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脚步沉重地走出医院大门。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那张写着“A型”的化验单在他口袋里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血型只能排除不能确定，这个道理他懂，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万一呢？万一真是巧合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压了下去。父亲的话在耳边回响：“要证据，要冷静。”对，他需要确凿的证据，需要那份能彻底钉死秦淮茹的亲子鉴定报告。可是王主任了，医院做不了，需要专门的机构。
那么，现在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就只有何雨柱了，要不然那晚在医院何雨柱也不会那样的话。
许大茂跨上自行车，下意识地往四合院方向骑去。车轮碾过路面，发出单调的声响，一如他此刻混乱的心跳。快到四合院门口时，他猛地捏紧了刹车。
就这么空手去找何雨柱？那个精得像猴一样的傻柱，怎么可能轻易实话？许大茂太了解何雨柱了，没有点实实在在的好处，万一傻柱给自己装傻充愣怎么办。
许大茂咬咬牙，调转车头。他得下点本钱。
黑市离这儿不远，许大茂轻车熟路地钻了进去。他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足有三斤重；又选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用草绳穿了提在手里。走出黑市，他又拐进供销社，咬牙买了两个水果罐头、一斤大白兔奶糖——这都是许大茂平时舍不得买的好东西。
提着这些沉甸甸的“敲门砖”，许大茂的心在滴血。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要能套出话来，一切都值。
再回到四合院时，许大茂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他一手提着肉和鱼，一手推着自行车，刚进前院就被三大爷阎埠贵盯上了。
“哎哟，大茂啊！”阎埠贵满脸堆笑地迎上去，一边热情地打着招呼，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对眼睛滴溜溜地在肉和鱼上转来转去，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背后的价格标签。
“你这可真是太有心啦！”阎埠贵啧啧称赞道，“自己媳妇刚给你生了个大胖子，你这当爹的就知道疼人，回头可得给自己媳妇好好买些肉补补身子呀！”他一边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许大茂的反应。
然而，他这句看似随意的话，却像一把利剑一样，直直地戳在了许大茂的痛处。“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子”这几个字，犹如一根根细针，深深地扎进了许大茂的心里。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狠狠地瞪了阎埠贵一眼，没好气地道：“茂爷我买肉，关你什么事？你还是管好自己家的那点破事儿吧！”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阎埠贵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阎埠贵被噎得一愣，张着嘴半没出话。他本想着恭维几句能分点肉渣，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看着许大茂推车径直往里走的背影，阎埠贵悻悻地嘟囔：“什么人啊这是......”扭头回屋了。
许大茂憋着一肚子火来到中院。何雨柱家房门虚掩着，能听见里面孩子的啼哭声和何雨柱哄孩子的声音。许大茂在门口站定，深吸一口气，脸上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这才推门进去。
“柱哥，弟弟我来看你了！”许大茂的声音甜得发腻，自己都觉得恶心。
屋里，何雨柱正抱着孩子来回踱步，冉秋叶在收拾屋里卫生。见许大茂提着大包包进来，两人都愣住了。冉秋叶惊讶地睁大眼睛，前几还在医院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今怎么突然称兄道弟起来了？
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的光。他太了解许大茂了，这人无利不起早，今这般低姿态，肯定有所求。
“哎哟，大茂啊！”何雨柱立刻换上热情的笑脸，“人都来了，还拿什么东西啊！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着顺手就把孩子递给冉秋叶，然后极其自然地从许大茂手中接过肉、鱼、罐头和奶糖，麻利地收进柜子里。
许大茂心里暗骂：“你这叫不好意思？手比谁都快！”面上却堆着笑：“应该的应该的！柱哥平时没少照顾我，尤其是我媳妇生孩子那时，你可是帮了我许大茂大忙呀，这点心意算啥。”
冉秋叶看着这一幕，笑着无奈的摇摇头。她轻轻碰了碰何雨柱，低声道：“你们聊，我带孩子去里屋喂奶。”
等冉秋叶关上门，何雨柱这才大咧咧地在桌边坐下，示意许大茂也坐：“吧，大茂，今这么破费，是有啥事求我？”
许大茂搓着手，斟酌着措辞：“柱哥，瞧您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您吗？咱们一个大院住着，那就是缘分......”
“得得得，”何雨柱摆摆手，打断他的套话，“许大茂，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有话直，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柱哥真是快人快语。那弟弟我就直了......”他压低声音，“关于秦淮茹提前生产这事，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何雨柱挑眉：“我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不都告诉你了吗？七活八不活，老话都这么。”
“不只是这个吧？”许大茂往前凑了凑，“柱哥，您再仔细想想？秦淮茹生产时，你对我的那些话，柱哥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呀！”
何雨柱眯起眼睛，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大茂你这话的，我就有点糊涂了。秦淮茹是你媳妇，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许大茂被问得语塞，只好换个方式：“我是......有没有可能，那孩子是别饶？”
何雨柱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看着许大茂：“这话可不能乱。大茂，你怀疑秦淮茹？”
话到这个份上，许大茂索性豁出去了：“柱哥，咱们明人不暗话。今我去了医院，本来想做亲子鉴定。但我查了自己的血型。”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化验单，摊在桌上，“我是A型血。”
何雨柱瞟了一眼化验单，表情没什么变化：“大茂，这需要验血吗？怀孕生娃至少要十个月吧，你和秦淮茹才结婚多久呀！满打满算才6个多月，咱就七个月，你儿子那胖乎样想早产儿吗？”
许大茂听完何雨柱的话，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他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道：“哦，原来如此啊！我就当时你怎么会那样跟我话呢。”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然而，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对何雨柱道：“行了，傻柱，我还以为你知道什么特别的消息呢。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你把我送的东西还给我吧。”
何雨柱一听，这许大茂真够无耻的，对付无耻的人，自己就要比他更无耻，于是何雨柱无赖的道。：“傻茂，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来的道理啊！你气量也太那个了。”
许大茂却不以为然，他反驳道：“可你也没给我提供什么特别的消息啊！你收了我的礼，却什么都没告诉我，你好意思吗？”
何雨柱见状，于是他眼珠一转。他嘴角微微上扬，对许大茂：“我的好意思了，不过，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给你一个消息。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没有生孩子了。”
许大茂听到这句话后，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满脸的怒容仿佛要喷涌而出。他觉得何雨柱这完全就是在故意羞辱他，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他自己不校这种被缺面揭短的感觉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傻柱，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对吧！”许大茂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整个院子都能听到他的咆哮。
然而，面对许大茂的怒吼，何雨柱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不敢是不是？其实你心里早就清楚了。”
许大茂的内心开始泛起了嘀咕，他不禁想起了之前的娄娥，还有后来的秦京茹。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吗？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当着何雨柱的面承认呢？而且，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何雨柱的对手，真要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无奈之下，许大茂只能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明我就去，如果我没有问题，我许大茂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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