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集市有点凉，陆柒柒刚要收摊，就看见两个地痞晃晃悠悠地走过来。领头的黄毛穿着花衬衫，扣子没扣好，露出里面的黑背心，身上的汗味混着烟味，像医院里流浪汉的味道，呛得她想咳嗽。黄毛走到番茄摊前，伸手就抓了个番茄，捏得汁水直流，滴在陆柒柒的布鞋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子，像医院里药水流在白大褂上的痕迹。
“这番茄不错啊，多少钱一斤？” 黄毛的声音吊儿郎当的，眼睛却不停往陆柒柒的钱袋瞟 —— 钱袋放在摊位下，是粗麻布的，鼓囊囊的，装着今卖番茄的钱。
陆柒柒握紧藏在摊位下的木棍 —— 那木棍是陆老实给她的，磨得光滑，硬实得很，她想起前世医院门口的流浪汉，也是这样穿着破烂，总蹲在墙角晒太阳，她定了定神，：“五毛钱一斤，你要多少？”
黄毛笑了笑，把捏烂的番茄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要钱？你在这摆摊，交保护费了吗？不交保护费，还想在这卖东西？” 他身后的瘦猴也跟着起哄：“就是！不交钱，今就掀了你的摊！”
陆柒柒心里有点怕，却没后退，她想起前世医院的保安大叔 —— 大叔总帮她赶走嘲笑她的孩， “别怕，有我呢”。她挺直腰板：“我不交保护费，这是正经集市，你们不能欺负人。”
黄毛刚要发火，突然看见卖肉的王屠户提着肉刀走过来，赶紧换了副笑脸：“王哥，您来啦？今的肉新鲜不？我想买斤五花肉，给我娘包饺子。” 他的声音谄媚得很，跟刚才的横样完全不一样。
王屠户没理他，径直走到陆柒柒的摊位前，把肉刀往摊位上一放，刀身亮得晃眼，像医院里的手术刀。他看着黄毛：“你想欺负姑娘？”
黄毛的脸瞬间白了，却还嘴硬：“王哥，我没欺负她，就是跟她聊聊。”
就在这时，一阵 “阴风” 突然吹过，陆柒柒眼角的余光看见老槐树的鬼魂 —— 老槐树的衣服还是绿的，带着树叶的清香，他对着黄毛吹了口气，黄毛手里的番茄突然掉在地上，滚到王屠户的脚边。
王屠户踩住番茄，声音沉了下来：“欺负姑娘，算啥本事？赶紧滚，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他手里的肉刀挥了挥，寒光闪闪，黄毛和瘦猴吓得赶紧跑，跑了两步还回头喊：“你等着！我们还会回来的！”
陆柒柒松了口气，握着木棍的手都出汗了，她对着老槐树的鬼魂声：“谢谢老槐树爷爷，像王姨帮我一样，你帮我赶走了坏人……”
老槐树的鬼魂对着她笑了笑，慢慢消失在空气里，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王屠户捡起肉刀，对着陆柒柒：“没事吧？以后他们再敢来，你就喊我，我就在那边卖肉，听得见。” 他的声音很粗，却很温和，像医院里的保安大叔。
陆柒柒点头：“谢谢王叔，我没事，像你帮我一样，有人帮我，我不怕……”
王屠户笑了笑：“这有啥，都是街坊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这番茄还剩多少？我买两斤，给我家子做番茄汤。”
陆柒柒赶紧称了两斤，还多放了个大的：“王叔，这个您拿着，谢谢您好心帮我。”
王屠户接过番茄，递给她一块钱：“不用多给，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做生意也不容易。” 他又唠起别的，“我家子昨跟你家邻居的娃打架，把人推倒了，我揍了他一顿，让他去道歉，现在的娃太调皮，不揍不校”
陆柒柒笑着：“孩玩闹难免，别太凶，像医院里护士对孩一样，温柔点，娃才听话。”
王屠户点头：“你得对，下次我注意点。我先走了，你也早点收摊，黑了不安全。” 着就提着番茄和肉走了。
陆柒柒收拾好摊位，心里暖乎乎的，她对着空气：“王姨，今有人帮我，像你帮我一样，我能安全回家，还能卖番茄赚钱……”
路过张婶的鸡蛋摊，张婶笑着：“柒柒，听刚才有地痞找你麻烦？还好王屠户帮你了，以后你要心点。”
陆柒柒点头：“谢谢张婶，我知道了，像你关心我一样，大家都关心我，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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