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听着毛总的鼾声，卓然回想着自己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的，靠在飘窗上睡着了。
突然冷得惊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房间里的灯一直开着。
卓然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床上的毛总。他已经侧过身去了，两只胳膊抱着被子，依然发出轻微的鼾声。
卓然拿了毛大军的睡衣去卫生间洗完澡。洗完出来刚想回自己房间呢，毛总醒了。
仍侧躺着，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睁着大眼睛对上了她的眼睛，温柔地问：“你一直在这里守着啊?”
卓然点零头：“我担心你喝多了。”
毛总没有再话，仍用一只手撑着脑袋，似乎在回想晚上发生的事情。沉着脸，若有所思的。
一会儿，就要起身。
卓然问：“你去哪里？”
毛总：“想喝水。”
卓然去给他倒了水来，毛总从床上起来接过水，靠着床头喝了，就那么干坐着。
卓然声：“干嘛呢？睡觉吧。”
毛总一伸手，把灯关了，听到毛总在黑暗里：“妈~~~的，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正常男人吗？”
卓然：“你不是他有可能就是喝醉了闹腾吗。”
黑暗中，毛总伸手一拉，卓然跌坐在了床上。
毛大军欺身上来，她就被压在了下面。
听着他喘息的粗气，卓然抗拒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很不情愿地问：“你干嘛呀？半夜三更不让人睡觉。”
也许是酒后的他把拒绝当成了欲迎还拒，也许他今有情绪，倔脾气上来了。
不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来劲了。
两个人半真半假的博斗了一会儿，卓然顺从了。
酒后身体感知的下降，带来了比以往更持久的爱。
良久，毛大军才在黑暗里道：“和自己媳妇睡觉多舒服啊。奶奶的，都是什么人呀！”
卓然没理他，起身准备回房间。毛大军不让。
卓然躺着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闹钟响才醒。
她起床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去了厨房。
先用砂锅熬了一锅白粥后。
用一只锅盛出来一些给莎莎做了肉丸粥，又给她煎了一只鸡蛋，配上自己做的肉松，就是莎莎的早餐了。
卓然做完这些，去了房间叫莎莎起床。
莎莎问：“阿姨，昨晚上我一个人睡的吗？”
看着莎莎纯净得发蓝的眼睛，卓然诚实地点零头。
莎莎：“我就知道，因为爸爸昨晚又喝酒啦。你去照顾他了，对吗？”
卓然是的。给她穿好衣服洗漱后，喂她吃早餐，送去幼儿园，又拐到菜市场去买菜。
买完菜回家，一进门，见到阳台上洗衣机正在运转，
餐桌上白粥也盛好了，桌子上还放着剖成一半的咸鸭蛋，一只碟子里盛成两块红油腐乳，还有一碟榨菜。
毛总：“快来吃早餐吧。”
卓然：“这些东西太咸了，不健康。你以后别再吃了。”
毛总：‘好。以后你给什么我吃什么。’
吃完早餐，毛总：“你给我削个苹果吃。”
卓然拿着抹布边朝房间走，边：“你自己削！别整坐在那里指挥人。”
毛总笑着去了厨房里。
等到卓然打扫完房间的卫生再出来的时候，听到毛总在讲电话：“丁总，您好。昨晚上睡得怎么样啊？”
手机放在茶几上，毛总手里拿着指甲钳没动。
卓然还能听得出丁总的声音：“挺好的呀。回家倒头就睡了。现在才醒。”
毛总哈哈大笑着：“那你比我强多了。我昨晚醉得太厉害了，都站不起来了。我媳妇找保安把我抬上楼的。哎呀，不省人事啊。”
丁总：“不会吧，你醉得那么厉害呀？”
毛总道：“我们北方人喝酒，实打实，不玩虚的。你们都比我少喝好几轮呢。”
丁总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欢和北方人打交道。”
卓然站在客厅中间，听着他们讲电话。
毛总：“那等我忙完这两，我们再聚一聚吧。把昨一起喝酒的那几个兄弟都叫上。再介绍一个新朋友给你认识。到时候我提前和你吧。”
丁总：“好啊。我这几也比较忙。”
看着他挂羚话，卓然问：“你还要和他接触啊？”
毛总：“了解一下，看看他公司到底什么情况再吧。现在就不理他啦？再还得给孟总台阶下呢。”
卓然：“我看昨孟总也烦他！”
毛总继续剪着手指甲：“你别管这些事了。”
卓然：“他明显不正常！你为了做生意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呀？”
毛大军：“再了解了解，兴许他真是喝醉了胡闹呢？”
卓然气呼呼的去了阳台上，用力关上玻璃门，开始搓洗着手里的抹布。
手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毛老太太。
卓然接了起来，叫了一声阿姨。
毛老太太问：“卓然呐，大军的厂子建的怎么样啦？打他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太忙啦？”
卓然：“听已经快装修完了，就等设备进场了，他现在经常喝酒，昨晚又喝多了。”
毛老太太：“喝酒哪能受得了呀？身体熬垮了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卓然：“昨有人介绍一个客户给他。不喝酒拉近关系，怎么谈生意呀？做生意也不容易的。”
毛老太太：“唉，今年做什么都不容易。军和芹他们单位也不景气。”
卓然忍不住问：“让你过来带莎莎几，您不是还晓芹要加班吗？怎么又不景气啦？”
毛老太太：“就加了那么几次班。上半年本来就是淡季，今年更差了。”
卓然：“您知道吗？大军为了谈生意不仅要喝酒， 昨晚还差点被一个男的带回家去了。”
毛老太太疑惑地问：“男的？带大军回去做什么呀？”
卓然看着透过玻璃照在阳台上的太阳，灿烂又明亮，谁又能想到还有漆黑的夜晚呢？
就像有些人，人前光鲜亮丽，彬彬有理。谁能想到私底下的肮脏龌蹉呢？
面对毛老太太的疑问，卓然：“还能干什么呀？有些男的不结婚，也不喜欢女人，您明白了吧？他看上大军啦，要把您儿子带回家去。”
卓然听到毛老太太在那边倒抽了一口凉气。
卓然又：“那种人，谁跟着他们回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根本不会当人对待。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您是大军难，还是军他们上个班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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