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作业自己写，我没空。” 陆柒柒头也不抬，柳玉芬讨了个没趣，只能站在旁边，盯着她们的动作。赵秀兰突然从床底摸出张纸 —— 正是撕下来的那页账本，上面记着 “买花布五块，买雪花膏三块，给浩浩买糖两块”，日期正好是抚恤金到漳第二！
陆柒柒刚要接过纸，院门口又传来顾建国的声音：“玉芬，我回来了，今单位发了米，你快来搬。” 柳玉芬眼睛一亮，冲过去抢过纸，“哗啦” 一声撕得粉碎，撒在地上：“你翻我房间干啥？是不是想偷东西！建国，你看柒柒和秀兰，翻我房间还想偷我东西！”
顾建国走进来，看见地上的碎纸，没问缘由就骂：“柒柒，你咋这么没规矩！翻别人房间像话吗？赶紧给玉芬道歉！” 陆柒柒攥紧拳头，眼泪差点掉下来，对着空气：“王姨，他骂我，像康复院的护工骂我一样，我没错。” 赵秀兰赶紧拉着她：“别跟他吵，我们走，下次再找证据。”
两人走出房间，柳玉芬还在后面骂：“以后别再翻我房间，不然我就跟村支书！” 陆柒柒回头看了看，对着空气声：“王姨，我们下次再找，肯定能找到证据，不让她再欺负赵婶。” 阳光照在碎纸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雪，却暖不了她冰凉的心。
晚上，陆柒柒正在房间里绣花，赵秀兰又攥着个布包来了。这次的布包比上次还旧，上面缝着块蓝色的补丁，是用顾衍时候的旧衣服改的，布角磨得发亮。赵秀兰坐在床边，手还是抖，打开布包时，指尖蹭过布面的补丁，像在抚摸旧时光。
“柒柒，这是我找到的证据。” 赵秀兰从布包里拿出几张购物票，上面的字迹清晰，日期正是抚恤金到漳第二 —— 有买花布的五块钱票，有买雪花膏的三块钱票，还有给顾浩买糖的两块钱票，加起来正好十块，跟账本上撕下来的那页数字一样。“我忍了她这么多年，以前是怕你受委屈，现在不能再让她欺负你了，这钱是顾衍的，她没资格自己花。”
陆柒柒接过票，指尖碰着光滑的纸页，突然想起赵秀兰刚才的 “顾衍时候”—— 她仿佛能看见顾衍五岁时的样子，攥着半块糖递给赵秀兰， “娘吃”，那时候没有柳玉芬，一家人坐在院里吃饭，笑声能飘出老远。赵秀兰的眼圈红了，眼泪差点掉下来，陆柒柒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巾 —— 是自己省下来的，还带着点折痕，递过去：“赵婶，别难过，我们有证据了，能要回钱。”
她对着空气声：“王姨，赵婶好可怜，像我娘以前一样，总受委屈。我们要帮她，把钱要回来。” 赵秀兰擦了擦眼泪，把票放回布包：“我们把证据藏好，等顾衍回来，再跟他，他肯定会帮我们的。”
两人正往枕头下藏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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