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出宫回府,必能主导贾家走向。届时凌策行事也会方便许多。正想着,晴雯无奈道:
爷这般惯着她们可怎么好?冬日怕冻着,夏日怕晒着。这哪是丫鬟?户人家的 都没这般金贵。
凌策朗声大笑,揉了揉两个丫头的脑袋,朝晴雯使了个眼色。晴雯又好气又好笑地从荷包掏出几粒银豆子,乐得两个丫鬟眼睛都眯成了缝。
谢侯爷赏!谢晴雯姐姐!
话音刚落,香菱便从窗棂间探出脑袋,娇嗔道:怎的不谢我?平日都是我带着你们玩耍呢!
多谢香菱姐姐!
咯咯~逗你们玩呢!我是真心喜欢才带着你们玩的,可不是图这句谢。凌策笑意更浓,对角儿和吉祥嘱咐道:这些日子暑气重,我又时常外出,不必日日在此守候。且回屋歇着吧。
忽又想起什么,转头问晴雯:热水可备好了?晴雯俏脸微红,轻轻颔首。窗边的香菱撅起嘴嘟囔:爷都不理人家......
凌策大步入内,一把将这妮子搂在怀中,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这不是要好好抱着话么?爷最疼香菱了!
香菱欢喜地用脸蛋蹭着凌策的衣襟,羞赧道:香菱也最喜欢爷了!昨夜还梦到爷呢!要不是晴雯硬拉我起身,我定要在梦里多陪爷玩会儿。
跟进屋的晴雯见状就来气:这懒丫头睡到日上三竿,倒在这儿告状!爷在眼前,想话想玩耍随时都可,偏要在梦里寻?
香菱反手环住凌策的脖颈,像得了糖的孩子般炫耀道:我就要在梦里和爷玩!那娇憨模样惹得凌策又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爷明明过随我睡到几时的,怎么又嫌我懒了?”
“呸!你这懒猫分明是自己贪睡,爷拿你没辙才纵着的,倒在这儿装起乖来了!”
“才不是呢!爷就是疼我,对不对呀爷?”
凌策笑看两人拌嘴。论口齿伶俐,香菱原不是晴雯的对手。可相处日久,香菱早摸透了晴雯的脾性——只要自己慢悠悠地话,那 性子的丫头准会跳脚。这招数没了袭人打岔, 都能见效......
果然,晴雯见香菱蹭在凌策怀里撒娇,气得直跺脚(aecj jiuliuliuqijiuyaolingeru),扯着凌策袖子告状:“爷您瞧她!”
凌策朗笑着招手:“来,爷也抱抱你。”
“谁稀罕!”晴雯一扬下巴,露出雪颈轻哼,“我可不像某些人,整日跟奶娃娃似的缠人。”
香菱浑不在意,只顾往凌策怀里钻,哪怕被玉佩硌着了也不松手。
凌策忽地抱起香菱,三两步绕到晴雯身后。不等她反应,便将人往肩上一扛。伴着惊呼声,三人笑闹着进了内室......
长公主府内,李云睿正倚在榻上憩。借着女子会馆的东风,她已在京城贵妇圈织就一张 。从前需费心笼络的官眷,如今在雅阁吃茶闲谈时便能搭上线。虽尚不能左右朝臣,却已迈出关键一步。
眼下她正筹谋着联合各府女眷,开设女子学堂与工坊。所授不过绣花记账之类糊口本事,便是那些酸儒也挑不出错处。只要赢得下女子归心,何愁大事不成?到那时,她真能如凌策所言,成为万千红妆的掌舵人......
正盘算间,忽听身侧传来清冷嗓音:“长公主,侯爷传话。”
李云睿惊得睁眼,见是戴面具的李寒衣,抚着心口嗔道:“原来
李云睿掩唇轻笑,眼中闪烁着对李寒衣的好奇......
宁国府内,贾母院郑
平日此时贾母早已安歇,无人敢扰。今日贾政却不得不来,听闻凌策所言后,更觉应当速将女儿接回府郑
贾母听完贾政絮絮叨叨的讲述,眉头微蹙:策哥儿当真这般?倒是懂事的,原还当他是个孩子,如今看来竟是瞧了。不愧是凌家血脉,不可等闲视之。
贾政急切道:母亲以为能否接回?宫里可会不悦?
不悦倒不至于,只怕太上皇与圣上多心......贾母抬眼见他神色更急,摇头叹道:这般沉不住气!你好歹是贾家二老爷,如今竟不如个孩子稳重。策哥儿这些日子在东府治丧,连柯相都能应对自如,你反倒慌了手脚。
贾政赧然:母亲教训得是。
贾母心中百味杂陈,两个儿子一个过于荒唐,一个又太过板正。
此事虽难,却也非不可为。眼下老太妃尚在,对元春多有照拂,老身舍下脸面去求便是。只是元春入宫时日尚短,贸然回府,纵使圣意无碍,于她名声也有损。况且老身本意......
贾政会意点头。当年送十五岁的元春入宫,原就是盼着她能得宠封妃,使贾家与皇室联姻。无论重振家业或是自保,都多份倚仗。
见贾母仍在迟疑,贾政压低声音道:儿子揣摩柯相与策哥儿的对话,圣上与太上皇似欲借新法试探各地藩王与封疆大吏。无论那些人忠奸与否,新法必败无疑。策哥儿明言此时推行新法乃是取死之道,柯相却执意为之......
虽未明,其中必有深意。眼下各家都在争权,儿子以为贾家当暂避锋芒......
贾母愕然:新法?清丈田亩那个?不是已经败了么?
贾政将所知尽数道来,又将凌策之言细细转述。横竖老太太不是外人,了也无妨。
贾母沉思良久,终是长叹:这孩子当真了不得,竟有这般远见......
宁国府内,贾母端坐于宁安堂上,眉头微蹙。此刻堂下站着的不是旁人,正是王熙凤的双亲与胞弟。按他们本该同其他族人一道,半月前就该抵京,却偏偏拖到今日才姗姗来迟。
听闻这家人打算在京中长住,贾母心下顿时了然——这必是凤丫头在背后使了手段。可转念一想,连薛宝钗、薛宝琴两姐妹的家眷都留在了府里,若单将这王家拒之门外,实在不过去。
这里的问题在于,宝钗和宝琴两家毕竟是薛家人,而且薛姨妈妯娌二人也知礼数。贾母担心凤姐儿一家不够明白事理,毕竟凤姐儿的父亲与王夫人是亲兄妹。
正当贾母面上带笑,暗自思量如何安排时,凤姐儿注意到凌策递来的眼色,立即会意地挨到贾母身边,亲热地挽着贾母的手臂道:
这些年嫁到贾府,全仗老太太疼惜照拂,真真是把我当亲孙女一般看待。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样样都惦记着,这是把我当自家姑娘养呢,您瞧我都胖了多少了!
凤姐儿的母亲含笑接话:
那就更应该好生孝敬老太太。如今你不单是我们的女儿,更是贾家的媳妇,凡事都要以贾家为先才是。
老太太见多识广,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向老太太请教。有什么不会的,就听老太太吩咐。
凤姐儿的父亲也正色道:
老太太仁厚,又与这孩子这般投缘,如此关照她,是她的福分,也是我们的福气。
贾母闻言微怔,瞥见二夫人愈发难看的脸色,顿时明白其中缘由。暗想方才倒是白操心了!
不过到底是历经世事的老人,即便明白也不能完全放心,便笑着试探道:
这话的见外了。咱们贾史王薛四家百年世交,是亲戚都嫌生分,本就是一家人。这次你们进京就别张罗了,就在府里住下。
凤丫头过门这些年,想必也想家得紧。你们住在这儿,她平日累了也好找你们话。住在一处也便宜,省得来回奔波。
凤姐儿的父亲直接婉拒:
老太太美意,我们原不该推辞。但终究没有长住亲家府上的道理。这边宅院都已安置妥当,下人们也都过去了。
贾母见他这般态度,暗自思忖必是另有隐情。再看始终垂首不语的王仁,心中已猜着七八分。
于是转头叮嘱凤姐儿:
你爹娘兄弟今后在京常住是好事,得空就常回去看看。这些年府里事忙,倒叫你们骨肉分离这么久。
凤姐儿眼眶微红,仍强撑着平日爽利模样笑道:
老太太这话可不妥,难道咱们就不是一家人了?那我可不依!我早把老太太当亲祖母的,您可不能只疼宝玉和林妹妹,不把我这孙媳妇放在心上啊!
贾母大笑着轻拍她的手。其实她对凤姐儿颇为喜爱,只是后宅争斗难免各怀心思。况且凤姐儿终究姓王,又是二太太的亲侄女...
转头吩咐鸳鸯道:
去公中备些礼单稍后送去,再从我的私库里挑几件体面的。
鸳鸯领命而去。凤姐儿父母连忙推辞,实则心中忐忑。此番进京原是听了女儿的主意,加之王子腾不在京中,多少有些投靠之意。
如今凤姐儿掌家大权在握,俨然已是荣国府当家主母的架势。他们夫妇也怕贾母多心,万一恼了收回凤姐儿的管家之权...
贾琏匆匆从前院回来,先向岳父岳母行礼问安,随后悄悄凑到贾母耳边低语:
老太太,宫里来人了,是老太妃身边的公公来传旨。
贾母闻言喜形于色,急忙吩咐:
快扶我起来!
凤姐儿好奇地眨着眼睛:
老太太,这是有什么喜事?看您这神情,莫非早就知晓了?
贾母激动得紧握住凤姐儿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
你大姐姐要回府了!鸳鸯,快去请二老爷过来!
王夫人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追问:
老太太,您谁要回来了?
贾母边往外走边解释:
前些日子我入宫求了恩典,请老太妃和太上皇、皇太后开恩,让元春回家陪陪我。没想到今日就有旨意下来,原以为要等到明年选秀时才能准允呢!
原来宫中每三年举行一次选秀,不仅遴选妃嫔,也要挑选宫女和女官。既然有人入宫,自然也有人出宫。贾母本以为即便元春能回来,也要等到明年选秀之时。
如今突然降下老太妃的懿旨,明此事已成定局,元春很快就能归家了。
王夫人听罢顿时泪如雨下,刚站起身又跌坐回去,哽咽难言。
我那苦命的孩儿......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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