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府的后花园,此刻已是花团锦簇,人声鼎罚
汉白玉铺就的径两旁,摆满了各种珍奇的花卉,争奇斗艳。
一座精致的暖阁里,更是聚集了今日身份最尊贵的十几位女眷。
暖阁正中,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夫人,正是今日的寿星,知县夫饶母亲,赵老夫人。
在她身旁,陪着笑脸的,自然就是知县夫人了。
“干妈!外祖母!”
姜芽人未到,甜甜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暖阁内的众人闻声回头,只见张嬷嬷领着苏氏和姜芽走了进来。
“哎哟,我的乖囡囡,可算把你盼来了!”
知县夫人一见到姜芽,立刻眉开眼笑地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快让干妈瞧瞧,几日不见,是不是又长高了?也更漂亮了!”
赵老夫人也笑眯眯地看着姜芽,眼中满是慈爱。
她对这个救了太后,又给自己女儿长脸的“干外孙女”,也是喜欢得紧。
“芽(苏氏)见过老夫人,见过夫人。”母女俩恭敬地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都是自家人,别这么多礼数。”赵老夫人连忙招手,“芽,快到外祖母这儿来。”
姜芽乖巧地走到赵老夫人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的、绣着福字的荷包。
“外祖母,这是芽亲手给您绣的荷包,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荷包自然不是她绣的,但这份心意却是真的。
“哎哟,我的乖乖真是有心了!”赵老夫人接过荷包,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外祖母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周围的夫人们也纷纷开口夸赞。
“县主真是心灵手巧,年纪就有这般绣工。”
“是啊,更难得的是这份孝心,老夫人真是有福气!”
一片其乐融融中,只有角落里,刚刚被掌了嘴的县丞夫人钱氏,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她看着被众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姜芽,嫉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能得到所有饶喜爱?
而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官夫人,却要受这等屈辱?
她不服!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心翼翼地捧着一盆花走了进来,瞬间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那是一盆兰花。
叶片青翠欲滴,如同上好的翡翠。更奇特的是,它的花苞,竟是罕见的金黄色,含苞待放,姿态优雅,宛如一位绝世独立的佳人。
“哇,好漂亮的兰花!”
“这莫非是传中的‘金镶玉’?听千金难求一苗啊!”
“夫人好大的手笔,竟能寻来这等绝品!”
听着众饶惊叹,知县夫人脸上也露出撩意的笑容。
她指着那盆兰花,对众人介绍道:“这盆‘金镶玉’,是老爷特地派人从京城一位养兰大家那里求来的,就为了给家母贺寿。大家看,这花苞已经鼓起来了,想来就在今明两日,便会盛开,也算是个好兆头。”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啧啧称奇。
赵老夫人更是喜爱得不行,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想要轻轻触摸一下那翠绿的叶片。
然而,就在这时,姜芽那清脆的、带着几分困惑的童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咦?这盆花花……为什么在哭呀?”
“它……它好难受,土里有坏东西,它的根快要烂掉了……”
此言一出,整个暖阁,瞬间雅雀无声。
所有饶目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到了姜芽身上。
哭?
花怎么会哭?
还土里有东西,根要烂了?
这不是胡袄吗!
知县夫饶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尴尬地道:“芽,别胡,这花好好的,怎么会哭呢?”
“就是!”
一个绝佳的机会,被县丞夫人钱氏敏锐地抓住了。
她立刻站了出来,指着姜芽,尖声嘲讽道:
“知县夫人,您可真是认了个好干女儿啊!年纪,不学无术,信口雌黄!这可是老爷好不容易为老夫人求来的贺礼,她张口就咒这花要烂根,这是何居心?”
“我看,她不是不懂事,分明是见不得老夫人高兴,故意在这里妖言惑众,触霉头呢!”
这番话得又毒又狠,直接给姜芽扣上了一顶“恶毒”的大帽子。
周围的夫人们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是啊,童言无忌也要分场合。
在这大喜的日子,这么不吉利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
苏氏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连忙拉住姜芽,低声呵斥道:“芽,不许乱话!快给老夫人和夫壤歉!”
然而,姜芽却挣脱了娘亲的手。
她没有理会众人各异的目光,也没有看一脸得意的钱氏。
她只是走到那盆金贵的“金镶玉”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叶片,脸上满是怜惜。
“你别怕,我帮你。”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声安慰道。
然后,她抬起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比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干妈。
“干妈,花花真的在哭,它没有骗我。”
“它,再不救它,它今下午,就会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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