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风裹着巷口豆浆摊的热气撞进衣领，肖灵儿把母亲的照片塞进校服内侧口袋——银狼王的爪子扒着她裤腿，鼻尖沾着她刚才偷偷喂的茶叶蛋渣，白站在军用卡车顶，尖喙啄得挡风玻璃“叮叮”响：“快点！再晚卖包子的张叔要收摊了！”
猴子抱着装满猴子的布包跑过来，布包上还沾着后山的松针：“灵儿姐！我把祖宗们藏在菜筐里了！林教官送材三轮车停在巷口第三个电线杆子下面！”他掀开布包，三只猴子立刻探出脑袋，尖声叫着要抓他的刘海，肖灵儿赶紧把它们按回去：“安分点！等下把哨兵吓着，咱们的‘送菜计’就露馅了！”
大块头的雪貂蜷在他棉服领子里，爪子扒着他的下巴：“我刚才偷拿了食堂的腌萝卜！给你留了一根！”他把皱巴巴的萝卜塞进肖灵儿手里，苏晓的高马尾晃了晃，把狙击枪裹进旧呢子大衣：“老城区的地图我记熟了——情报站入口在便民商店后面的仓库，地下室有三道铁门，钥匙在老板抽屉里。”
眼镜蛇推了推沾着雾气的镜片，举着无人机的操控器：“刚才飞无人机扫了一遍，仓库门口有两个哨兵，腰上挂着对讲机——我已经黑进商店的监控系统，等下把实时画面换成上周的录像，保证他们察觉不到。”
卡车停在老城区外的梧桐树下，肖灵儿跳下车时，裤脚沾了草屑——她摸着口袋里的蛇群木盒，指尖传来红（赤链蛇首领）的温度：“红，等下钻排水口进去，找最粗的通风管爬，听见我吹哨子就往下窜——别咬要害，吓吓他们就校”木盒里传来“嘶嘶”的回应，像是在答应。
便民商店的卷帘门刚掀开一条缝，猴子就抱着菜筐凑上去：“叔叔！我妈让我送十斤白菜给仓库的王哥！”老板揉着眼睛指了指后面：“仓库门没锁，直走第三个货架左转！”肖灵儿和大块头跟在后面，大块头举着包牡丹烟：“老板，买包烟！”老板转身拿烟的瞬间，苏晓的辣椒弹“啪”地掉在脚边——辛辣的气味立刻裹住门口的哨兵，那家伙捂着眼睛跳起来：“谁他妈撒的辣椒面！我的眼睛要瞎了！”
眼镜蛇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仓库的密码锁“咔嗒”一声开了——猴子抱着菜筐冲进去，猴子们立刻窜上货架，把哨兵的军帽戴在自己头上，还晃着尾巴模仿哨兵的站姿。银狼王跟着肖灵儿钻进仓库，鼻子贴着地面嗅：“里面有三个人，在地下室楼梯口——有枪味。”
地下室的楼梯间飘着潮湿的霉味，肖灵儿踩着台阶往下走时，听见里面传来敲键盘的声音——红带着九条赤链蛇顺着排水口爬进来，蛇身擦过管壁的“沙沙”声混在霉味里，连最警觉的间谍都没听见。
“老张，刚才监控里的送菜孩有点奇怪……”坐在电脑前的间谍刚开口，肩膀上突然落下一团凉丝丝的东西——红的信子扫过他的耳垂，那人间谍尖叫着跳起来，推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有蛇！有蛇！”
蛇群立刻散开，有的缠在桌腿上晃尾巴，有的趴在文件柜顶上吐信子，整个地下室瞬间乱成一锅粥：“快拿杀虫剂！快啊！”“我的脚！有蛇缠我的脚！”肖灵儿从楼梯口冲进去，银狼王扑向拿枪的间谍，爪子按着他的手腕——苏晓的枪声刚好响起，“砰”的一声，间谍手里的五四式手枪飞出去，砸在墙上弹进纸箱里。
眼镜蛇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灵儿姐！我已经拷贝了所有情报！信号发射器在墙角的铁柜子里！”大块头举起烟雾弹，橙红色的烟柱冲上花板——间谍们咳得直打滚，有的撞翻了椅子，有的抱着头往角落缩，猴子的猴子们趁机把桌上的文件扔得满飞，喊着：“不许动！举起手来！不然让蛇咬你们屁股！”
肖灵儿摸出空间珠里的微型炸药，粘在信号发射器上——“嘀嗒”两声后，炸药“轰”地炸了，信号发射器变成一堆扭曲的废铁。她踩着碎渣走到那个最胖的间谍面前，红顺着她的手腕爬下来，缠在那人间谍的脚踝上：“！毒蝎最近有没有联系你们？”
胖间谍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结结巴巴地：“没、没有！他上个月让我们转了一批加密芯片到东南亚，之后就没消息了！”肖灵儿拍了拍红的脑袋，蛇群立刻爬回木邯—林教官的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利刃队，任务完成！五分钟内撤离现场！”
猴子抱着菜筐跑在最前面，猴子们举着偷来的水果糖喊：“灵儿姐！我拿了间谍的糖！甜！”大块头扛着缴获的步枪，雪貂从他领子里探出头，咬了咬他的耳朵：“刚才有个间谍抱着我的腿喊妈妈，我差点笑出声！”苏晓擦着狙击枪的枪管，红绳在手腕上晃：“蛇群比我的辣椒弹管用——那几个间谍吓得连枪都握不住。”
眼镜蛇抱着笔记本电脑跑过来，镜片上沾着汗：“灵儿姐！我刚才录了蛇群吓间谍的视频！林教官要当成战术案例，下周给其他队上课！”肖灵儿摸着红的鳞片，白落在她肩膀上，尖喙啄着她发顶的碎发：“回去给你们煮鸡蛋吃，奖励红当‘最佳干扰员’。”
军用卡车驶离老城区时，太阳刚爬上梧桐树顶——肖灵儿靠在银狼王身上，手里拿着母亲的照片，阳光穿过车窗，把照片上母亲的领章染成金色。她忽然想起上一章母亲的话：“当特工不是为了风光，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安心吃包子、看月亮。”
风从车窗里钻进来，吹得作训服的衣角猎猎作响。肖灵儿望着窗外的老房子，望着巷口卖包子的张叔，望着追逐蝴蝶的朋友——她知道，刚才的混乱和危险，都是为了让这些画面能一直存在。
银狼王蹭了蹭她的手心，白展开翅膀飞向空，红在木盒里“嘶嘶”叫着，猴子的笑声从前面传来，混着眼镜蛇的无人机嗡鸣——这就是她的队，她的伙伴，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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