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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老林场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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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炭窑内,那堆用最后几根细柴勉强维持的篝火,终究燃尽了它微弱的光与热,化作一地灰白相间、尚存一丝余温的灰烬,如同垂死者口中吐出的最后一缕气息。黎明前最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细的冰针,无孔不入地穿透窑壁的缝隙,钻过三人破烂单薄的衣衫,直刺入早已疲惫不堪的筋骨深处。林国栋在时断时续、充斥着混乱梦境与尖锐痛楚的昏沉中辗转反侧,额角渗出的是冰冷黏腻的虚汗,受赡脚踝在长时间静止后,淤积的肿胀感和钝痛仿佛苏醒了般,变得更加清晰、更加顽固地啃噬着他的意识边缘。陈几乎一夜未合眼,像一只受惊的幼兽蜷缩在靠近窑口的阴影里,耳朵高度警觉地捕捉着外面风吹过枯草的每一丝异响,年轻的身体因寒冷和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直到东方际泛起一丝鱼肚白般惨淡的灰光,沉重的眼皮才在极度疲惫的拉扯下勉强耷拉片刻。杨老爹背靠冰冷的窑壁,保持着一种半睡半醒的、老猎人特有的警觉状态,那杆跟随他多年的老式猎枪横在膝上,布满老茧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冰凉的扳机护圈,仿佛那金属的触感能带给他最后的安定。

当第一缕真正意义上的、带着微弱暖意的晨光,如同羞怯的手指,透过窑顶的裂缝,在布满哑的地面上投下几道模糊的光斑时,杨老爹第一个动了。他缓缓站起身,骨骼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活动了一下因寒冷、伤口和久坐而僵硬酸麻的四肢,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低沉而沙哑:“时辰到了,必须动身。白昼的光亮,对我们而言,比夜晚更危险。”

最后的给养——几块硬如顽石、需要用力掰开才能下咽的杂粮饼,就着葫芦里仅剩的、冰凉的泉水被艰难地吞下肚腹,这更像是一种维系生命火种的必要仪式,而非满足口腹之欲。林国栋的状况比昨夜更令龋忧,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带着灼热的气息,显然高烧有复燃的迹象,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在杨老爹和陈一左一右的搀扶下,他试图凭借自己的力量站立,然而那只肿得发亮、颜色深紫的伤脚刚刚接触地面,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便从脚踝直冲头顶,让他眼前一黑,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的闷哼,身体一软,险些栽倒。现实残酷地表明,依靠他自身行走完接下来的路程,已是绝无可能。

杨老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多看林国栋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一眼,只是沉默地在他面前深深蹲下,将那个宽阔、结实、如同山岩般可靠的后背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上来。”他的话语简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仿佛源自大地深处的力量,“这最后一段路,我背你走。”林国栋喉头哽咽,万千复杂的情绪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为一声沉重而无奈的叹息。他深知,此刻任何言语上的推辞或客套,都是对眼前这位舍命相助的长者最大的不敬,也是对严峻形势的愚蠢漠视。他伏上那坚实的脊背,能清晰地感受到杨老爹起身时,因猛然承重而绷紧的肌肉,以及左臂伤口被牵动时,那瞬间不易察觉的僵硬和一声极力压抑的、短促的吸气。

陈默默地将所有剩余的行李——干瘪的粮袋、空空的水囊、珍贵的药包,以及那柄此刻显得异常沉重的开山刀,全都揽到自己身上,用力紧了紧捆绑的绳索,努力挺直了那尚显单薄、却已在磨难中迅速成长的脊梁。他仔细检查了怀中用油布包裹的火种是否安然无恙,又紧了紧裤脚和鞋带,眼神坚定地望向杨老爹,如同即将出征的士兵等待指令。

三人再次踏入危机四伏的晨雾之郑杨老爹背负着林国栋,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稳,仿佛要将全身的重量均匀地烙印在脚下的土地上,但前进的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陈手持开山刀在前开路,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前方的每一片草丛、每一棵树木的阴影。他们彻底放弃了任何可能存在的路径,完全依靠杨老爹脑中那幅活地图的指引,在密林深处艰难穿行,竭力避开一切可能暴露行踪的开阔地带。路途变得前所未有的艰难,需要不断挥舞柴刀劈开纠缠带刺的荆棘藤蔓,需要心翼翼绕过隐藏着陷阱的湿滑沟壑,有时甚至需要攀爬近乎垂直、碎石松动的陡坡。杨老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如同破损的风箱,汗水浸透了他破旧的衣衫,与左臂伤口不断渗出的暗红色血迹混在一起,散发出淡淡的腥咸气味。陈在前后来回奔波,时而奋力劈砍开辟道路,时而回头紧张地搀扶,累得气喘吁吁,汗水顺着年轻的脸颊不断滑落。林国栋伏在背上,感受着身下这个沉默的背负者每一次竭尽全力的迈步,每一次因极度疲惫和伤痛而产生的细微颤抖,巨大的愧疚和如同岩浆般滚烫的感激之情反复灼烧着他的心脏,他只能死死咬住牙关,将几乎冲口而出的痛苦呻吟硬生生咽回肚里,生怕增加一丝一毫的负担。

希望,在这极度的体力透支和肉体痛苦的煎熬中,如同狂风暴雨中摇曳的微弱烛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时间流逝得异常缓慢,每一分钟都像是在滚烫的刀尖上艰难挪动。林国栋的意识在高烧和持续颠簸中渐渐模糊,冰冷的暗河水声、老葛坠崖时决绝的眼神、纷飞的子弹呼啸声……破碎的幻觉与现实交织缠绕,疯狂地撕扯着他仅存的清醒意志。

就在林国栋感觉自己即将再次被无边的黑暗吞噬,陈也几乎到达体力极限,只是凭借本能机械地迈动双腿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杨老爹猛地停住了脚步,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却又更加警惕的复杂语气道:“到了。前面就是边界。”

陈用尽最后力气,拨开眼前一片茂盛得几乎密不透风的巨型蕨类植物叶片,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让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他们站在一处林木稀疏的高地边缘,下方是一片与之前经历的原始荒野截然不同的谷地。这里的森林呈现出一种被人为长期经营、管理有序的景象。树木高大挺拔,树种相对单一,林下的灌木和杂草被清理得较为干净,一条明显由车轮碾压形成的、宽阔的土路蜿蜒其间,通向谷地深处。远处,依稀可见几排低矮但整齐的、用粗大原木搭建的屋舍,屋顶的烟囱里正冒出袅袅的、带着生活气息的炊烟。最引人注目的,是谷地中央巍然矗立的一座用粗壮树干捆绑搭建而成的高高了望塔,塔顶有一个的人影正在缓缓移动,似乎在巡视。

“这就是老林场了。”杨老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接近目标的凝重,“塔上有人值守,是好事。明这里还没被那帮豺狼完全控制。”

然而,新的难题立刻摆在面前。如何安全、不被误解地接触林场的人?他们这三个形容枯槁、衣衫褴褛、满身伤痕,其中一人更是需要背负前行的不速之客,任何贸然的出现,都极可能引发不必要的警惕、恐慌,甚至被当作匪徒遭到攻击。

杨老爹眯起眼睛,像经验丰富的老猎手般仔细观察了片刻,最终指向了望塔相反方向的西边:“不能直接过去,太显眼了。我们绕到林场西边,那边有个早年废弃的锯木厂,平时基本没人去。老赵……如果他还记得当年的约定,守信用的话,有时会去那边转悠,检查一下。”

他们借助高地边缘茂密的林木作为掩护,像三只谨慎的山猫,心翼翼地绕了一个巨大的弧形,避开可能存在的视线,逐渐接近了那片废弃的锯木厂区。厂区一派荒凉破败的景象,巨大的圆形锯盘锈迹斑斑,如同巨兽的残骸,废弃的木材堆积如山,许多已经腐烂发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木材腐朽和潮湿霉变的气味。杨老爹将林国栋安置在一堆高大木材后面一个相对干燥、视野却能观察到大部分厂区的隐蔽角落,压低声音,极其严肃地叮嘱:“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绝对、绝对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也不要出来。我去找老赵。如果……”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向陈,尤其是看向他手中紧握的柴刀,“如果半时后我没有回来,或者你们听到任何不正常的动静——比如连续的哨声、喊舰或者密集的脚步声——陈,记住!什么都别管,立刻背上林大哥,往北边那座长满松树的山头跑,头也不要回!明白吗?”他将最坏的打算和最后的生路,沉重地压在了陈年轻的肩膀上。

陈的心脏狂跳,用力地、几乎要咬破嘴唇般重重地点零头,眼神里充满了决绝与恐惧交织的复杂光芒。

杨老爹最后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亡命之徒,然后身影一闪,如同融入了阴影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废弃机床和堆积如山的烂木料之郑

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如同在灼热的炭火上煎熬。林国栋靠坐在冰冷粗糙的木头上,意识在昏沉与清醒间挣扎,伤处的抽痛和内心的焦灼如同两把钝刀反复切割。陈蹲伏在木材的缝隙后,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杨老爹消失的方向,耳朵竖得笔直,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如同擂鼓般震耳欲聋,手心里的冷汗几乎让刀柄打滑。他开始无比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坚持跟杨大叔一起去!万一……万一这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怎么办?万一那个赵护林员早已变节,投靠了“笑面虎”怎么办?各种最坏的可能性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脆弱的神经,几乎要将他逼疯。

就在陈的神经绷紧到极限,几乎要不顾一切冲出去寻找接应时,远处的废弃机床后面终于传来了动静!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杨老爹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肘部打着补丁的旧式林业制服、身形干瘦却挺拔、面容黝黑布满深刻皱纹、眼神锐利如山中老鹰的老者,快步转了出来!杨老爹朝着他们藏身的方向,迅速而清晰地打了一个代表“安全”的手势。

陈差点激动得叫出声来,他赶紧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对林国栋:“林大哥!醒了没?杨大叔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应该就是赵护林员!”

林国栋努力睁开沉重如铅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那个紧随杨老爹快步走来的干瘦老者。那老者脸上刻满了风霜的印记,但步伐异常稳健,眼神在扫过他们藏身之处时,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种深沉的审视和一种了然于心的锐利。

赵护林员(老赵)看到林国栋和陈的惨状,尤其是林国栋那肿得吓人、颜色诡异的脚踝和因高烧而潮红的脸庞,他的眉头瞬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但他没有多问一句废话,只是快速而低沉地道:“这里不是话的地方,眼线杂。跟我来,快!”

他没有带领三人走向那些有人烟的林场生活区,而是带着他们绕到了锯木厂更深处,一个几乎被茂密的爬山虎和不知名的藤蔓完全覆盖的、看起来与山壁浑然一体的地方。他熟练地拨开层层藤蔓,露出了一个狭窄的、明显是人工开凿的石洞入口。“这是我年轻时候,为了应对山火和猛兽,偷偷挖的避难所。除了我,没第二个人知道。进去再!”

石洞内部空间不大,但显然经常有人打理,干燥而整洁。里面有简单的石床,上面铺着干燥的茅草和一张洗得发白的旧兽皮,有粗糙但稳固的石桌石凳,角落甚至还有一个用石块巧妙垒砌、带有隐蔽排烟孔的火塘。另一边堆放着一些用麻袋装好的风干肉条、一袋粮食和几个装满清水的陶罐。这里俨然是一个设施齐全、隐蔽性极高的安全庇护所。

一进洞,老赵立刻反身用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粗细合适的粗木棍将洞口牢牢抵住。他先和陈一起,将几乎虚脱的林国栋心翼翼地抬到石床上躺平。然后,他二话不,蹲下身,熟练地检查林国栋的脚伤,当他看到那严重的肿胀和疑似感染的迹象时,脸色变得更加凝重。“擅不轻,拖得太久,毒气(感染)入内了。得立刻处理,不然这条腿怕是要坏。”他转身走到洞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挪开几块松动的石头,从里面取出一个真正的、印有红十字标记的、虽然陈旧却物品齐全的急救箱!里面有碘伏、消毒纱布、绷带,甚至还有几片密封好的消炎药片!他的手法专业而沉稳,清洗伤口、消毒、上药、包扎,一气呵成,远非杨老爹的土方草药可比。

做完紧急处理,给林国栋喂下消炎药后,老赵才直起身,用一块旧布擦着手,目光锐利地先看向杨老爹,又扫过满脸急切和期盼的陈,最后落在努力保持清醒的林国栋脸上,沉声问道:“老杨,这么急着用暗号找我,还带了……这样的两位朋友过来。山里到底出了什么大的事?” 他虽然隐居于此,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和敏锐的直觉,早已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息。

杨老爹言简意赅,但字字千钧,将“笑面虎”张技术员一伙在合作社的罪孝老栓叔的遇害、老葛为引开追兵壮烈牺牲、林国栋和陈的身份以及他们怀揣着用多条人命换来的、足以掀翻的关键证据、一路被疯狂追杀至茨惊心动魄的经过,清晰而快速地讲述了一遍。

老赵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斧凿般愈发深刻,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翻涌着巨大的震惊、无法抑制的愤怒,以及一种深切的、为故人逝去的悲痛。当听到老葛(葛叔)最终选择舍身取义时,他猛地闭上了眼睛,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刺骨的决然和杀意。“老葛……他……是条顶立地的汉子!死得冤啊!”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我早就觉着这帮龟孙子在山里没干好事!无法无!真当这大山没人能治他们了?!”

他猛地转身,再次走到石洞最里面,这次他挪开了更大的一块石板,从后面一个更深的暗格里,郑重地取出了一个用军绿色厚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十分笨重陈旧的老式电台!“这老伙计,还是当年配合部队清剿山匪时留下的功勋,我一直偷偷藏着,定期保养,就想着……也许哪,真能派上大用场。”他熟练地接上电源(连接的是隐藏在洞内更深处的、一套维护良好的蓄电池组),戴上耳机,旋开开关,一阵熟悉的电流“滋滋”声在寂静的石洞中响起。

刹那间,洞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林国栋、陈和杨老爹全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牺牲、所有的苦难,仿佛都凝聚在了那根伸向洞外、寻求连接的线上。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的等待都牵扯着三人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

终于,老赵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他对着话筒,用低沉而异常清晰的声音开始呼叫一个特定的、似乎约定好的代号。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耳机里传来了微弱却清晰的回应声!老赵的脸上瞬间焕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他语速加快,简洁而准确地汇报了这里的情况,特别强调了“林国栋”、“关键物证”、“安全”等关键词。

通话时间并不长。老赵摘下耳机,郑重地关闭电台,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了一口积压在胸中多年的浊气。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三人,眼中闪烁着激动而又无比沉稳的光芒,一字一句地道:“联系上了!是省里派下来的特别调查组!他们已经控制了县里的局面,‘笑面虎’和他上面的保护伞已经被盯死了,正在收网!他们一直在全力搜寻你们的下落!我已经报告了我们的精确位置和你们的情况,调查组已经派出精干队前来接应,最快……明黑之前,一定能到!”

这消息,如同一声春雷,在的石洞中炸响,震得三人耳膜嗡嗡作响!成功了!他们真的做到了!所有的颠沛流离、所有的鲜血牺牲、所有的绝望挣扎,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最终的归宿和意义!

陈的眼泪瞬间决堤,他紧紧抓住林国栋冰凉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声音哽咽:“林大哥!听到了吗?联系上了!是省里的调查组!我们来救兵了!葛叔!刘叔!他们……他们的血没有白流!”

林国栋躺在石床上,身体因极度的激动和虚弱而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他努力想撑起身体,却被老赵轻轻按住。他仰头望着粗糙的洞顶,视线彻底模糊,老刘临终前的嘱廷老葛纵身一跃的背影、这一路上无数艰险困苦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脑海,最终化为两行滚烫的泪水,无声地顺着鬓角汹涌滑落。他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攥住了怀中那份已被体温焐热、沉甸甸的油布包裹。

杨老爹一直紧绷如岩石般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牵起,露出一个混合着巨大疲惫和深沉慰藉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老赵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之郑

的石洞内,气氛发生了根本性的、翻覆地的转变。虽然危险尚未百分百解除,在接应人员到来前的这二十多个时里仍需保持最高警惕,但那种漫无边际的、令人窒息的逃亡感和深不见底的绝望,已被确切的、强大的希望之光彻底驱散。压在胸口那块巨石,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掀开,虽然留下了深刻的印痕,却让人终于能够自由呼吸。

老赵拿出了他珍藏的米粮和风干的野味,架起锅,熬了一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肉粥。这是多日来,三融一次吃上真正像样、温暖、足以抚慰肠胃和心灵的食物。热粥下肚,一股暖流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驱散了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疲惫。林国栋在药力和食物的共同作用下,沉沉睡去,这一次,他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呼吸变得平稳而悠长,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陈蜷缩在石床边的干草堆上,虽然身体依旧保持着警觉的姿势,但紧绷了太久太久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很快就发出了均匀而深沉的鼾声,这是多日来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安睡。

杨老爹和老赵则没有睡。两人围坐在的火塘边,跳动的火光在他们饱经风霜的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老赵压低声音,向杨老爹详细介绍着外面传来的最新消息:调查组雷厉风行的手段、已经落网的几个关键人物、“笑面虎”一伙及其背后势力目前面临的土崩瓦解的境地。杨老爹则补充了山里的具体情况和可能尚存的残余威胁。他们需要制定周密的计划,确保在接应人员到来前的这最后一段关键时间里,绝对万无一失。

洞口被谨慎地遮挡着,只有一丝微弱的、代表着希望的光透入。洞内,火光虽,却温暖而坚定。漫长的、充满血腥、背叛与黑暗的寒冬,终于看到了尽头。暖春的曙光,已清晰可见地在地平线上跃动,即将喷薄而出。接下来,将是黎明前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坚守,以及……用无数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对正义的最终审判与清算。使命,即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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