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东方凌尘而言，再明结束前，谁都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这种时候再去讨论明德帝那老家伙的生死，似乎太早了一些。
“老国师的遗言，明明是让我们一起去剑阁，可你为什么‘在我拿到斩剑’之前，为什么拿剑的人，不能是你？”萧瑟不解的问道。
“那自是因为，斩不会认可我。”东方凌尘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斩，道之剑。
东方凌尘深知自己都算不得是这方地的人，斩能认可他就有鬼了。
“你似乎很笃定这一点？”萧瑟挑眉，指结有规律的在酒壶上敲击着，“从到大，我总觉得你有些奇怪，在你的身上，一直隐藏着某个秘密。”
“不错，我的确有秘密。”东方凌尘大方的承认道，“不过，谁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萧瑟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谁都有秘密，也许，如果我们都能活着度过明，找机会再在一起喝酒时，你在告诉我吧。”
着，萧瑟又喝了一口酒，感觉酒壶之中只剩下最后一口了，又将酒壶盖好，扔回给了东方凌尘。
“到时候，看爷我的心情吧。”东方凌尘痞痞的勾起唇角，仰起头，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潇洒的将空聊酒壶抛向了远方。
“那个酒壶，是瑾文元年官窑出品的瓷器，专门庆贺瑾文帝等级烧制的......”萧瑟悠悠开口道。
“瑾文？”东方凌尘怔了怔，随即脸色一变，“我勒个去，那不就是古董吗？”
“是啊，放到启城张家胡同，差不多能卖到三千五百两纹银以上吧。”萧瑟似笑非笑的瞥了东方凌尘一眼，还不忘补刀：“当初九九道搞到一个，成色还不如你刚才丢掉的那个，在沐家当铺里当了三千两银子。”
东方凌尘心痛了，心如刀绞。
“这个老七，怎么这么奢侈，一个别庄承酒的玩意，用那么贵的干嘛，心疼啊，疼死我了。”东方凌尘扶着胸口，牙齿直打哆嗦。
“行了，别演了，又不是你家的古董。”萧瑟无语，东方凌尘这个戏精附体的毛病还真是一如既往。
“切，到我手中的，就是我的......不行不行，等过了明，我一定要让萧羽那家伙送我一个......哦不，是一套！”
萧瑟：......
琅琊王叔，这货是你亲生的吗？
“都这个时辰了，你还不回去睡觉？就不怕姬雪过来抓你？”萧瑟又把姬雪搬了出来，他在撵人了。
知道自动东方凌尘来了之后跟他了多少话，酒都喝光了！
萧瑟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啊......
“关阿雪什么事？”东方凌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们两个不是成过亲了吗？难道分房睡？”萧瑟隐约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忽然也不是那么想静静了。
“咳咳，有些原因，现在时机也不是太合适。”东方凌尘随口搪塞道。
萧瑟的目光阴恻恻的瞥向东方凌尘的腰，憋着笑意道：“是不是自己配的药吃多了，整出什么副作用了？刚好华锦在，不行找她帮你治一治。”
“你给我滚犊子。”东方凌尘怒了，“呵呵，这还不是要感谢你那好师傅姬若风？”
要不是洞房那晚被捅了一刀，何至于到现在都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哦？展开。”嗯，萧瑟可以很确定，现在他不想静静了。
“个、温、滚！”
......
......
月头落下，太阳升起。
夜色把最后一缕墨色揉进窗棂，尚未燃尽的烛光还在烛台中轻轻晃着，直到第一声鸟鸣啄破际，晨光便顺着窗帘的缝隙漫进来，将昨夜的静谧酿成了清晨的明亮。
东方凌尘伸着懒腰推开房门，眼圈还有些黑。
昨晚跟萧瑟唠嗑唠的忘记了时间，压根没睡多长时间。
不过东方凌尘向来想的开，反正过完今不定就可以睡的不用起了，今少睡几个时辰，问题也不大。
正胡思乱想着，他便瞧见姬雪从另一间屋子里推门而出。
“早啊，阿雪。”东方凌尘伸手与姬雪打着招呼，顺带露出那一嘴比用了高露洁还白的大门牙。
姬雪却是径直的来到他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穿戴整齐的东方凌尘，似笑非笑的问道：“王爷昨晚上去哪里了呀，那么晚都不在房间里？”
刚睡醒的东方凌尘还有点蒙，很显然没有注意到姬雪用了“王爷”这个极不正常的称呼，他耿直的道：“哦，昨晚啊，我怕萧瑟那子想不开，特地去跟他喝了两杯，开导开导他。”
“哦，是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姬雪摆出一副故作失望的女儿姿态，那清丽的眸子中透出一股浓浓的失望。
东方凌尘：咦？今的阿雪怎么这么茶里茶气的？
东方凌尘这时候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阿雪，你昨晚来找过我？”
“是啊，还去了两次呢。”姬雪来到东方凌尘的身前，踮起脚尖，轻声在他的耳边道：“可惜啊，某人只惦记着兄弟，一直没回屋子。”
东方凌尘瞬间石化，真想回到昨晚，好好抽自己两巴掌。
大晚上的喝什么酒。
喝酒误事啊！
戒酒，以后一定戒酒！
姬雪看到东方凌尘那一脸无奈的苦相，心中也算是出了一口闷气。
道倾泻，决战在即，他们能不能够活到明都是个问题。
姬雪觉得自己都那么主动了，这个呆子自己把握不住机会，那真怪不得她了。
“好了，不逗你了，有个东西想要给你，在这里等我。”
姬雪嫣然一笑，转身回屋拿了一个木匣出来，双手捧到东方凌尘的面前。
东方凌尘愣了愣，疑惑道：“这是？”
“礼物。”姬雪答道，“成亲的时候，你送了我一把枪，我自是也要送你一件东西的，快打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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