从楼梯上蹦下来，怀里抱着幅蜡笔画：“灵儿姐姐！你看！我画了你和银狼王打坏人！”肖灵儿蹲下来接过画——画里的她举着泡泡枪，银狼王踩着滑板，身后追着一群画成黑团团的“坏人”。她捏了捏薇的脸：“薇画得比猴子的漫画还棒！等回去我让银狼王给你表演翻跟头！”
晚餐的奶油蘑菇汤香得让猴子直流口水，可肖灵儿的注意力全在端汤的佣人玛丽身上——她的袖口沾着点深灰色纤维，和曼谷黑蛇帮成员穿的战术服材质一模一样。肖灵儿突然举起汤勺：“玛丽阿姨，我的汤里没有蘑菇！”玛丽的手顿了顿，勉强笑了笑：“我去给你加……”“不用！”肖灵儿跳下来，绕到玛丽身后，突然拽住她的衣角——口袋里掉出个玻璃罐，里面装着白色粉末。“眼镜蛇哥哥！”肖灵儿举着玻璃管喊，“这和曼谷的安眠粉一样！”眼镜蛇的试纸刚碰上去就变了蓝：“是三倍剂量的迷药，能让成年人睡二十四个时！”玛丽吓得脸色煞白，腿一软坐在地上：“是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他要是不把药放进陈教授的茶里，就把我儿子从学校接走！”
深夜的别墅像座沉睡着的城堡，只有眼镜蛇的电脑屏幕亮着蓝光。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毒蝎激活了社区里的三个暗桩——都是最近三个月入职的佣人，其中一个是保洁，负责每周清理陈教授的书房。”才射手把狙击枪架在阳台栏杆上，瞄准镜里映着远处的丽兹酒店：“我看见毒蝎的影子了——他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个银质打火机。”猴子趴在屋顶的排水管道上，耳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有两辆黑色厢式货车开进社区了！车牌是假的！”肖灵儿把薇抱进卧室的衣柜里，用被子堵住缝隙：“薇数到一百，姐姐就回来接你，好不好？”薇攥着她的衣角，眼睛里闪着泪：“灵儿姐姐，我不怕！”
厢式货车的门“哗啦”拉开时，肖灵儿正蹲在门廊的灌木丛后——她手里攥着三个闪光弹，是基地给的“儿童版”，外壳印着米老鼠。第一个闪光弹扔出去时，银狼王像道银箭冲出去，乒了拿电击棒的歹徒；第二个闪光弹照亮了别墅的墙面，才射手的狙击枪响了——子弹打在歹徒的手腕上，电击棒“啪嗒”掉在地上；第三个闪光弹刚出手，猴子就从屋顶跳下来，踹翻了拿撬棍的歹徒：“战神！我帮你挡了一个！”大块头撞开别墅的侧门，把两个歹徒按在墙上：“老实点！再动我就把你塞进垃圾桶！”
丽兹酒店的套房里，毒蝎盯着监控屏幕里的混乱场景，手指把银质打火机捏得咯咯响。他对着麦克风：“把备用方案启动——炸掉社区的电力箱。”话音刚落，社区的灯突然全黑了——眼镜蛇的电脑屏幕变成了雪花：“不好！毒蝎切断羚源！”肖灵儿摸出荧光棒，咬碎后扔在地上——绿色的光映得银狼王的眼睛像两颗绿宝石。她拽住眼镜蛇的衣角：“用我空间珠里的应急电源！上次在曼谷用过的！”空间珠的蓝光闪了一下，眼镜蛇的电脑立刻恢复了画面：“我查到电力箱的位置了！在社区西北角的车库后面！”
银狼王的爪子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肖灵儿趴在它背上，手里举着荧光棒——电力箱的门锁已经被撬开，里面塞着个定时炸弹，倒计时显示“三分二十七秒”。眼镜蛇的手指在电脑上飞快操作：“炸弹的线路是‘蜘蛛结网’式，剪红的还是蓝的？”肖灵儿盯着炸弹上的纹路——和曼谷保险库的密码锁纹路一样，是毒蝎的“签名”：“剪蓝的！毒蝎喜欢把真线路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眼镜蛇咬咬牙，剪断蓝线——倒计时突然停了，屏幕上的数字定格在“一分零五秒”。
凌晨三点的社区里，警笛声响得像煮开的粥。陈教授扶着眼镜站在别墅门口，望着满地的歹徒：“多亏了你们……不然我根本没法带着资料回国。”肖灵儿抱着薇，擦了擦她脸上的泪：“陈叔叔，我们明就出发？”陈教授点头：“大使馆安排了专机，凌晨五点起飞。”才射手把狙击枪收进枪套：“我去检查机场路线——毒蝎肯定会在半路截击。”眼镜蛇合上电脑：“我已经黑进了巴黎的交通系统，到时候会让所有红绿灯都变绿。”
肖灵儿摸着颈间的空间珠，里面藏着“夜鹰计划”的资料，还有薇画的蜡笔画。银狼王蹭了蹭她的手心，白落在她肩膀上，翅膀上沾着巴黎的露水。她望着远处泛白的空，轻声：“爸爸，我今保护了别人哦……”风里传来陈夫人烤可丽饼的甜香，混着桂树的清苦，像曼谷的芒果汁，像营地的米粥，像所有她爱过的、要守护的味道。
突然，通讯器响了——是基地的加密频道：“毒蝎的车出现在机场高速上，车牌号是F-117！”肖灵儿攥紧通讯器，眼睛里闪着和银狼王一样的光：“准备出发——我们要让毒蝎知道，想动我们的人，得先问问银狼王的爪子答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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