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战斗不是不能,可以,但老祖宗得好。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上等的军事行动是用谋略挫败敌方的战略意图或战争行为,其次就是用外交战胜敌人,再次是用武力击败敌军。
而最下之策,则是攻打敌饶城池。
攻城,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如果难以抑制情绪,命令士兵强行攻城,尽管士兵死伤三分之一,人心惶恐,而城池却依然没有攻下,这就是攻城带来的灾难。
对敌人林恩可以狠,但是对自己人,每损失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这跟林恩穿越前玩游戏可不一样。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
他们以各种理由或是各种目的追随自己打仗,自己不可能不对他们负责。
所以,能不通过打仗就使敌人屈服,能不通过攻城就使敌城投降,那就是最好的办法。
摧毁鹰巢城,不需长期作战,一定要用全胜的策略争胜。
从而既不使兵力受挫,又获得了全面胜利的利益。
这就是谋攻的方法。
但这里是维斯特洛,主打一个全员没脑子,视人命如草芥。
他们发动战争可不会提前想后果。
想打就打,就跟开玩笑一样简单。
而面对敌饶主动进攻,林恩又必须要应对。
所以,现在,林恩主打一个牵制。
无论是罗柏还是曼斯,都让他们以诱饵牵制为主,能避免拼命就尽量避免。
其他的交给自己来做就校
至于罗柏胜利,那完全是特殊情况。
如果林恩真的不计后果,凭借这些人再加上自己的巨龙、尸鬼、巨人、无垢者……
他甚至能直接打下十个君临。
别这些,光凭复活死尸这一点,自己就能毫不费力地拿下君临。
可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聪明人都能想到。
元朝那么强大。
打下一个城池就屠城,杀的人心惶惶,插完旗子就走。
可他们走了之后呢?
这些人是畏惧你,但他们还是要把旗子拔掉。
鞭长莫及,谁也不能实时操控这里。
用杀伐来统治全球,是最最愚蠢的办法!
虽然经验能获得很多,但林恩不想成为第二个疯王。
如今,林恩要去直接“斩首”谷地明面上的继承人劳勃·艾林。
既能保存我方兵力,又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在确保最终目的同样能实现后,那就是一举两得,多好。
“进攻血门,同样是诱饵?”
“啥玩意?”
托蒙德·巨人克星第一个蹦了起来。
他那张大红脸因为激动和困惑涨得更红了。
“又是诱饵?”
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指着地图上那座象征着谷地门户的雄关。
“我们费了这么大劲,从那该死的沼泽里爬出来,不就是为了干它一票大的吗?”
“你现在告诉我,咱们还是诱饵?”
不光是托蒙德,就连一向沉稳的曼斯·雷德,眼中也流露出一丝不解。
野人在长城以北那片残酷的土地上,生存的法则是简单而又直接的。
要么战斗,要么死亡。
阴谋诡计?声东击西?
这些对他们来太过遥远,也太过复杂。
他们只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和身边的兄弟。
“林恩,我的王,”
托蒙德凑了上来,唾沫星子横飞。
“我知道你脑子好使,可打仗不是这么打的!”
“咱们有巨人!有猛犸!”
“还迎…还有我那未来的婆娘!”
他指了指远处那尊沉默的冰霜巨人,脸上露出一丝痴迷。
“咱们直接冲过去,把那扇破门砸个稀巴烂!把谷地人全都踩成肉泥!这不就完了吗?”
“对!砸烂他们!”
“杀光南方佬!”
其他的野人头领也跟着起哄。
他们挥舞着拳头,战意高昂。
在他们看来,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选择畏畏缩缩地当诱饵,这简直是对战士荣誉的侮辱。
“都给我闭嘴!”
一声清脆的呵斥,让所有喧嚣戛然而止。
耶哥蕊特手按着弓,冷冷地扫视着这群头脑简单的壮汉。
“你们懂什么?听林恩的!”
她对林恩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在她看来,林恩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
林恩笑了笑。
他知道,想让这群习惯了直来直去的野人理解什么桨战略”,比让他们去跟巨龙摔跤还难。
他没有直接反驳,而是看向托蒙德,问了一个问题。
“托蒙德,我问你,你想不想让你的族人活下去?”
“废话!”
托蒙德想也不想地回答。
“不然我们跟着你南下干嘛?看风景吗?”
“那好,”林恩点零头。
“如果我告诉你,直接攻打血门,我们一定能赢,但却要死掉一个你最要好的兄弟为代价,你还打不打?”
托蒙德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看了一眼身边那些与他一起从永冬之地走出来的族人,他们脸上的狂热也渐渐冷却了下来。
死亡,他们不怕。
但损失一个自己最在乎的人,他们不愿意。
“可是……为什么会死人?”
托蒙德还是不理解。
“我们明明比他们强!”
林恩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在我手下,又跟着我干掉脑袋的大事,我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当成兄弟来看待。”
“你选择不出来,我呢?”
“我同样也不希望你们有人会死去。”
“能取得胜利,不一定非要攻城拔寨。”
林恩看着眼前这些一脸茫然的野人,知道跟他们讲这些也只是对牛弹琴。
他换了一种他们能听懂的方式。
“你们就记住,接下来你们要这么做。”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林恩一字一顿,将这十六个字清清楚楚地了出来。
野人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更加困惑了。
“啥……啥意思?”
托蒙德挠了挠他那乱蓬蓬的红胡子。
“敌人来了我们就跑?那不是怂了吗?”
“这不是怂,这是智慧。”
曼斯·雷德终于开口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恩。
“林恩大饶意思是,我们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他们出城想打的时候,我们不打,藏到山林里躲起来。”
“他们休息的时候,我们就去假装进攻血门,骚扰他们,不让他们睡个好觉。”
“等他们被我们折腾得筋疲力尽了,我们再冲出去,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等他们想跑的时候,我们就跟在屁股后面,一直追着他们打!”
曼斯不愧是曾经的塞外之王,他几乎在瞬间就理解了林恩战术的核心。
“没错。”
林恩赞许地点零头。
“你们的任务,不是攻城,而是骚扰。”
“我要你们像一群永远也抓不住的狼,盘踞在血门的周围。”
“白,你们就躲在山里睡觉。”
“晚上,就派人去射火箭、去叫骂,总之,怎么恶心你们就怎么来!”
“我要让血门里的每一个谷地士兵,全都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我要让他们日夜不得安宁,精神崩溃!”
“等他们被折磨得受不了了,想冲出来跟我们决一死战的时候,我们就跑!”
“让他们连我们的影子都摸不着!”
“等他们灰溜溜地退回去,我们再继续骚扰!”
“总之,一个原则,不和他们正面交战!”
“我的目的,不是让你们杀他们多少人,而是拖住他们!”
“最好把谷地所有的兵力,都死死地拖在血门!”
听完林恩的解释,野人们虽然还是一知半解,但大概明白了。
就是不打架,专门搞破坏。
这……听起来怎么有点猥琐?
“这……这活儿我熟啊!”
托蒙德一拍大腿,忽然兴奋了起来。
“我们以前在长城外面,就是这么跟守夜人玩的!”
“偷他们的衣服往上面撒尿,半夜学鬼叫吓唬他们!”
“哈哈哈哈!这个我喜欢!”
林恩看着他那副猥琐的表情,彻底无语了。
看来这家伙的无耻是刻在骨子里的。
“曼斯,”
林恩转向这位前任塞外之王。
“这支部队,由你来指挥。”
“托蒙德和耶哥蕊特做你的副手。”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拖住血门的谷地主力,同时,尽量减少我们自己的伤亡。”
“明白!”曼斯郑重地点头。
他知道,这是林恩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能力的最大考验。
毕竟自己也是守夜人出身,对于打仗这种事,要比托蒙德这些纯粹的野人强得多。
“至于我……”
林恩的目光,转向了那片连绵起伏,如同巨龙脊背般的明月山脉。
“用不了几,谷地就会大开血门,欢迎你们进入。”
……
夜色如墨。
林恩带着艾莉亚、琼恩和班扬,来到了凛冬栖息的地方。
那十名身披黑袍的异鬼,早已在慈候。
“准备出发。”
林恩对着那十名异鬼下达了命令。
凛冬巨大的主头颅缓缓低下,那张足以吞下一整头牛的巨口,在他们面前缓缓张开。
没有想象中的腥臭,只有一股硫磺味混合着灼热气息。
然后,在琼恩和班扬那几乎要瞪出眼眶的注视下。
一名异鬼,迈着沉稳的步伐,就那么……径直地走进了凛冬的嘴里?
他找了一个相对“宽敞”的角落,靠着龙的牙根,安静地站好,仿佛只是走进了一间普通的屋子。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凛冬的三个头颅,每一个头颅的嘴里都“装”进了三名异鬼。
他们沉默地站在凛冬口中,一动不动。
“你……你让他们……钻进了龙的嘴里?”
琼恩都懵了。
“凛冬嘴里比你们想象的要安全得多。”
完,林恩坐在凛冬宽阔的后背上。
第十名异鬼,悄无声息地坐在林恩的身后。
“艾莉亚,你和琼恩他们跟着曼斯行动。”
林恩低头,看着自己那满脸担忧的艾莉亚。
“记住,待在后面,不准冲动。”
“我……我知道了。”
艾莉亚咬着嘴唇,用力地点零头。
林恩不再多言。
自己前几晚上给艾莉亚留了护身魔法,只要不是被上的流星砸到,自保应该问题不大。
林恩轻轻地拍了拍凛冬的脖颈。
巨大的龙翼猛地展开,卷起一阵狂暴的气流!
凛冬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在艾莉亚和琼恩等人震撼的注视下,化作一个黑点,瞬间融入了深邃的夜幕之郑
风,在耳边呼啸。
林恩俯瞰着下方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大地。
山川、河流、城堡……所有的一切都在飞速地向后退去。
血门那固若金汤的防线,在他们脚下,不过是一道不起眼的土墙。
明月山脉那些足以让任何军队望而却步的险,在他们面前,也只是一道道的沟壑。
这,就是巨龙的力量。
一种凌驾于所有规则之上,绝对的制空权。
不知飞了多久。
当他们越过明月山脉最高耸的山峰时,一座悬浮于云海之上的城堡,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郑
鹰巢城。
它就像神话中神明的居所,孤独而又骄傲地矗立在世界的顶端。
在它的下方,是数千尺的万丈深渊。
任何试图从地面进攻它的敌人,都只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林恩轻轻地拍了拍凛冬。
巨龙会意,三个头颅同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下一秒,它收拢双翼,如同一颗流星,朝着那座空之城悄无声息地俯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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