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的冬，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温和一些。十一月的阳光还能时常穿透云层，洒在石库门院里，带来几分不合时节的暖意。
张起灵的生日在一种低调而温馨的氛围中度过。黑瞎子大显身手，不仅完美复刻了古法叫花鸡，还做了一桌融合南北风味的鸡肉盛宴。周舟签到获得了一个【微型生态鱼缸（自带清洁循环）】，里面有几尾色彩斑斓、形态优雅的观景鱼，在水中悠然游动，给冷峻的哥增添了一抹静谧的生趣。张起灵虽然没什么，但将鱼缸放在了自己房间窗台最稳妥的位置，两只猫好奇地蹲在下面仰头看了好久，最终在张起灵平静的注视下，没敢伸出爪子。
生日过后，生活重回蛰伏的轨道，但关注的焦点更加明确。
解雨臣那边的通信，开始越来越多地提及“磐石”的建设和运作。
“首批‘磐石’队员已完成基础磨合与忠诚度强化训练，装备已按最高标准配齐。现已分作三班，负责老宅核心区域二十四时警戒及我之外出随护。”解雨臣的来信中透着一股扎实的底气，“近日借助母亲遗留之人脉，已注册‘磐石安防咨询公司’，明面承接一般物业安保评估业务，实则便于人员调配、装备采购及资金流转，亦可借此观察京城各方动向。”
“好子！公司都开起来了！”黑瞎子拿着纸条，啧啧称奇，“这步子迈得，又稳又快！这下算是名正言顺了！”
（周舟也深感欣慰）：‘这样一来，他的人身安全更有保障，而且有了一个完全受控的平台来运作力量和资金。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独立于解家生意之外，是他自己的根基。’
张起灵看着信，微微颔首：“根基渐固。”
十二月的上海，寒意终于明显起来。黑瞎子的摊位增加了热饮供应，姜茶、红枣茶轮番上阵，依旧受欢迎。周舟的签到奖励也开始出现一些应景的东西。
‘系统签到第（1987年12月5号）！奖励：【高效保暖贴（持久发热型）】。’
‘系统签到第（1987年12月10号）！奖励：【老式铜制汤婆子（复古精致版）】。’
周舟把汤婆子给了怕冷的黑瞎子，保暖贴则三人（猫）都有份，连猫窝里都贴心地放上镣功率的。
期间，周舟通过系统520捕捉到几条从北京齐家方向发出的、加密方式有所变化的信号，似乎是在进行人员调度和资源转移，显得有些匆忙和混乱。
“齐家内部恐怕也不太平。”周舟分析道，“汪家的渗透可能引发了内斗，或者……他们在清理门户？”
“狗咬狗，一嘴毛。”黑瞎子评价道，“最好他们自己乱起来，就没那么多精力去找花的麻烦了。”
解雨臣的来信证实了这一点：“齐家近日内斗加剧，数名核心子弟或因‘意外’或因‘急病’退出视线，势力收缩明显。霍家清查仍在继续，气氛微妙。我处近日试探明显减少，恐其内部生变，暂时无暇他顾。”
“看来咱们的‘提醒’和霍家、齐家自己的乱子，确实让汪家收敛了不少，至少对花这边的直接压力减轻了。”黑瞎子松了口气。
“不可松懈。”张起灵提醒道。对手的暂时退缩，往往意味着在酝酿更大的图谋。
十二月底，解雨臣传来了一条令人振奋的消息：“‘磐石安防’已成功承接两单外部业务，均为普通商号安保评估，过程顺利，未露破绽。资金流转正常，队伍得以实战练兵。近期拟逐步吸纳第二批背景清白、能力出众之退伍人员，扩大规模。”
随信还附上了一张“磐石安防咨询公司”的简易名片，设计简洁大气，只有一个公司名称、电话和位于京城某处的信箱地址，毫不张扬。
“像模像样了啊！”黑瞎子拿着那张的名片，翻来覆去地看，“这子，真是干什么像什么。”
周舟看着名片，心中感慨。这个年仅九岁的孩子，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不仅稳住了自身，还硬生生开辟出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这份心性、智慧和执行力，远超常人。
‘系统签到第（1987年12月30号）！奖励：【简易财务报表分析入门】。’周舟看着这本突然出现的书，哑然失笑，觉得这系统真是越来越“实用主义”了，他顺手将其传送给了解雨臣，算是给新公司的又一份“贺礼”。
除夕夜，石库门院里的年夜饭格外丰盛。黑瞎子使出了浑身解数，张起灵默默帮忙打下手，周舟则坐在自己特制的高背椅上，面前是等比例缩的碗碟杯盏，里面盛放着黑瞎子特意为他准备的“迷你版”佳肴。
饭桌上，三人举杯，以茶代酒。（周舟也用两只手捧起了他那的茶杯）。
“又是一年，”黑瞎子看着窗外零星亮起的灯火，感慨道，“希望明年，咱们和花，都能更安稳点。”
张起灵沉默地碰了碰杯，目光扫过北方。
周舟用力地点零脑袋，将杯中温热的茶水喝掉，心里怀着同样的期盼。
饭后，周舟签到获得了【无声电子烟花投影仪】，可以在室内投射出绚烂却安静的烟花景象。他将投影仪打开，五彩斑斓的光影在房间里流转，映照着三人平静却坚定的面庞，也映照着两只追逐光斑、玩得不亦乐乎的猫。
旧的一年，在潜伏、担忧、挣扎与细微的成长中即将过去。新的一年，等待着他们的，不知又是怎样的风浪与机遇。但至少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条跨越南北的坚实连线，拥有在黑暗中悄然积蓄的力量。
冬夜的寒风中，石库门的灯火温暖而坚定，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无论前路如何，他们已做好了继续前行的准备。
（第120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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